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浅,放心吧……三日之内,宫羽必到齐都。”祁玥安抚着女子的情绪,他知道,这一刻她最关心的是什么!
叶薰浅从自己的小挎包里将那十瓣宫铃碎片取出,放在祁玥面前的书桌上,徐徐道:“祁玥,你对我真好!”
“现在知道我对你好了?”祁玥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手指轻轻抵住叶薰浅的下巴,笑盈盈问道:“之前是谁说我又小气又抠门的?”
“唔……我那不是不了解嘛……”叶薰浅一片心虚,将自己背后说人坏话之举全部解释为无心之失,见祁玥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她靠近他,在他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祁玥对心爱之人主动献上香吻的举动十分满意,见她玉颜绯红,他忍不住揶揄道:“那薰浅想不想更加了解一下我呢?”
男子低缓而性感的话像是一串串音符,钻入女子的耳廓,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随着时光的流逝,她在他幽深的眸子看到了一团炽热的火,仿佛要将她的整个世界燃烧起来,她红着脸,咬牙切齿道:“不想!”
“我会让你想的!”祁玥双手贴在叶薰浅发烫的双颊上,感受着那份火热传到掌心,他微微一笑,在她耳边轻言轻语,“薰浅还小,不明白男人对于女人的意义,等我们洞房花烛时,定会明白的……”
叶薰浅听到这句话后差点岔气,谁说她不明白的?
只不过,在他面前,她不想明白而已!
“祁玥,你不要脸!”
叶薰浅眉眼含怒,对男子嗔了一句,祁玥却没有因此而受半点影响,他握住她作乱的手,禁锢在自己和她之间,“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都不要脸!”
“……”叶薰浅顿时被呛了一句,为毛她深深地觉得,她的祁玥已经变得越来越无耻了呢?
就在这时,青裳端着一壶温茶走了进来,见叶薰浅坐在祁玥腿上,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会儿,她顺手将茶壶轻放于祁玥的书桌边上,一边给祁玥倒茶一边看着叶薰浅,不解地问道:“郡主,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叶薰浅就更加怨念了,抢过青裳手中即将递给祁玥的水杯,将里边的茶水一饮而尽,仿佛此举能够狠狠报复祁玥一番似的。
“薰浅这是害羞了。”祁玥淡笑着说,青裳听罢偷偷一笑,叶薰浅见状更加窘迫了起来,指着青裳,半怒半脑,笑骂道:“不许再笑了!”
青裳这才收起自己的笑容,心想着未来的世子妃还是不要得罪比较好……宁可得罪世子,也不要得罪郡主!
恰在两人小打小闹的时候,青泉走了进来,叶薰浅这才安分了些,不再在祁玥脸上胡作非为,两个人难得如此安静地相处着,青泉眼里闪过几分惊异,却在触及祁玥目光的时候轻而易举掩了过去。
“世子。”青泉行至书桌前方三尺之处,轻唤了一声。
祁玥不打算经叶薰浅从自己的腿上放下来,依旧抱着她,眸光从她肩膀上滑过,直抵青泉,“何事?”
“宫里来传话了。”青泉一板一眼地转述曹顺的话。
叶薰浅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祁玥,这个男人怎么整天和皇宫扯上关系?
“是关于溪灵间的事情。”青泉看到了叶薰浅眼底的困惑,连忙开门见山道。
“嗯。”祁玥神色淡淡,他点了点头,将叶薰浅箍在自己怀里,不让她有任何离开的机会,不待青泉继续说话,叶薰浅的声音便响起了,“我听说是长公主府的霓裳郡主在溪灵间喝茶,不小心将蛊虫给吃了下去!”
因为叶薰浅的话,青泉顿时惊愕连连,这件事情郡主怎么会知道?
“的确是这样的。”青泉连连称是,顺着叶薰浅的话道。
祁玥听罢眼神从书桌上移开,飘向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叶薰浅感受着属于男子的静默,不管在什么时候,他身上淡到了极致的青莲气息总能让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安定,那种感觉,就好似一艘小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经历了无数风暴后寻找了属于自己的港湾。
“与此同时,朝中不少同僚称有在溪灵间喝过茶,请圣上彻查此事。”青泉继续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一一告知,溪灵间是十年老店,十年来从未出过此等纰漏,这一次无异于阴沟里翻船。
祁玥很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及其可能带来的恶劣影响,此时,他眸光淡远,似洞庭薄雾般叫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齐皇怎么说?”这是祁玥在听到青泉禀报此事后所说的第一句比较长的话。
青泉神色认真,毕恭毕敬地回答:“齐皇极力安抚长公主,并为溪灵间解释,说霓裳郡主所中蛊虫不一定出自溪灵间。”
“这就对了。”祁玥淡然一笑,很多时候,事实的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掌权者的态度,“所以说,溪灵间到最后肯定会没事。”
“不过……本世子要它从此在齐都消失。”祁玥既然敢下手,便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再说了,和那溪灵间之主有过节的人可不少呢!
“如今,霓裳郡主卧病在床,齐皇请世子进宫。”青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进来打扰祁玥和叶薰浅,也是因为齐皇身边的总管太监曹顺已经亲临祁王府传旨了。
“卧病在床不是应该请太医吗?本世子又不是看病的!”祁玥凉凉地说了一句,似乎对齐皇这道口谕分外不满,薰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