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休息了几天,赵明月算是好全了。这才发现一件事。问母亲:“爷爷呢?”
唐晚照说:“从你跟阿清出事起,就跟你外公到观里去了,说要住一段时间,参悟道法、给你们祈福。”
“不会吧?”赵明月不由念叨:“俩老头虽然都是半吊子,喜欢拿道法忽悠人,但一直互相嫌弃的,没理由谈到一起啊。两个半吊子凑到一块,就不是半吊子了吗?”
立马挨了母亲大人一个爆栗,“尽胡沁!你知道你们两个出事以后,爸爸他们有多担心吗?还说要摆阵给你俩招魂…”
赵明月脑中灵光一闪,说道:“我明天去看看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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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赵明月就去了玄元观。
现代的道观不比过去香火鼎盛,人烟稀少人迹罕至,赵明月找了半天才揪到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嫩生生憨乎乎的。
赵明月问他:“你们观主呢?”
小道士答:“与居士们论道呢。”
“居士里有没有姓唐与赵的?”
小道士惊奇道:“信士怎么知道?”
赵姓信士又揪了他走,“劳烦带个路。”
来到一间房前,小道士敲了敲门:“师父,有信士来访。”
房门开启,一名身着道袍的老翁走出来,面上皱纹深刻,一双眼睛却是矍铄有神。
赵明月朝他点头致意:“道长有礼,我来看看长辈们。”
老道看了看她,颔首:“恢复得不错,不枉道友他们一番心血。”
接着又摇头:“终归留不下,徒劳罢了。”
赵明月心下一惊,想细问,老道却朝她摆了摆手,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走了。
赵明月踮起脚尖迈进屋,想逗逗俩老头,结果往里一瞧,不由得呆了呆。
爷爷跟外公正在下棋,神情很安详,但却沧桑了很多。本来六十岁的人,看着不过五十出头,现在却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说八十岁都嫌少了。
赵明月鼻子一酸,走到两人身边,轻轻叫道:“爷爷,外公。”
赵老爷子抬起头,一脸惊喜:“我家宝贝孙女来了!”
唐老爷子更激动,手中的棋子掉了一地。“你这孩子,身体还没好全,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呢!”
赵明月轻快地转了个圈,俏皮道:“早好了。不然不是辜负了爷爷跟外公摆阵施咒的心意?”
赵老爷子不明所以地眨眨眼:“胡说什么呢!你不是一直说爷爷半吊子吗?我哪有那个救你的本事!”
赵明月叹口气:“我想也是。毕竟三七归元阵主佛法,道法对它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谁说没用!要不是我跟老赵合力--”唐老爷子意识到自己上了当,鼓着眼睛瞪外孙女:“是你妈跟你说的吧?”
赵明月摇摇头:“妈妈要是知道,怎么敢让你们两位老人家这么乱来。她只是提了你们住进来两个月,又说要替我招魂,我就猜到了。您二位躲到这里,肯定是摆阵帮我跟小清引魂了。”
不然她跟小清不知道要在时空隧道里飘多久,才能魂归故地呢。
唐老爷子叹口气:“可惜拉回了你,却没能帮到清清。我跟你爷爷,都没脸见她呀。”
赵明月眨眨酸胀的眼睛:“是我害的小清,外公你们千万不要自责。小清现在天天跟我玩,比之前好多了。想来我的磁场和魂魄对她影响很大,我一定尽快找到办法,帮她恢复原样的。”
赵老爷子立刻紧张起来:“明明,你才恢复。虽然你的慑念术很厉害,但不能着急啊,不然不但帮不了清清,还可能损害你的精气。”
赵明月笑道:“爷爷放心,我肯定会考虑周全的。”
说着又皱起眉:“刚才道长说,我留不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老爷子呵呵笑道:“这话他也跟我们说过,还说清清留得下。我跟你爷爷还奇怪,清清魄位混乱都能好好的,你怎么就不行呢?不过这老道一贯说一半留一半,我们也就信一半吧。”
赵明月点点头,也就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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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赵明月就把柳清泉接到了自己家里住。姑妈姑父那边都好说,只是这丫头色欲熏心,哭哭啼啼地搂着她的衣衣不肯走。而那衣宸也是恋恋不舍,心疼得不得了。赵明月是打算不定时施展慑念术的,肯定不能让个外人知道太多,自然不会让他同去。好在两家别墅离得不远,赵明月千哄万哄,保证色丫头每天都能见到她的衣衣,这小祖宗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跟衣宸两两相望,搞得她跟拆散了有情人的狠心王母似的。
入夜后,柳清泉睡得很沉。赵明月盘腿坐在她身边,凝神闭目,开始第一轮慑念。
虽然有爷爷跟外公的宽慰,但那道长的话却在脑中盘桓不去。万一她真的留不下呢?小清怎么办?
所以她必须抓紧时间。她们两个,至少有一个要好好的,才不会对长辈太残酷。
虽说着急,但赵明月也不敢妄进,察觉自己有点吃力、小清有些痛苦时,立刻就停了下来。
第二天,柳清泉一醒,赵明月就开始暗中观察她。能吃能喝,精神奕奕。更令自己欣喜的是,她竟然能发出单字与叠音字之外的声音了。
这样一来,赵明月就放心了,每晚为她正一丝半缕的魄。白天再由衣宸精心诊治,可谓双管齐下。
过完年后,小清的智商已经恢复到十岁上下,越发的机灵乖巧。赵明月面上欣喜,心里暗暗着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