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他，我们拌了
“那是一个意外。”
“我真的不是为了钱。”
“我不是为了钱。”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一连串地嚷嚷着。
曹吏开突然打断董斯瀚的话，抬起头来，额上青筋暴跳，大声地说道。
“是我干的，我儿子是我杀的。”
审视了他一会儿，董斯瀚又继续说。“她跟我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她说了你们相识的时间，你们的生活经历，她还说……”
董斯瀚示意小朱给他端过去一杯水，曹吏开依旧没有抬头。
曹吏开依旧不语，头却越来越低。
“这个女人，今年三十二岁，没有丈夫，她的身边，带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
曹吏开低垂的眼，登时瞪大，眉头深锁，头垂得更低。
“今天，我们除了提审你之外，还去见了一个女人。她，叫做瞿玉珍。”
过了很久之后，董斯瀚才又悠悠地开口。
审讯室内，一片沉默。
“那就行了。”曹吏开继续把头一低：“你们要是觉得证据够了，可以随时用刀砍我的脑袋、用崩了我、或者把我点了天灯，随便。我没什么可说的。”
与董斯瀚一同前来的警员小朱和小汪愤愤不平，董斯瀚制止了他们的怒意，他依然十分平静：“你可以说，也可以保持沉默。”
曹吏开抬起头来，一双因睡眠不佳而红肿的眼望向董斯瀚，一字一顿地说道：“探长，你们有了证据，我就一定要开口承认才行吗？”
董斯瀚并不着急，徐徐问道：“现在的证据，足以表明，曹秦遇害的时候，你确实去了樾城，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没有。”曹吏开肯定地给予否定回答。
“今天有什么要说的吗？”董斯瀚一开口，问的还是这句话。
董斯瀚再次提审曹吏开。这一次，他老老实实地在座位上坐着，见到董斯瀚和其他二位警员进来，头一低，没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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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去查一下曹吏开的情况吧！村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会有人，知晓一些端倪。”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原因，和凶手杀害他自己的亲人，同样不可思议。
“很多年以前，我曾经碰到过一个案例。案例中的父亲，也亲手杀害了他的儿子。原因很简单，很残忍，很令人不可思议。因为他又遇到了一个女人，又生了孩子，他要养她们，所以他杀害了他的儿子，企图骗取保险金。也就是说，他是为了钱。”
宋雨潞的眉头深锁。每一个案子中当事人的经历，都是对于人性的一次检验，然而他们获得的分数，往往都是不及格，有的甚至是负数。
原因究竟会是什么呢？大家都想听一听仙女的建议。
两位探员点头又摇头，董探长断案的行事作风，也对于他们这一代年轻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有的放矢，才能让嫌疑人更加无可辩驳，只能说出实情。”
雨宝不理解地问道：“他不是已经被你们抓了吗，为什么杀死自己的儿子，你们可以问他啊？”
事实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按照常理，曹吏开根本就没有杀害儿子的理由。
两人又一起把希望的目光看向了宋雨潞，小朱说：“仙女，我们在审问他的时候，他多次说，他与儿子的感情非常好，曹秦很懂事，性情温顺，从不惹是生非，和岳父母的关系也非常融洽，只要是提起他的儿子，这个曹吏开一直就是一副不舍的表情。”
小汪还是连连摇头：“可是，他是曹秦的父亲。他对他自己的儿子，采取这样的手段，让人无法理解。”
小朱与小汪对视一眼，感慨道：“真是没想到，我们真的证明了，曹吏开曾经到过樾城。”
宋雨潞谦逊地摇头。她只是做了，她能做的。
小朱和小汪同时拱手致谢：“谢谢您，仙女，这个证据，太重要了。”
“所有的法医学证据就像教科书一样，以一种客观的形势呈现出来。事实上，昆虫并不能证明凶手是谁，只是能一部分证据。”
宋雨潞摇摇头，在见到蚂蚱之前，她并不能肯定自己的判断，只知晓它可以是一个努力的方向。
雨宝竖起大拇指：“姐，你太神了吧？”
“这个叫做曹吏开的人，既然从小就是一个抓蚂蚱的高手，抓了四十年，他的这个技能，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条件反射。即便他走到了樾城，仍然有可能会技痒，顺手抓几只回来。”
相对于孩子们的兴奋，宋雨潞依旧是一副了然的笑容：“和我想的差不多。昆虫的分布，有着一定的地域特点。不同的地方，分布的种类并不相同。”
除了宋雨潞之外，其余六个人高兴地跳起来，手舞足蹈。
“绿色的这个，我们这里也没有啊！”
“那个我们那边也有，我一抓就是一大罐子。可是黄色的这种，我们没有。”
“咱们这里好像还有一种灰褐色的蚂蚱，长肥的时候，和土一样的颜色，不飞起来你都找不到。”
几个年轻人登时找到了共同语言，像是同时回到了难忘的童年时光。嘁嘁喳喳地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