“喂,那边你不能去!”
“唉,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嗨,这里不能擅闯!”
当李潇潇的脑子里来来回回回荡着这几句话时,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软禁”了!
“你们想憋死我啊?!”
廖丰长打量面前这个清秀的带着点娘娘腔的少年,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反正你就是不能乱跑!”师父给他的任务,看好这个少年,除了这个院子和饭厅,哪里都不可以去,尤其要防止她再跑到一线天去,至于那头模样丑陋的驴子,也被栓了起来。
李潇潇忿忿地看着廖丰长,她是在别人的地盘没错,她是想进玉虚门成为少侠哥哥的同门师妹没错,可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要这样畏畏缩缩的,连被人软禁都不敢反抗!
“你干什么?”陡然见到李潇潇脸上绽放出如花笑容,廖丰长神情一凛,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转而又觉得自己这步退的很是丢脸,他是竺玉峰的三师兄,没道理会怕一个毛头小子吧!
李潇潇笑颜如花,本就让廖丰长举得有点娘娘腔的他有那么一瞬间在廖丰长眼里简直成了女人,只听他无比“娇柔”伸出手来:“这位师兄……你看……”方才廖丰长的目光被李潇潇的笑容所吸引,并未注意到她曾将手伸到背后倒弄了一下,此刻李潇潇让他看手,廖丰长也就自然而然的低下头去,等他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只觉鼻端闯入一阵香气,下一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潇潇一只手捂着自己鼻子,另一只手将手上的小丸子捏碎,看着廖丰长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得意地拍了拍手:“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这个小东西是她从三哥那里弄来的无数小玩意儿中的一个,三哥倒是说过它的名字来着的,可李潇潇觉得太拗口,自己给它取名叫“叫你睡就睡”。表面上看只是一颗硬硬的丸子,而一旦把它捏碎,里面会骤然迸发出一种强烈的香气,直冲鼻端便会导致人昏迷。像这种古怪而神奇的东西三哥那里有很多,都是他过去在外游历时带回来的。
搞定了廖丰长,李潇潇便迫不及待地往门口跑,先探头四下望了一下,见没人过来,身体如小鼠一般,顺着墙根就窜了出去。
这玉虚门不会是想惩罚她擅闯那个什么一线天的事情吧?她可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名义上的师父没有来找自己,她就自己去找他吧!而更为重要的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少侠哥哥的线索!
李潇潇想着,玉虚门除了主峰玉虚之外,还有四座侧峰,总不能每一座峰的弟子都相互认识吧?最危险的便是竺玉峰,只要出了这竺玉峰,自己就可以谎称是竺玉峰的弟子了,于是经过一间晾晒着衣物的小院时,李潇潇停住了脚,钻了进去,等再出来时,就是一个穿着玉虚门弟子服饰的少年了。
“这么多的房子,竟然都空着……”李潇潇一边走一边奇怪,好半天竟是没有遇到半个人影,腰杆也渐渐挺直了起来,她想找地方出去,可是看着那些山峰就在眼前,真要想走过去,对不会飞又没有任何轻功的她来说实在是很有难度。
眼前最高的那座冰雪主峰应该就是玉虚峰了吧……李潇潇抬头遥望白色的玉虚山主峰,脑中一片清明,竟觉得神清气爽,暗暗吃了一惊,难道世界上真的有神仙,自己也沾到仙气了?
李潇潇正要转身,想办法下山,突然见到对面玉虚峰主殿之下靠近竺玉峰这边的一座平台之上,有两个人影,由于离得太远,只能勉强看出是男人,却看不清楚长相。
这一平台似是冰雕而成,晶莹剔透,仿佛是镶嵌在玉虚峰上的一块宝玉,站在上面的两人一静一动,静者如峰顶千年不化的积雪,动者如同鸟儿疾飞,在地上滑过一片身影。
雪压松枝,微风拂过,雪花飞舞,映衬着那万点光滑流转,那人似乎是在练剑,一招一式虽然看不明朗,却能让一山之隔的李潇潇都能感受到空气中传来的阵阵杀气,但这杀气并不霸道狂野,只觉冷冽非常,向人昭示着舞剑之人与众不同的高傲。
侯恕箜静静立在一边,看着眼前那一道道剑气彩光,在玉虚山之外的地方,朱劭羽从未使用过任何法力,也只有在这里,他才可以舞的如此尽兴。
剑气使得周围空气气流波动,细雪纷飞,一道墨绿色闪电划过那晶莹透明的冰层,冰渣溅起,仿佛被镀了一层淡淡的绿色,与空中飞舞的淡绿色的雪花交相辉映,一个靛青身影由半空中缓缓落下,右手一把通体墨绿的宝剑,似在闪着淡淡光芒,待细雪落尽,才有恢复了那并不亮眼的墨绿色。
“许久都不曾这般畅快了!”朱劭羽轻勾嘴角,这里是他九年前在玉虚门学艺时最喜欢的练剑的地方,如今故地重游,心中感慨,他答应过师父,在外绝不轻易显露出他会玉虚法术或是玉虚功夫,因此这九年来,他在皇宫只是练平常之功,舞平常之剑。
候恕堃微微躬了身:“皇上虽然长年未曾研习,但老奴觉得,此套破月剑法,皇上是越来越精进了……”
朱劭羽摆摆手,手腕一翻,将剑竖在身后,转过身去,闭上眼,感受着崖边那带着丝丝寒意的威风,面上一派柔和,忽然他觉得有种说不清楚的怪异感觉,睁开眼,目光直直地朝下方的竺玉峰射了过去,草木掩映之下,似乎有个人正直直地看着他们这里。
“皇上……”候恕堃也发现异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