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叶薰浅没有多言,不欲与琼华多加解释。
从宫羽那里,她已经了解到,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可可树不过是野树,可可豆就是野果,除了山上的一些小动物之外,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将其制作成香滑可口的美味巧克力。
“哦。”琼华将信将疑,觉得十分不靠谱,一来她家郡主真的没有什么厨艺天赋,二来她看不出这黑不溜秋的不知名豆子能有什么大用。
叶薰浅确实是有些累了,她的手臂从肩膀上绕过,在自己背后捶了捶,却始终够不着有些地方,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无比想念祁玥。
“谢谢你帮忙。”叶薰浅和宫羽走出厨房后,门口竹影婆娑,她凝视着他,真诚道谢。
“浅浅,我还要谢谢你相赠冰蚕呢!这算不得什么。”宫羽拍了拍叶薰浅的肩膀,笑道。
“我该回去了。”叶薰浅心里记挂着祁玥,虽说有叫人给他准备晚饭,但是那个男人一向挑剔,她担心她的下人会被他刁难死。
宫羽在任何时候都尊重叶薰浅的想法,此刻也不例外,“浅浅要照顾好自己,祁世子大概又要闹别扭了。”
“那个小气的男人,没有一天不闹别扭的!本郡主早就见怪不怪了!”叶薰浅脑海中浮现出祁玥那风华绝代的身影,她已经无力吐槽了,那个男人如今崴了脚,估计平日里的那股傲娇劲要变本加厉了!
宫羽听罢笑了笑,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离开浅阁时向叶薰浅那已经掌灯的房间投去了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叶薰浅看着他离开后,方才回房,祁玥的身体占据了她的大半张床,饭桌上菜肴丝毫未动,叶薰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凤眸微微扬起,睨着床上慵懒无比的男子,恼怒道:“祁玥,你别任性了,赶紧吃饭!”
“不吃。”祁玥躺在床上,依旧是她先前离开时的姿势,仿佛过了几个时辰都没变过,见叶薰浅隐隐有不耐烦的势头,他才徐徐说道:“薰浅,你陪宫羽两个时辰零一刻钟,我吃不下饭。”
“……”叶薰浅听到他的话差点岔气,这是她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奇葩的理由!
人在肚子饿的时候,往往对吃食不再挑剔,叶薰浅深知这个道理,她都饿了一个下午了,这个时候实在没力气哄祁玥,于是坐在饭桌旁,瞧了他一眼,凉凉地丢下一句话,“你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到时候肚子饿,我可不会给你做夜宵!”叶薰浅左手拿起瓷碗,右手执筷吃晚饭。
祁玥身体微微抬起,脑袋向前一探,他目光微凝,想了好一会儿,才对叶薰浅道:“那你扶我起来!”
“自己起!”叶薰浅吃得正香,根本不想离开自己的位置。
这下子祁玥蔫了,他还想让她喂他……结果现在她连扶他起来都不愿意……想到这,祁世子的心灵无比受伤,为嘛元翰那只老牛就可以得到薰浅亲自喂鸡汤的待遇,到他这里就这么寒碜呢?
就在祁玥倍感委屈的时候,夏鸢捧着一叠干净的衣裳走了进来,见祁玥神色纠结地坐在床边,再看叶薰浅没心没肺地吃饭,她将衣裳送入柜子里,笑着问候叶薰浅,“郡主,您怎么一个人吃饭呀?”
“祁玥嫌弃浅阁的饭菜不好吃,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吃了。”叶薰浅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离自己不远处的那碗排骨汤,尽情地喝,一边擦拭嘴角的汤渍一边吐槽。
夏鸢望着天花板,眼珠子顿时转了转,“郡主,刚才奴婢提醒世子用膳了,只是世子说……要等郡主来了一起……”
叶薰浅听罢诧异回眸,看了祁玥一眼,懵懂地问道:“是吗?”
先前自己说的话被夏鸢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祁玥倒觉得不好意思了,他表情幽怨无比,瞅着叶薰浅不说话。
夏鸢了解祁玥的性子,见状趁热打铁道:“郡主,世子还说,这些菜肴,不知道郡主喜欢吃什么,他怕他先吃,一不小心将郡主喜欢的都吃完了,怕到时候郡主吃不好……”
“本世子只是怕你没吃好,又找宫羽去!”祁玥赌气一般说道。
那语气、那眼神、那神态、那动作……俨然就是个闹了别扭的孩子!
叶薰浅顿时恍然大悟,她眉毛弯了弯,宛如黑宝石般的眸子里盛放着动人的光彩,离开座位,走向床边,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身边,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低着头,小声嘟哝着,“我哪儿有?”
她的示好,令他无比愉悦。
“没有最好!”祁玥顺势搂过她,两人额头轻抵,他嘴角弯了弯,问道:“薰浅,你喜欢宫羽吗?”
她说过喜欢他,可是自从遇到了宫羽,他便不淡定了,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如同喜欢他这般喜欢宫羽……所以他急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让他心安。
“喜欢谈不上,但至少不讨厌,宫羽博学多才,和他在一起,你永远都不会感到烦闷。”叶薰浅实话实说,这些是宫羽带给她的最真实的感受。
刹那间祁玥脸色一黑,为自己辩驳道:“本世子也博学多才,你怎么不和我琴箫合奏?”
“……”叶薰浅华丽丽地粗线了,祁世子,您究竟是有多爱吃醋啊!
只是……这琴箫合奏一事,从何说起啊?
见女子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祁玥心不甘情不愿地为她“解惑”,“你和宫羽在凤羽山庄……合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