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一处荒坡,竖了很多的坟头,方诺他娘就葬在此处。
也许太小,方诺对他娘的印象并不深,在他能记事时,他娘就一直病歪歪的躺在床上,不能陪他玩,只偶尔陪他说说话,不久后就离开了人世。
反而是后来父子俩相依为命的日子记忆深刻,如同被铸造在脑海里一般。
将坟头的杂草除了,给娘叩了头,烧了纸钱,暗暗祷告娘保佑他找到爹爹。
这才起身继续往前走,荒坡的前方有座山头,是许家的祖山,许老爷子定是葬在此处。
找到许老爷子的坟,没想到儿女双全的许老爷子死后如此凄凉,坟头周围亦长满了杂草,象是很久没有人来祭奠过一般。
同样将杂草清除了,恭敬的磕了头,烧了纸,对付许家希望他谅解的那些话就不说了,既然逝者已逝,还是希望他能瞑笑九泉。
等他们从山上下来,太阳才刚刚升起,风吹得染霜的枯草簌簌的响,偶尔一两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叫声凄厉,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