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王急着赶回贤王府与云姨娘和二妹妹合家团聚,那薰浅便不耽误父王的时间了。”叶薰浅看出了贤王爷那隐藏在中庸外表下的釜焦急之色,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脚步轻移,头也不回地向宫中走去。
贤王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叶薰浅丢下,失了面子,他脸色不是很好,看了一眼侍从,沉声吩咐了一声,“回王府。”
说罢侍从掀开轿帘,容贤王爷一人钻入轿中,向着永宁街中贤王府的方向走去。
这皇宫中,消息的传递比什么都快,叶薰浅来势汹汹,在正午时分赶至皇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各宫中人的耳里,和叶薰浅有新仇旧恨的元毓更是迫不及待地从出云宫赶来看叶薰浅的笑话。
叶薰浅脚步如飞,神色匆匆,直奔月仙阁,不料前方好狗挡道。
元毓身着孔雀绿曳地长裙,头发高高绾起,同样以雀羽点缀,华贵非凡,身后跟着的侍女多达十二人,这盛气凌人的架势,比那日齐皇下旨让叶薰浅进宫伴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薰浅只身一人,她的身后没有绿肥红瘦的簇拥,只有树木花草为背景,两人相隔十步之遥,远远相望,彼此默不作声。
元毓嘴角边始终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叶薰浅神情淡然,见到元毓,眉毛一淡,伫立于中,仿若静静开放在空谷中的幽兰,不与繁华争奇斗艳,却独树一帜,风华漫天。
“哟,这不是薰浅郡主嘛!”元毓见叶薰浅不说话,立刻出声一问,那话音中的嘲讽之意非常明显。
这一个多月来,她被叶薰浅欺负得体无完肤,如今终于恢复,又听说慕容青岚亲自前往贤王府,向叶薰浅下了战书,如此百年难遇的盛况,她堂堂六公主焉能不来掺和一脚?
凭什么她喜欢的人因叶薰浅死了,叶薰浅还能嫁给祁玥?她偏要叶薰浅和她一样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本郡主这么大的人站在这儿,六公主竟然没有看出来,莫非不止是脚瘸了,连眼睛也瞎了?”
叶薰浅讥诮一笑,那白皙的脸庞因为被太阳晒了一会儿渐渐浮现两抹彤云,更衬她肤光胜雪。
“你……”元毓出师不利,手中的那柄雀羽扇随着她手腕的抖动而一摇一晃,足见其情绪之激烈,此时,元毓身侧的侍女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元毓这才渐渐将心中的怒火平复,不多时又恢复了先前的盛气凌人,她勾唇一笑,对叶薰浅一字一句道:“叶薰浅,你得意什么?慕容青岚不会放过你的!”
“本郡主倒要看看她怎么样不放过我!”叶薰浅眸瞳之上那双弦月眉向上一扬,吞吐着凌云的气势,红唇轻启,语话铿锵,无所畏惧。
“让开!”
两人眸光在空中相遇,刹那间擦起无数火星,飞溅四射,此时此刻,叶薰浅心里正冒着火,元毓竟然还不识好歹地在她面前提起慕容青岚,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
简短的两个字,蕴藏着雷霆之势,元毓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明明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可她身上散发出的凌厉之势却丝毫不逊于战场经历了无数次浴血奋战的勇士,她一步步向前,极慢极慢,却无端地让元毓及她身边十二名侍女齐齐后退。
“叶……叶薰浅……你可别乱来……这里可是皇宫!”元毓强自镇定,牙齿打颤说出这断断续续的一句话。
叶薰浅冷笑一声,皇宫又如何?两世人生,她曾去过的皇宫还少吗?
“你再过来,本公主就喊人了……”
本来元毓对叶薰浅也没那么忌惮,只是偶尔在月仙阁和慕容青岚“培养姐妹之情”时遇到拓跋烈,拓跋烈惟妙惟肖地将乞巧节第二天在凤凰山脚的遭遇道出,叶薰浅那“丰功伟绩”让她汗毛陡竖,杀了那么多人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简直就不是人!
“六公主,你喊呀,你们人多势众,欺负本郡主孤身一人,最好将皇宫里所有人都喊来瞧瞧您现在这狼狈的模样!”叶薰浅笑了笑,右手手腕一翻,一枚巴掌大的银镜朝着元毓面门飞去。
“公主,小心暗器!”元毓身边的大宫女“舍身救人”,为元毓抵挡住了某暗器,额头被镜子砸到,瞬间肿了起来。
元毓心一颤,环顾四周,顿感草木皆兵,“叶薰浅,你竟敢在皇宫里公然行凶,谋害皇家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叶薰浅听罢一阵无语,这位六公主也不过是个虚有其表虚张声势的主儿,“本郡主只是好心给六公主送面镜子,好瞧瞧您此刻的花容!”
元毓定睛一看,那正午的阳光照射在镜面上,发生全反射,刺眼的白光照进她的眼睛,晕眩一片,少顷,侍女方才捡起银镜,毕恭毕敬地递给元毓。
无意间看到了自己头顶上的华贵雀羽东倒西歪,元毓气得鼻子都歪了,紧紧捏着镜子,指向叶薰浅,咬牙切齿道:“叶薰浅,别以为父皇给你和祁世子赐婚,你就高枕无忧了!”
“我告诉你,父皇除了给你和祁世子赐婚之外,还为祁世子精心准备了十位绝色美人!”
这是元毓从云淑妃那里听到的消息,如今被叶薰浅这般嘲弄,立刻就沉不住气了,拿这件事来刺激叶薰浅!
“哦,是吗?”叶薰浅面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