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自己这个皇后当的太平民了所以那些人才这般肆无忌惮的“蹂躏”自己吧。孙缔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但也知道这些妇人这般行为不过是喜爱孩子的表现并非有意为之,所以不好发作,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很快,车夫回来,说是整个县仅有的几个驿馆都没有马匹了。
怎么回事,这个县城也不比锭州那么繁华何以驿馆这般生意红火。“那码头呢?锭州城河道纵横,有船也行,你去看看。”孙缔灵机一动命车夫去寻船家。
但很快车夫又传来消息说是船也被租用了,这下孙缔不得不怀疑起来是否有人幕后搞怪,哪里这么巧自己想要什么就没有什么,怎么可能。
孙缔不信,但很快那胖妇人也说了“咱们这平日里也没那么多要出货的,船马车都是可以订到的,何以今日这么火热。”
这话一出更加证实孙缔内心的想法,果然有人搞鬼,一定是那个不敢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幕后大财主。如果此时追去定能寻到些蛛丝马迹。孙缔把心一横,决定让车夫带自己过去。
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终于到了码头。码头不算大,只因为该县的好多货如果走水路的话必须经过这,所以铺设的道路十分宽敞码头附近也摆了不少小摊。
孙缔站在码头边往河道尽头望,毫无船只,水面平静异常。看样子只有一个可能,所有的船都被一个人租下了,这人不是早早的带着所有船发货了就是把所有的船只藏了起来。
我们是晚了几步?孙缔掰弄着小手指思索着,却怎么也算不出来。幕后之人若是那个可恶的财主少年,很可能是昨日就动手了,因为今日他们来的已经很早了可还是叫人捷足先登不得不怀疑是早就准备的。如果不是财主,真是有急需的商人,那可能早了好些天就定好的。
看来只能问问附近的摊主,看看他们是否知道是谁。
孙缔转过身跑下码头,就近选了一家小茶摊坐下,点了一壶茶一边喝一边询问老板。
“老板,这附近的船只怎的都没了踪影,你可知是怎么回事吗?”
老板一边忙着煮茶水一边隔着好几张桌子跟孙缔搭话“知道!昨日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出手十分大方,一下子把所有船家的船都包下了。”
一男一女,年轻人?果然是他们,孙缔嘴角微勾,眼睛微眯,露出了如指掌的神情。
“那你知道他们包下这么多船干什么吗?”孙缔继续问。
此时老板已经将开水装壶然后泡茶“那谁知道呢,有钱人家的事谁说得清楚。”
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将茶水端过来,孙缔这才看清老板的正面,是一位双鬓微白但面色红润的老人看上去五十岁出头的模样。老人家倒是硬朗的很,刚才那么喊话还是这般中气十足而且腰杆笔直可谓老当益壮。
许是常年干活锻炼身体比较硬朗吧,孙缔没再多想,乖乖的等待老板端茶过来,而她的马夫就站在一旁等候。
老板余光偷瞥了孙缔一眼,将茶端到孙缔面前,孙缔看了看杯中茶水,是极为普通的不过还挺香。等等,这手是怎么回事,孙缔随意一扫却意外发现这老板的手白嫩细腻哪里像是常年干活的手,连一个老茧都没有。为了再看一眼,孙缔故意叫马夫坐在自己旁边。
“你也坐下吧,跟了我一天也该喝口水了,老板,再倒杯茶来!”
马夫就挨着孙缔坐下,老板再一次端着茶水过来,这一次孙缔是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手,果然是细皮嫩肉一点毫无皱纹,根本不是老年人的手而是年轻人的!孙缔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扑过去趁那老板给马夫倒茶的机会狠狠撕开那人胡子,发现果然是假。
那人一个警觉,赶忙跳离,随风带起的粗布麻衣袍子忽然飞起,露出一双缎子黑靴,这下孙缔十分肯定了。
也是站起身直指那人“哼!你果然就是那个大财主!不用藏了!再怎么掩饰也是没用,我已知道你的模样。”孙缔双眼未眯,语气冷傲态度从容。
那人被突如其来的一扯,扯得嘴皮子痛,谁知道用手去抚摸之时不小心又碰到了皮,脸廓处的假皮已经翘起。既然孙缔都知道他是谁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索性卸了面具脱下伪装露出真面目。
站在孙缔面前的是一位十六岁模样的少年,瘦尖的下巴妩媚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左右一对浓眉大眼相映成趣。那少年邪笑起来薄唇微杨目光微展深邃冷傲的眸子里就能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尽管知道那是一道鄙视的目光却也是叫孙缔看了微微发痴。
少年轻展折扇,微风拂面,发丝在肩灵动隐隐的透着几缕侠气,奇怪怎么是侠气呢。对方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怎么会用这么好的词形容,孙缔有些为自己凌乱的思绪无奈。可是不得不说面前这位少年真的很好看飘飘欲仙的,本想对他的痛斥怒骂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说不出口,目光却犯了混似的依旧打量着,仿佛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男人似的。
那少年冷冷一笑,衣袂飘飘仙气十足,但是出口却……“哈哈,臭丫头!你不是猜到我的模样吗,怎的见到我还是这样失神?还以为孙家小小姐,当朝母仪天下的皇后会与众不同,没曾想也不过如此。同样为了男人神魂颠倒,那要是见了皇帝老儿指不定是怎样光景。呵呵!”少年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孙缔本看的有些失神,当再次听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