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半夜的将醉醺醺的还一身伤的沈溪枫,丢到她房里来,苏夕月还是没料到的。
心里气归气,但男人是她的,如今弄的这样狼狈,她心疼不是假的。
将人弄到自己的床上来,苏夕月半跪在侧,拿着帕子心疼的替他擦着嘴角的唾液,一面吩咐丫鬟,“秋风,去拿药箱过来。”
“嗯。”秋风已经拿了小药箱过来,并且取了消肿化瘀的药递给她。
苏夕月接过,吩咐,“你下去吧,这里没你事了。”
“是。”秋风应声退下。
苏夕月便俯下身子,将那药膏,一点一点轻柔的涂抹在沈溪枫的脸上。
一边涂一边掉眼泪,“哪个杀千刀的,竟伤的你这样?”
待抹到他嘴角的撕裂伤口时,沈溪枫眉头皱紧,又哼哼唧唧起来。
“弄疼你了?”苏夕月吸了吸鼻子,手上力度越发轻柔。
沈溪枫的眼睛慢慢睁了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那眸中含泪、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他胸臆间迸发出一丝一样,一种久违的冲动在他身体里窜动。
猛地,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按向床里,健硕的身子急切的压了上去。
“溪枫。”苏夕月一僵,他火热的唇那样迫不及待的就吻向了她。
她脑子立刻就懵了,她知道现在还不该,可是,他是那样的热情而急切,那样的想要她。
那种即将被宠爱到股子里的感觉,那种水乳交融的快乐,很快充斥着她的身心。
让她迅速抛开一切,只想融入他的怀抱。
她的迎合,取悦了沈溪枫,越发吻的恣意,一双手更是毫无顾忌的撕扯着她的衣裳。
“溪枫,轻点。”苏夕月大口喘气,娇弱不胜。
沈溪枫贴在她耳边,温柔抚慰,“锦儿,别怕。”
嗡,耳边似有什么炸开,苏夕月整个人恍若被人泼了盆冷水,从心底里泛起一缕缕的寒意。
“溪枫,你喊我什么?”刚才一定是她听错了。
她抱着他的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男人的眼睛因布满情欲的眼睛,越发赤红的如野兽一般。
“锦儿,你不是早就想要我吗?今天,我都给了你,好不好?”
好,好个鬼啊。
啪—,来不及心痛,苏夕月那巴掌已经甩上了男人那猪头脸,刚才还怜惜万分,此刻只觉得丑陋狰狞。
“杜云锦,你?”又打他么?这女人胆子越发大了。
沈溪枫捂着脸,再次瞪向……突然觉得不大对。
苏夕月觉得自己要疯了,她细心呵护的男人,情到浓时喊的竟然是别的女人名字?
报应吗?
就如同当初,沈溪枫每每来杜家,打的是看望杜云锦的幌子,却每每与她偷会。
那时,她嘲笑讥讽杜云锦的愚蠢花痴,而今呢,那个贱人是不是也会在背地里讥讽她的倾心错付?
“月,月儿?”沈溪枫使劲摇了摇头,苏夕月充满愤怒的脸不住的在眼前晃动,他有些晕,“怎么是你?锦儿呢?”
他刚刚不是和杜云锦么?怎么突然换成苏夕月了?
“锦儿?”叫的多亲热啊,苏夕月冷笑,心里发凉。
“月儿?”沈溪枫这次有些确定是苏夕月了,忙上前要抱她。
苏夕月身子往后一退,抬脚,狠狠的朝他踹了去,“沈溪枫,你这混蛋,滚,滚,滚下去。”
沈溪枫身子酸痛沉重,不防真被她一路踹下了床。
秋风在外间听着,纠结了一番,到底怕出事,还是穿好了衣裳,过来伺候。
沈溪枫连番吃痛,那酒醒了大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苏夕月缩在床角,衣衫单薄,就在那捂着脸,伤心的哭着。
“大少爷。”秋风进来,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沈溪枫揉了揉眉心,吩咐道,“好生伺候少奶奶。”
丢下一句话后,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不小心绊倒门槛,又摔了一跤。
秋风忙要过去扶,苏夕月大喝,“让他摔死。”
秋风吓住,沈溪枫也听见她那愤怒的话,只觉一阵头疼,才想爬起来,眼前又发黑,挣扎了两下,竟真的又趴到地上,昏死了过去。
眼瞅着半天没动静,秋风心下一颤,走过去一瞧,惊吓道,“少奶奶,大少爷他昏过去了。”
苏夕月抬起泪眼,一时也慌了神。
心里再恨,可是,这男人若真有个好歹,吃亏的还是她。
再也顾不得其他,她忙忙的从床上下来,和秋风一起,扶了沈溪枫回到房里,不在话下!
——
经过沈溪枫半夜这一闹腾,杜云锦这一夜也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来,便招了陈三过来。
陈三很为昨晚的事担心,到底是他没照看到,让那样一个大活人半夜闯进了宅子。
这幸好只是个醉鬼,万一要是匪徒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本也想着一早过来给杜云锦请罪的。
所以,当杜云锦找他说话时,他一来便跪上了,自请责罚。
“起来吧,昨晚的事也怪不得你。”杜云锦道,又拿了张百两的银票递给他,“这银子你拿着,这几日帮我寻几个合适的人,买了下来,以后帮着你一起看家护院。”
陈三微微愣住。
杜云锦瞅了他一眼,道,“钱婆子说,你以前就给人家当护院。想来也是有经验的,你的下属,你自己去挑,另外,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