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帝宫寝殿外,一袭明艳夺目宫装的女子,带着华贵精细的银玉簪子,婀娜多姿的踩踏着小花儿碎步,是不是还伸手拂动着耳边的碎发,看着风情万种,大晚上敢在后殿之中行走的如此嚣张之人,除却贤妃许慧,还有谁?!
“德全!德全!”
“遮!哎!贤妃娘娘,奴才给娘娘请安!”德全心下一惊,却冷不防的擦了一下自己额上的汗水,此时此刻,贤妃到访……
“你怎生站在这儿伺候?!皇上呢?!本宫来瞧瞧皇上!这是本宫亲自为皇上炖的羹汤!”
“哎!娘娘…娘娘请留步!”
“德全!你这是什么意思?!”许慧半瞪着眼睛,轻挑着眉间道。
“娘娘!皇上他…他已经歇下了!”
“你说什么!皇上他…呵呵…德全,本宫是奉太后娘娘的命令,今儿伺候皇上的!”许慧半扬着飞眉,一脸讥笑,似乎这个男人不懂得讨好自己,简直就是没眼力见儿!
“娘娘!真真不是奴才不懂事儿!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看德全一副颇为为难的模样,许慧心下有些怀疑,莫不是出什么叉子!
“皇上他老人家不知已经歇下,而且…而且今夜侍寝之人,是…是…”
“是谁?!”
“回禀娘娘,是惠妃娘娘!”
“宋瑾儿?!又是那个贱女人!”
“娘娘!这可是帝宫门口,还望娘娘注意言辞!”德全遮遮掩掩道,莫说是皇上,若是换成他,也宁可选择温柔贞静的惠妃而不选择蛮横跋扈的贤妃!“贤妃”二字,与许慧而言,简直就是……
“好你个宋瑾儿!给本宫等着!哼!”宋瑾儿狠狠的朝内瞪了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便走,身后的丫鬟也随后跟上,德全饶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帝宫内殿,心下的胆寒,总算是过去了一大半,只是希望这个惠妃娘娘,能陪在皇上身边,长久些呗!
而此时,北郊行宫,一众人,经过一日的跋涉,便在此刻,到了兰轩!
“阿萍!”
“夫人!您怎么起来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乐氏听着那稍显焦急的叩门声,随着安萍上赶着至院儿门口查看,自门缝中……
“夫人!好像...是宫中的人!”
安萍不敢耽搁的打开了门栓,却见几名状似太监打扮的男子一脸不善的涌入,见了乐氏,竟也不行礼!
“你们是什么人,见到夫人,竟然还敢这般莽莽撞撞,难道不知,兰轩是夫人清修之地?!”
“让卡!你...就是乐氏?!”一领头的做侍卫打扮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发髻有些斑白的妇女,出言冷冽道。
“老身正是乐氏!这是北郊行宫,若非是宫中之人,旁人根本就上不来北郊山!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宫中的人呢?!”
“哟!您好好眼力,我等便是太后娘娘跟前伺候的人,太后娘娘说您老一人,在北郊山上不免寂寞孤独,何况,皇上他也是很想念您老人家!来人!给我搜!”
“慢着!你们既是太后之人,在我这儿搜什么!”乐氏闻言,心下大恸!
“这...我等便要问乐夫人了,听闻在中秋月圆之夜,皇上他老人家还甚为挂念在北郊山上的乐夫人,因而,曾经给乐夫人送来了中秋之礼!”
“大人!可是这尊观音像!”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几人在乐氏居住的卧房之内,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尊观音像,观音像是光洁如新,很显然,主人有多珍视这观音像!
“你等放肆!老身是皇上的**母,即便是皇上在此,也不敢这般放肆!”乐氏见状,扑着身子便想上前,抢夺那尊观音像,却被那为首之人好不费吹灰之力的一推,若非是安萍在身后稳稳的扶着,只怕是这把年纪,定然伤的不轻!
“这...恐怕乐夫人就得当面问皇太后娘娘了,我等,也只是奉命办事儿!至于这尊观音像,奴才们奉太后娘娘之令,兰轩乐氏,心不诚,若是得了这座观音像,定然得亵渎了观音娘娘!”语毕,只见那为首之人,毫不客气的便将那观音像重重的往地上掷去,只闻清脆一声,那尊成色上好的观音像,便尽数成碎,落了一地,乐氏见状,心下肝火大动,却因为上了年纪,甚至连话都说不严实,支支吾吾的喘着大气儿!
“夫人!您没事儿吧!”安萍有些气恼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却更是担心坏了乐氏的身子!
“你们...你们怎么敢!”乐氏颤抖着双手,便要俯下身子,将那尽数摔成碎片的观音像捧起,那眉眼儿中的焦急模样,似乎像是摔碎了什么珍宝一般!
“夫人!小心手!你们简直放肆!这般欺侮我家夫人!难道便不怕皇上知道了,治你们的罪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等是太后娘娘手下之人,所作所为皆是依从太后娘娘的命令!兰轩乐氏在北郊行宫不静心念佛,反倒是贪图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来人!带走!”
“等等!你们要做什么!不准动我家夫人!夫人先前曾经答应过太后娘娘,这辈子都不会出北郊兰轩,难道即便是这样,宁太后仍旧是不肯放过她么?!”
“这位姑姑!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若是碍了时辰,稍后娘娘怪罪起来,我等几人可是不好说话!来人!带走!”
“你们...你们...”
那几人似乎真的不故意乐氏年老,强加拽着,便将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