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侦查守卫加监听守卫的完美组合看完刘娥表演,小杨便知道母龙内心对权力的欲/望正在一点点膨胀。
现代学者将权力大致归纳为三个层次。
第一层次是对“权力”本身的运用,即人们常说的职能。
第二层次则是刘娥今天在早朝上做的,她开始追求决定“权力顺序”的“权力”,可惜最后棋差一招……
等什么时候刘娥能够随心所欲决定早朝议程,她才真正做到,在臣子们眼中与真宗皇帝全无区别,挣脱时代大背景下,身为女流之辈的天然缺憾。
至于权力的最高层次就不多说了,小杨没那闲工夫去打造一个汉人版的教皇。
…………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
我去炸学校,校长不知……
七点半迷糊起床,八点前准时赶到东宫签到,杨羲只能借一首前世脍炙人口的童谣,抒发心中对于被迫重温悲催学生生涯的不满。
宣德门门口,他和逐渐混熟脸的捧日军校尉打了个招呼,便张开双腿……
惯例搜身结束,小杨苦脸道:“桂爷,下回你找个宫女来行吗?我堂堂一大老爷们,每天被你这么摸总不是个事儿啊。”
桂爷笑骂:“你算屁个大老爷们,毛都没长齐。
再说,你以为我想啊?真能找着宫女,还轮得到你张腿?”
杨羲挠了挠头,觉得这粗手粗脚的兵爷讲得很是在理。
见他面容泛污,桂爷一脚崩他屁股上:“赶紧进去,听说今天皇后心情不好,刚在大殿上把个下人活活打死了,被抓着迟到,准有你好果子吃!”
小杨笑嘻嘻抱拳闪人。
紫宸殿
换过衣服的刘娥心情确实不好,本打算既然斩不断王钦若左膀右臂,那干脆借这次机会彰显一下她身为听政皇后的权威,可一顿血淋淋的板子打完,围观猴子们已然吓破胆,最后却还是被王老狐狸不软不硬顶了回来,刘娥越想越恼火。
皇后生了气,自然得找人发泄,于是,小杨没躺着也中枪,无端被鼻孔冒烟的母龙迁怒。
“去把那小子给本宫抓来!”
宫女景玉眨着无知大眼睛问:“哪个小子?”
心气不顺的刘娥骂道:“我看你吃的饭不进脑子,全长胸里去了!还能是哪个小子?
他一会不知道又要跑哪里去撒野,你现在就到东宫门口堵他!”
一听要揍杨羲,宫女景玉就来劲,晃荡一对巨物,转身便往东宫杀去。
可惜跑太急,重心没抓稳,她出门被门槛拌了一下,“吧唧”一声砸到地上。
听到脆响,刘娥刚要上前查看,景玉从门口屏风后狼狈现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傻乎乎道:“姐姐,我没事。我肉多,不怕摔。”
刘娥仰天翻了个白眼。
…………
杨羲签完到,正想和昨天一样翘课离宫,忽听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吕老头语气不善开口道:“你去哪?”
杨羲想了想,回道:“茅厕。”
吕蒙正:“不许去!”
“这……”杨羲不解前天还很好说话的老头子,怎么转眼就变成他前世班主任一样的嘴脸时,便听吕蒙正道:“你今天去茅厕,可不是轻飘飘十下板子能收场的。”
“嘶……”小杨突然想到什么,吸了口冷气,转向小胖子,低声问:“吕夷简?吕蒙正?”
死胖子偷笑点头。
瞪了幸灾乐祸的赵祯一眼,杨羲暗道:“日了狗,这下惨了……”
他尴尬坐下,可狂风暴雨没等来,吕蒙正只扔了一本《左氏春秋》到他脸上,便继续给小胖子讲课。
没给诗、书、礼、乐,不提论语、大学,单单扔下一本艰涩难懂,被誉为“史之极”的《左传》,吕蒙正有意为难小杨的同时,也说明老头多少,对害他侄子被罚半年俸禄的“竖子”高看一眼。
摊开《左传》,嗅到书本飘散墨香,杨羲没来由一阵恶心,闭眼定了定神,强迫自己看去,“元年春王正月。”
第一句还行,至少能猜出是在讲时间。
可接下去小杨就抓瞎了“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特么郑伯克是谁?段于鄢又是谁?”杨羲一头雾水,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祭出白驼山庄少庄主欧阳疯了,反正谁也不认识谁,左丘明敢胡编,他小杨就敢乱造!
天可怜见,《左传》本就难读,杨羲又是个没学过四书五经的,不一会便开始视线模糊。
万幸,正当他陷入一片白茫,一名胸围七尺的宫女从天而降,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吕太傅,皇后娘娘要见他。”景玉规矩行礼道。
得老头子首肯,杨羲连滚带爬蹿向门口。
刚出门,背后飘来一句:“一个月后查验,若不过,抄写全文。”
小杨顿时一个踉跄。
…………
暂时没功夫吐槽天下乌鸦一般黑的体罚手段,杨羲在琢磨一会怎么应付残暴母龙。
今天清早,瘦家丁挨的那顿打他看得一清二楚,这才意识到十多天前的那次搏命豪赌赢得有多侥幸。
好在小命肯定无忧,赵大胖子那里说不定还得用到他,可是皮肉之苦……
为探虚实,杨羲厚起脸皮,朝前面大约二十五六岁,背影妖/娆到能拧出水的宫女道:“这位姐姐,不知……”
“姐姐?你半个月前不说我是老女人么!!”
景玉猛地回头,小杨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