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潇只听见自己的惊叫声,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只头顶上落下些许尘埃,没有其他意外发生。见其他人除了眼中闪过几许惊疑,几乎可以说是面不改色,李潇潇闭了嘴,忍不住看向朱劭渊,这家伙到底是纨绔子弟还是身怀武功?夜瓴面不改色因为人家是一宫之主,他是为什么?
“禀宫主,有人在断水岭放了火药,已经被我们抓到了。”有个身材瘦高的少女进来禀报,面色清冷,不带一丝笑意。
“知道了,你在外面等我。”夜瓴淡淡道,转头看向朱劭渊,“朱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不妨在夜月多住两日。”
朱劭渊站起身来,笑吟吟地道:“宫主请便。”
夜瓴看了李潇潇一眼,点点头,吩咐那个带他们来的少女,“红樱带他们下去休息。”
“是,宫主……几位请跟我来。”
李潇潇见朱劭渊欣然迈步,忙小步跟上悄声道:“喂……你不是说要拿我当礼物的吗?”怎么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听他提及?
“噢……”朱劭渊拍拍额头,好像忘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转头叫道,“宫主……”
李潇潇顿时浑身一凛,那边正要离开的夜瓴脚步一顿,回头来看朱劭渊,朱劭渊指着李潇潇扬声道:“这是玉虚门的弟子。”
李潇潇清清楚楚地看见,夜瓴眸中精光一闪,冷地好像射出一只冰刀扎在李潇潇身上。
“红樱,派人看好她。”
李潇潇登时感到红樱看她的目光与夜瓴一样,顿时充满了寒意与厌恶,看向朱劭渊时,却见他一脸无辜,意思很明显,是你要我说出来的。
因为朱劭渊的这一句多嘴,李潇潇被单独带去一间厢房。
“进去。”
“姐姐……我其实不……”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把李潇潇的话关在门中,李潇潇摸摸鼻子,越发觉得自己这次是自找苦吃,她转头打量这间厢房。布置典雅,看上去应该是一间女子的闺房,不过刚刚一路走过来时,这里好像都没有人居住的,难不成夜月宫富贵到这样漂亮的房间都是用来关犯人的?!
李潇潇走到桌前。想想夜月宫的人对自己前后态度的差别,觉得他们跟玉虚门必定是有什么大仇,那个燕王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明明是出来闯荡江湖的,这么长时间,得到了什么?一个玉虚门弟子的身份还给自己弄了个阶下囚的境地!
“臭师兄!没事救我做什么!”要不是孙一亭,现在自己还在魏央身边呢!李潇潇气的一拍桌子,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好像从地底传来的。沉闷而又刺耳。她愕然转头,却见靠墙角的一只黑色书橱正在慢慢移位,露出地底下一个漆黑的洞口。
李潇潇走过去在洞口蹲下,看到斜斜向下的阶梯没入黑暗,既好奇又紧张,伸出手在洞口处放了一下,感受到微微的气流,说明这并非是一个死洞。
这个房间里为什么会有密道?夜月宫的人把自己关在这里,她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密道?还是认为自己绝不会发现?李潇潇走回到刚才那张桌子面前,细细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这桌子有什么特别。刚才到底是碰到了什么?怎么一巴掌拍出个地洞来?
“喂,有人吗?”李潇潇又走回洞口,趴下身朝里面轻轻喊了一句,回声很久才传回来。说明这个地道很深。话本上也常常出现各种各种的地洞暗道,不是逃生密道就是藏了什么宝贝,这个又是什么?
瞧方才夜月宫的人的表情,自己在她们手里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要不要下了这个密道?可万一里面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万一……万一藏了什么危险的东西呢?
李潇潇摸着下巴。蹲在洞口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好奇占了上风,既然是出来闯荡江湖,不冒险怎么算是闯荡江湖?不妨赌一下,要是能够顺利逃出去,就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李潇潇从桌上取了油灯,小心翼翼地探步而下。这夜月宫虽是建在山洞里,但墙壁房顶平整,就连这地道也是修的四四方方,非常整齐。初时进去稍显窄小,走了一小段后便宽敞起来。
中途她曾停下,蹲下身摸了一下地面,发现脚下干燥,鼻间又没有闻到那种霉味,当下有些后悔,这密道恐怕并不是逃生用的,若是逃生之用必定长久没有开启过,就算通风再好,封闭了很长时间应该多多少少有些味道的,可这里除了没有房间,跟上面的走廊好像也没有多少差别,难不成这夜月宫是分为两层的?
密道的石壁上都有油灯,李潇潇每走一段便点燃一盏,耳边只回荡着自己的脚步声,和油灯燃烧时的滋滋声。不知走了多久,这密道好像没有头似的,直到来到一座石门前。
石门上刻着繁复的纹路,与李潇潇进来时看的很相似,看来这里应该是夜月宫建造时便存在的了。这石门看上去厚重无比,看来自己是要无功而返了,李潇潇伸手拉了拉石门上的铜环,却感到石门好像动了一下,当下心神一凛,使尽全力,竟将石门缓缓拉开了。
门后是一片通明的世界。
又是一条石道。
“这到底是通向哪里?夜月宫的宝藏吗?”李潇潇回头看了一眼,终是踏了进去。走了一会儿,发现这条密道与前面那条有所不同,那是一条直直地同道,并没有别的岔路,但这条密道却是交错纵横,似乎通向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