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加凤冠之后,及笄大礼已成。
众贵妇纷纷上前,向叶薰浅贺喜,“恭喜郡主及笄!”
叶薰浅颔首微笑,一一回礼,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十分得体,让众人赞不绝口,倒是祁玥等不及了,来到叶薰浅面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众位夫人饶过薰浅吧!”
“久闻祁世子宠爱薰浅郡主,我等本不信,如今观之,传言非虚呀!”
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叶薰浅白璧无瑕的容颜浮现两抹诱人的红晕,祁玥牵着她的手,不放开,仿佛要这般牵着她一生一世!
“好了好了,长宁宫为诸位夫人准备了午宴。”皇后适时地出来解围,这才让众夫人消停了下来。
这长宁宫的午宴那可是非同凡响,能在长宁宫用膳,说出去绝对是一件长脸的事情!
就这样皇后作为东道主,忙着招呼客人,倒是祁玥和叶薰浅忙里偷闲,从人群中央中偷偷溜走,行至长宁宫门口,方才发现,院外还站着上百命妇及贵女,其中也包括云侧妃和叶怜香。
“及笄大礼,一个女孩儿一辈子只有一次,姑姑不希望那些人扰了你的兴致。”祁玥双手轻放在叶薰浅肩膀上,凝视着她,轻声解释道。
“我知道。”她双手从他腰间环过,紧紧地抱着,脑袋轻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温情。
此刻,暖阳之下,花舞花飞,相爱的男女伫立于丛前,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幅写意的画,让人不忍心惊扰。
夏鸢在不远处,看了许久,方才回神,迈着平稳的步伐靠近二人,叶薰浅察觉到了夏鸢的脚步声,方才从祁玥肩上起来,向夏鸢投去一记疑惑的目光。
“世子、郡主,可以出发了。”夏鸢环视周围,见四下无人靠近,遂低声提醒。
“嗯。”祁玥应了一声,挥手示意夏鸢先下去,他握着叶薰浅的手,缓缓向宫后走去,一路上叶薰浅觉得有些奇怪,推了推祁玥,问道:“祁玥,这好像不是出宫的路哎……”
“嗯?狗洞?”行至一堵墙前,叶薰浅眼尖,很快就瞧见了那绿草后仅容一条狗通过的小洞,脑门儿后霎时间冒出了三根黑线,祁玥不会是要和她一起钻狗洞吧?
祁玥心思通透,见叶薰浅时而挠后脑勺,时而捏捏鼻子,怎会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薰浅,你想哪儿去了!”男子唇角弯了弯,笑问。
蓝天之下,碧草之间,只见祁玥蹲了下来,拨开草丛,果真看到了地上镶嵌着一块方形石板,她站在一边,静静地注视着男子的一举一动。
“这是空心的?”叶薰浅试探着问,只因祁玥指关节扣在石板上时所发出的声音清脆有余,浑厚不足。
“嗯。”祁玥点了点头,算是回答,石板上雕刻着精美而繁复的花纹,让人看了只觉眼花缭乱,叶薰浅无比好奇地瞧着祁玥将自己的手指轻触在石板上,指尖泛着一抹白光,仿佛在沿着某条固定的轨迹移动着,她不由得好奇了起来,“这……”
祁玥扭过头,看了叶薰浅一眼,回答道:“是阵法。”
“哦。”
女子轻声应道,也不知是明白了还是依旧不明白!
纵使将浅阁书屋中所有书籍的内容尽数记在脑里,也无法让她彻彻底底了解这些神奇阵法的运作原理,只因此刻,她有的仅仅是理论,而非实践。
“很多年前,我在长宁宫后发现了这个狗洞,当时曾想,是谁这么大胆,居然凿了个洞,更神奇的是,这洞竟然没被姑姑给封了,就这样留着那么多年。”
祁玥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一边笑一边对叶薰浅道:“本以为是元翰偷偷凿的,但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以元翰当时的身形,根本就钻不出去!”
“然后呢?”叶薰浅继续问,为毛她越看那个洞感觉越奇怪……难不成是她的杰作?
“然后我就挖了个地道,专门从这里溜出去。”祁玥如是回答,若非看到了那个狗洞,他又怎会想到了这样的办法呢?
叶薰浅彻底服了,她站在祁玥身边,弯下腰,仔细观察石板的动静,不多时便看到了那石板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往两边退开,祁玥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搂住她纤纤楚腰,跳了下去,两人落地后,祁玥拾起地上一颗小石子,往壁面上的某处一弹,紧接着那石板又阖上了。
“走。”祁玥怕叶薰浅在黑暗中看不清方向,手中拿着一颗夜明珠,两人沿着那唯一的甬道前行,里边空气干燥而新鲜,没有半点不通风的感觉,叶薰浅虽心中疑惑,却也没有问出声来。
这甬道是祁玥小时候为溜出宫方便而凿的,没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因此不是很长,两人大约走了十步左右,便来到了出口处,祁玥找准了地方,拍了拍墙壁,头顶的石板霎时间移开,一片青空映入眼帘。
不待祁玥出手,叶薰浅便抱住了祁玥的腰,手臂之上飘带轻轻一悬,带着祁玥一同飞出了洞口,宛若离弦之箭。
“薰浅的轻功见长呢!”
祁玥喜欢被她护着的感觉,纵使他已经足够强大。
“那是自然。”叶薰浅莞尔一笑,看着祁玥弹指挥袖间关闭出口,问道:“现在我们去哪儿?”
“凤羽山庄!”祁玥薄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