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他片刻也不停留,抬腿就向外走。(..)
辛垚耸耸肩,她根本无需再装了,关心则乱,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不舒服呗!”
丝毫不出她的预料,男人此刻那忧心忡忡的表情,暴露了他的心事:“她怎么了?”
辛垚不看他,却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有所保留地说道:“有些人,明明身体不适,怎么就是不肯说出来呢?”
虽然不经常回来,但只要与她在一起,她就会对他提起,她和宋雨潞的相处非常愉快。这会儿,刚去了人家的小楼,不过一会儿工夫,怎么又开始烦恼了?
姜子芮更不明白了:“烦恼什么?”
“烦恼。”辛垚惜字如金。
姜子芮打量她一下,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辛垚回到自己的房间,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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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辛垚在原地跺脚:“装,你就给我装,他也给我装,我现在就拉他过来,看你们还怎么装!”
圆而有神的眼,慧黠地眨巴两下,宋雨潞一句话也没有说,傲娇地对着辛垚笑笑,转身收拾画。
“我说的是,有些人,身体在我那里,心却早就在这儿,”辛垚指了指宋雨潞的心:“扎了根了。拔都拔不出来。”
“你说什么呢?”宋雨潞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皱着眉头问她。
想要比翼双飞,仍需努力呢!
切!辛垚嗤之以鼻,那作古的老太太和她有几毛钱关系,她只关心她身边的人,已经够心忙了:“看来,某两个人的心情,并不对等哦!”
“也没什么,偶尔想起她来,心中感叹。”宋雨潞显然完全没有读懂她的话外音,还沉浸在她的回忆中。老太太留给女儿的那封信真的写得太好,字字句句都说到她的心里。没有在她有生之年与她相遇,确实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一双灵动的眼,不知道瞪了她多少下,辛垚的意思万分明显:如若真的闲暇至此,你想想活人好不好?
“眼见尚不一定为实。我们见过的熟识的很多人,都无法将他们的性格,完全看清楚。甚至有些时候,我们自己都不是很了解自己,不是吗?人性是最复杂的,这种连见都没见过的,你就更加不用浪费你的表情和感情了。”
一个根本没见过的已经作古的老太太,竟然被你夸奖到这种程度?不管她是谁,就算是玉皇大帝的亲妈,人家连看都看不到,这马屁拍的该有多么无聊。
听到这儿,辛垚翻上去的白眼,半天没有回归原位。
“最起码今生今世,我们从来没有相逢。”她想要结识她的时候,她却早已结束了人生的旅程。
辛垚没办法不讶异。这女子可是顶着“仙女”的神圣头衔,她竟然这么夸奖另外一个女人?这不禁让她也开始对这个老太婆兴趣十足:“看来,你认得她?她是你的忘年交吗?”
宋雨潞的思绪,回到了见到女科学家的那一天:“她的妈妈,是一个活了95岁,一辈子单纯,一辈子率真,一辈子善良,一辈子个性十足的幸福女人。她始终做她自己,除了她的女儿,不曾为任何人任何事情改变。”
“这老太太谁呀,你对她的归宿,这么感兴趣?”“火属性”是个什么东东?还有人叫这样的名字?是因为金木水火土,此人五行属火吗?敢取这个名字,听起来,这个火人儿,道行很深啊!
最终的归宿?辛垚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这谁谁谁的老妈,显然已经挂了。
宋雨潞也沉浸在自己的画作塑造的独特氛围中,但她并没有忽略她的客人,也没打算保持什么神秘:“‘火属性’的母亲,最终的归宿。”
“你这画的是什么?”辛垚好奇地问道。
她画的,是一幅相对抽象的画作。亚麻画布上,凭借着油画调和颜料的遮盖力和透明性,描绘出色彩丰富、具有立体质感的作品,充满了感伤、静寂、神秘的意境。画面中,是一片并不茂密的树林,林中一条深幽的小路,蜿蜒着,通往一个不知名的去处。
辛垚没想到的是,彼时的那位神探佳人,竟然也在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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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被冷落在旁的她,索性“啪”地一声,狠拍了姜子芮的肩膀一下,成功地将男人的注意力从画卷转向她这个大活人:“你等着,反正现在也没事,反正距离也不远,既然你赖在曹营不肯走,那我就替你,去汉营看一看啊!”
辛垚看了看入了神的他,无聊地撇撇嘴:“有些人,现在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她自说自话着,男子却完全没有在听。目光始终注视着自己描绘出的那抹倩影,不自觉地嘴角轻扬。炙热的黑眸中,有着不欲人知的深情。
她又仔细看了看那幅画,他画的是人物素描,虽然区区几,而且还是一个侧影,但却栩栩如生,任熟悉的人,没有看不出来的。她于是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说得也不全对。”
何止是特别,在她看来,这根本有些**好不好?哪个正常男人能做到?
“还说没有特别?”辛垚伸出纤纤玉指:“让我数数,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经商奇才日进斗金,共有八位夫人,却对谁都视而不见,多年来守身如玉,不近女色,闲暇的爱好竟然是画画,这还不够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