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杜云锦朝她摆摆手。
秋兰出去,杜云锦这才扶着腰站起来,撩开衣摆一瞧,被撞的地方一片淤青。
“混蛋!”杜云锦不由低咒一声,到柜子边自己找药膏。
——
而另一头,别院里,大夫已经替苏夕月瞧过,说是体质虚弱,需要静养,又开了几副安胎的药。
沈溪枫命人去熬药,自己则坐在床头,体贴的陪着女人。
“溪枫,我真没用,怎么就昏了呢?”苏夕月靠在床头,美眸水雾粼粼,充满自责,“老夫人让你去陪锦姐姐的,结果我又出了这出,她老人家定会不高兴的。”
“怎么会?你只要安心养胎,给她生个大胖重孙,她就想不高兴都难。”沈溪枫握着她冰凉的小手,笑着说。
苏夕月也羞涩的笑了,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眸底那闪烁的光,她自然清楚,沈家三代一脉单传,对子嗣的渴望远超过人们的想象。
不过,在孩子出生之前,她必须得坐上大少奶奶的位置,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沦为卑微的庶出。
“可是,姐姐那边。”突然,苏夕月抬头,惶恐而自责的样子,“你今晚原该陪她的。溪枫你去吧,我也乏了,想睡一觉。”
“乏了就先眯一会吧,一会我喂你喝药。”沈溪枫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苏夕月摇头,“不,我自己喝就好。锦姐姐那边,你总得去一趟。我知道你白天说和离的话,不过是一时气话。你待锦姐姐总还是有心的。溪枫,我明白。这辈子,我能得你如此恩宠,已然知足,再不求别的了。所以,你跟锦姐姐之间,我是不介意的,真的,溪枫。”
“别说了。”沈溪枫低沉的打断她的话,“我沈溪枫一言九鼎,既答应过你,此生只爱护你一人,便不会却碰其他的妇人。”
“可是,锦姐姐……”
“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不用担心。”
似乎拗不过沈溪枫,苏夕月无奈的蹙眉,只柔声劝道,“罢,我不管。只是有一样,你不能再伤锦姐姐的心了。”
沈溪枫垂眉不语,脑海里无端闪过杜云锦白天里与他说话时的样子。
那样的她,会被他伤到么?
他倒有些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