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地走动了?
拿着袜子的陈子墨顿了顿说:“我看看!”
王爷拿着袜子走到床边,弯下腰伸手进被子摸着严玲婉的骨头,是从上捏到下,同时嘴里问着:“疼吗?”
严玲婉摇头。
“这里呢?”
严玲婉又摇头。
“这个地方,捏着还痛吗?”
严玲婉再次摇头,陈子墨从上捏到下,就连脚趾头都捏了一遍,看着很是期待的眼睛才说:“嗯,看来是可以下地了,不过不能长时!”
“嗯!”严玲婉乖乖的答应。
陈子墨帮她穿戴好,又捆好青丝,想着她想下地走动,于是今儿就没有抱而是扶着她走到洗漱架边。拿起帕子打湿、绞干,帮她洗脸,又拿起装有淡盐水的杯子。
“张嘴!”
陈子墨一如既往的将淡盐水送到嘴边,随后拿起一支牙刷打湿后欲塞入她的嘴里。
大楚这个时期是没有牙刷的,大家都用杨柳枝洁牙,可是严玲婉害怕控制不好洁牙的力度,所以早就画出牙刷的图样,让明叔按照图样制作出来,柳条经过处理,有细细的纤维,配上象牙柄,绝对昂贵的牙刷!
以往都是陈子墨帮她刷牙,但今天自己可以站起来,就该自己来,怎么好意思总是让他来做这些事?
于是严玲婉没有多想,张嘴就说:“我自己来就好!”
陈子墨的大手顿在空中,侍候她在这些日子里都变成了他的习惯,想了想道:
“还是我来吧!”
严玲婉一听,眸子转动,见他坚持,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还有喜欢侍候女人的?
她撇了撇嘴,张开小嘴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淡盐水,紧接着来回在嘴里晃荡了几下,又张开小嘴把淡盐水吐出来。
陈子墨见她没有反对,打湿的牙刷就塞进了她的嘴里,像往常一般,牙齿的外侧、里侧,力度不大不小,细细的纤维划过牙齿,非常舒服。
刷牙完毕,换水再一次洗脸。
“今儿这宴会就等明叔去安排,你行动不便还是在府里休息可好?”陈子墨其实不想她去参加。
严玲婉顿了一下道:“不,我想出去走动走动。”
看来小东西给憋坏了,陈子墨有些无奈:“那,好吧!”
明叔提前安排了一家酒馆,叫南台月,她听说这家酒馆地盘大,大堂里能摆得下二十多张大圆桌。
中午,红龙果一百多号女工加上一些王府里过去的工人,一共坐了十六桌。把酒馆里其他的客人都吓了一跳,谁见过这么浩浩荡荡上百号的女人一起进酒馆吃饭的,没有!
大楚的男人都认为女人不都是应该在家里呆着的吗,偶尔的看见一个两个女子出来吃饭,偶尔那么一次两次的,还不都是自家的男人,或者自家的长辈带着才能一起出来。
大楚的女人确实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在家里,但是玩具厂里的女人们可不同。
她们大多都是宁王府里的下人和侍卫们辛苦找来的女人们,因为她们中大多都是男人死在了战场上的,或者是父亲,或者是兄弟们,或者是夫君,总之都是家里没有了挣钱的男人。
所以需要用她们的双手辛苦的挣钱养家,养自己,养孩子,养父母,养公公婆婆!这些女人们都算是军人家属,而且是遗留的军人家属!
玩具厂在严玲婉制定的各项制度管理下,要求高,而且严格,但是福利却很好。严玲婉制定的福利,相对一个没有男人的家,能靠着这些女人的收入平顺的过日子。
这不,女人们手里拿着工厂管事儿发下来叫着年终奖金的红包,笑着大口吃肉,不时的哄闹着大口的喝酒!这些女人们从来都没有这么恣意潇洒过。总管事儿可是放了话的,今儿让她们尽兴!
有些心急的女工已经看过了自己手里的红包,一看之下心里是惊喜,红包的数额竟然是两个月的报酬?
火龙果的老板真是大手笔呀!不过,这些银子可以给孩子买他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了,有些女工拿着银子在算计,这些银子可以给爹换最好的药了,可以买布给娘和孩子做一件新衣,可以……
火龙果每月给女工们开出的报酬就比其他手工作坊开出的报酬高,到年底还有年终奖金拿,自然对她们来说就是一笔意外之财。
不过,以火龙果的销售成果来看,老板开得起这样的报酬,给得起这样的年终奖金!
陈子墨陪着严玲婉坐在二楼的包间里看着这样一群女工,心里是感叹万千。嫁给军人的女人让人既尊敬又心疼,因为男人长期不在家,什么忙都帮不上,女人们只有自己辛劳的操持着他们的家。
如果男人死了,这些女人更加辛劳,即便是有朝廷下发的抚恤金,那才有多少?剩下的半个家还是得靠这些女人们来支撑!支撑不住的只有带着儿女改嫁他人,却要遭人白眼!
吃了饭,领了红包,每一个女工还领到了一份独特的新年礼物——领了一大块肉回家过年!
等女工们都渐渐的离去后,严玲婉让明叔安排管事儿的人去手工作坊一一检查,安全最为重要。
检查完再回王府准备过年,因为管事儿的都是从宁王府调去的人,他们没有家人都要在王府里过年。
女工们走完后严玲婉让明叔过了年后盯紧点儿,有没有看对眼的,如果有就让他们好好培养培养感情,没有就得催催王府里去的男人们,年龄都老大不小的了!
只是这事儿严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