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顺着声音,李潇潇一路往马厩里面走,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多日未见得的伙伴小灰,“小灰,你怎么这个模样了?!”
虽然小灰实在不像是一个女侠应该与之同行的伙伴,但此时此刻李潇潇见到跟着自己离家出走,一路来到玉虚山的小灰,心中那种激动心情还是溢于言表的。老叫花子本来把小灰易容成一头病怏怏的杂毛驴,可是眼前的小灰,身上那些暗淡的颜色早已褪去,露出原色,一身发亮的灰色皮毛,仿佛人穿上新衣一般,叫人眼前一亮,更重要的是,它的额头一左一右长了两个圆圆的粉红色“肉瘤”,异常奇特。
李潇潇摸着小灰头上的“肉瘤”,触感非常饱满,眨了眨眼,再退后一步,单手叉腰道:“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它们?!”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指着周围的马儿,似乎是要帮小灰报仇,然而又想到一个高难度问题,这些马儿是如何将小灰的头弄出两个大肿包的?
“你一个人在那演什么呢?!”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李潇潇一抖,随即恶狠狠地转过身去,果然见到马厩外面站着三师兄廖丰长。
“是你把我家小灰关在这里的?!”李潇潇走出马厩,上前质问。
廖丰长上下打量一眼李潇潇,见她衣衫整洁,手脚干净,也不像刚刚劳动完的样子,眉头一皱:“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偷懒?”
“我……”李潇潇刚张嘴便被廖丰长打断:“大师兄交给你的任务,你最好不折不扣地完成它,要不还会有两倍三倍的活交给你!”
“你……你们这是欺负新人!”李潇潇指指身后的马厩,“这里都多久没有人打扫过了,我一个人怎么可能……”
“别找借口!”廖丰长幸灾乐祸地笑道,“谁让你敢对大师兄下手,你别以为大师兄看上去很和善就好欺负,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喔!你骂大师兄是狗!”李潇潇抓到廖丰长的把柄,“你帮我打扫,要不我就告诉大师兄!”
“你!”廖丰长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无奈,正欲说什么,忽然想通了其中关节,坏笑道,“你说我骂大师兄我就骂了?你又没有证据!木子萧,我是你三师兄,你要是不好好听我的话,以后在竺玉峰就更不要想有好日子过!”廖丰长刚开始还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已经板下来了,一点不像是开玩笑,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李潇潇想反驳,可廖丰长说的是实话,官大一级压死人,师兄一句顶万句,三哥就凭自己是三哥,平日在家里是怎么欺负自己来着的?连府里的下人都帮他的忙!
廖丰长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一副牙痒痒样子的木子萧眨眼间变成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三师兄,我初来乍到,有很多不懂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多担待,其实我一开始来玉虚山就看出来,三师兄你是对师兄弟最好的人了,要不也不会为了帮我报仇,带着师兄们‘铤而走险’去找秦悯心了……”
“你这小子……”廖丰长本来想对李晓晓的奉承回两句话,突然身体一震,“该死,全都给你搅和忘了!掌门师尊来了,叫你过去!”
从马厩到大厅的一路上,廖丰长就在反复强调一件事,对于那晚去秦悯心那里的事情死活不认,反正他们也没做什么,大师兄孙一亭也没有将此事禀报给罗大声,不管那秦悯心找谁告状,她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他们抵死不认,她能耐他何?
廖丰长等人之若以不肯承认,一是怕师父和掌门怪罪,但更重要的原因是,那天他们根本就是被秦悯心算计了,一进门就通通被药倒,后来要不是有个神秘人相救,指不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这种丢人的事情,从老二焦任一直到老六辛鑫,一致认为忘记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廖丰长显然是估错了玄皬真人的来意,七个人在秦悯心面前被救的干干净净,她根本没有证据去告状,也就不想费这个事了,对她来说,玉虚峰这几个弟子远没有那个神秘的面具男的吸引力大。
不说玉虚门的掌门玄皬和四峰首座,单是那个神秘男子,如若没有胜过他,峨眉跟玉虚门的差距就还像传说中那么大。
“下山?”李潇潇大吃一惊,“神仙……不,掌门师尊,我才刚刚投到玉虚门,什么才能都还没有表现出来呢,您就要赶我下山?您不能这么说话不算话的!”
“子萧!”罗大声冷喝一声,意在斥责李潇潇与玄皬说话的态度,“掌门什么时候说要赶你出玉虚门了?”
“啊?不是吗?那下山是?”李潇潇一时不能明白,愣愣地看着玄皬。
玄皬摸着胡子笑起来,像极了戏文里的白胡子神仙:“木子萧,你想不想学我玉虚门的武功和法术?”
李潇潇原本就不小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我……当然想啊!掌门师尊,我什么时候可以正式开始学啊?”
“哈哈……不急……不急……虽然你入了我玉虚门,但是玉虚门里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学到门内的武功法术,是要通过考验才行的。”
“考验?”李潇潇一听这话据头疼,因为三哥曾经说:“以你的资质,就算给你找到有能耐的师父,你也通不过人家的考验!”李潇潇很不服,可后来三哥设了三局考她,她一关都没有通过!最后李潇潇不得不相信,自己不是话本里那骨骼奇特的练武奇才。
“你别担心……”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