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她脸红了,自己应该不会这样吧?
“你怎么吃干抹净就什么都不认了?”
“哪有?”她不想再继续跟他斗嘴,便问:“我被掳来,确定没有受到伤害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你可不要骗我。( 最佳体验尽在【”
冷竹云扳过她的身子,道:“我怎么会骗你呢?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恶棍也被绳之以法。可是还是有很多疑点,稍后我便要去查清楚。”
她点点头,抱紧自己的双臂道:“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忘记,云,空白的记忆太可怕。”
他抹去她眼角的泪与她紧紧相贴道:“傻瓜,以后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不要害怕。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她不禁低下头去,虽然昨晚发生的事她一点都不记得,但两人之间的关系终究是不一样了。他们此时如此亲密,这让她极难为情。
瞧她这样,冷竹云满足的一笑:“怎么害羞了?昨夜你可是热情如火的很呢……”
“别说!”她忙转个身伸手捂着他的嘴巴,魅意十足的瞅他一眼。那微嗔的嘴角像一弯月吸引着他,引得冷竹云一阵心悸,他拉下她的手在她耳边**的问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顾雨浓自然知道他问哪样,于是红着脸垂下眼眸害羞的摇了摇头。他沉笑一声,伸出大手拉着大被将两人遮严,道:“那就再回忆一下吧!”
若大的承乾殿内,冷御风扶着龙椅缓缓坐下。身旁的段尘露出一抹担忧,今日的冷御风不似往常,他思念顾雨浓时会去品荷居,也会抚摸挂在身上的玉佩,那个动作仿佛已经成为习惯。但今日的皇上在早朝下旨后便再未说过一句话,谁都猜得到冷竹云进入荒宅后会发生什么。可如果冷御风真喜欢一个女人,下道圣旨即可,何必将自己折磨成这样呢?反正他与冷竹云的帐是算不清的。
“段尘。”
“属下在,皇上有何吩咐?”
冷御风看着他道:“朕曾经下过千万次的决心要找到她,也下过千万次的决心要将她带进宫,但今日朕居然放手了。朕累了,朕与她总是一次次的错过。红石坡是朕将她丢下,那是朕不得已。之后她为朕解毒,两人却相见不相识。再后来在芜岚城朕仍没有与她相认,直到攻城时她身受重伤,朕又因为华妃牵涉****案而不得不返京。你知道当朕得知她掉落山崖时是什么心情吗?朕的心就像被活活挖出来一样!但陪在她身边的却是冷竹云,那个与朕从出生起就如仇人一样的弟弟。他暗杀朕不下十次,但朕仍没有对他下狠手,因为那些不得已的原因,朕也没法下手。”他说到这里略微停顿,段尘一直没有搭话,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宫里的事,有些根本是不需说出来的。
冷御风回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印京的春天处处洋溢着欢声笑语与青葱的绿。父皇将几位王爷与王妃以及小王爷们宣进宫小聚,他与小冷泠玩捉迷藏,那时的小冷泠刚会跑。他躲入母妃宫中的桌下,没想到没有等来小冷泠却等到一个令他永生难忘的画面。四王爷进入母妃宫中与母妃纠缠,刚巧四王妃拉着到处寻他的小冷泠推门而入。母妃羞惭不语,四王妃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不料当晚便死了,而且死得很惨。相信冷竹云也是知道此事的吧,但他没有对母后怎么样,只是将这笔帐算在了自己头上。其实当时的他就很想杀掉冷卿,同时也痛恨着自己的母后。
所以他会对冷竹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直至他与顾雨浓由青石峡底出来后,他才明白,这个弟弟有着他永远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他得到了她的心,这让他倍感威胁。他该怎么办?
“段尘,你说那人如今在做什么?”
段尘睁大眼睛道:“皇上,您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朕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朕在乎的人都一个个离朕远去,父皇,母后,冷刚,还有她,都是朕最亲近的。”冷御风的眼眸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已经承受了太多,经历了太多,尤其身在高位,是没有人敢轻易探知他内心的,从天而降的顾雨浓与他似乎也是有缘无份。
他口中的“那人”也曾是一位皇子,只不过是一个宫女所生,此子出生后一年渐渐生出白发。父皇忌惮此子会带来灾祸,是以从来不见他,将他关在宫中一处不见天日的地方。后来被只有十岁的冷竹云偷偷放出来,却被他与母后撞到。母后与他为他们打了掩护,将他们送出宫。后来冷竹云并未透露过这位皇子的去向,只说他身在江湖,再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段尘叹口气道:“皇上,如今的他身在江湖,逍遥自在,与宫中相比自然是……”
“朕没有好好照顾他,让他漂泊在外。”冷御风异常沉重,这大启国的江山确实越来越稳,他的根基也越来越扎实。在这片大陆上,他是最年轻的帝王,也是他打破了启国三百多年的沉寂,这让启国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但他也是最孤单最痛苦的一个,“他逍遥江湖,确实比朕好很多。段尘,朕渐渐的不敢相信自己了,不知道朕将来会不会像乐正炽深一般将她软禁在宫中!”
“皇上,您若真正想得到一个女人还会在意这么多吗?您只是太她了。”段尘波澜不惊的道出事实。
“,朕的对她而言无足轻重,或许只是负累。”他轻声苦笑,吸了口气道,“着刑部提吴彦君,朕要亲自审问,传冷澈进宫,还有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