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云姨娘有意见?”叶薰浅眉毛陡竖,很不客气地质问。
“姐姐这是在说笑吧……祁世子怎么能入赘给姐姐呢?”叶怜香拿着手帕,语气有些生硬。
叶薰浅冷着眼睛,朝着叶怜香反问一句,“怎么不能?本郡主是贤王府唯一嫡女,招婿有何不妥?”
“薰浅,你怎么可以如此任性,让祁世子入赘给你呢?”贤王爷板着一张脸,严肃无比地训斥,之所以敢这般对叶薰浅说话,不过是笃定了祁玥不会答应叶薰浅这样无礼的要求。
要知道,但凡是有些家世的男子,都不会轻易入赘到女方家中,因为那代表着没本事、吃软饭,更何况是祁玥!
这会儿,先前一言不发的祁玥不高兴了,他的宝贝疙瘩连他自己都不忍心责问,别人凭什么对他心爱的女子大呼小叫?
“贤王莫要斥责薰浅,本世子乐意,只要她高兴。”
贤王爷觉得自己被雷劈了……一屋子的人呆愣进行时……话说这也行……?
极品一家三口无比阴暗的内心纷纷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看怎么觉得祁玥是来替叶薰浅坑贤王府家产的?
本来想着劝叶薰浅早点出嫁,结果到了最后,说不定还是祁玥入赘到贤王府,若真如此,凭借祁玥的通天手段,还有他们一家三口的活路?
“好了薰浅,莫要生气,要是气哭了,把妆容弄花了就不好看了,听话……”男子的声音无比柔软,充满着讨好的意思,牵着叶薰浅的手走出浅阁,向目的地皇宫出发。
等坐上了马车,叶薰浅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哈哈,祁玥你没看到那一家子一脸便秘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
“就你调皮!”祁玥怎会不知叶薰浅心中所想,此刻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他入赘给她?也就她这脑袋瓜子才想得出来这种主意!
不过……他倒是真的不介意这么做……他可以先入赘给她,接着把贤王府的家产都弄到手,再和离,平分家产,然后她再嫁给他,前前后后,办两场婚礼,说不定还能多坑点份子钱。
某世子如是想着,墨眸里一片清亮,似乎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
马车前行,车厢内传来阵阵悦耳的笑声,似乎要将快乐感染所有人,过了不久,便驶到了皇宫前。
影沉掀开帘子,祁玥跳下马车,把叶薰浅抱了下来,极尽怜惜,让旁人看到了都无比羡慕那被他拥在怀中疼爱的女子。
今日的长宁宫庄严而肃穆,皇后、各宫妃嫔及官员命妇列成两排,站在正厅之中,等待着今日主角登场。
“李嬷嬷,浅浅怎么还没有来?可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皇后有些担心地问,她等这一天也很久了,盼星星盼月亮,她视如己出的三个孩子,就差叶薰浅没有成年了。
李嬷嬷站在皇后身边,笑着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心,老奴已经派人问过了,郡主和贤王爷多说了几句话,所以耽搁了时辰,世子陪在郡主身边,想必不会有什么麻烦!”
“嗯,那本宫就放心了。”皇后的脸色这下好多了,若是陪在媳妇儿身边,媳妇儿还能遇到什么麻烦,那她家小祁就太没用了!
经历了将近十日的休养,元翰精神看起来不错,站在皇后身边,眼神不断地往门口飘去,元修陪着生母华贵妃,小声抱怨着,“母妃,你说浅妹妹怎么还不来?”
“连皇后都不知晓的事情,本宫如何知晓?”华贵妃接过元修递来的香茶,轻抿一口,徐徐道。
她环视周围,见到了元启和元翰,却不见和叶薰浅关系一向很好的元洵,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修儿,你三哥呢?”
照理说,叶薰浅的及笄大礼,元洵不可能缺席才是……
“和宫羽鬼混去了!”元修不耐烦地回答,听说林茜缠得紧,所以三哥这段时间整日往凤羽山庄跑,连他这个亲弟弟都爱理不理的!
果然如浅妹妹说的那样,有女人忘兄弟,有基友忘女人!
华贵妃手指上的玳瑁勾起几案上的莲子凝露膏,尝了一点点,若有所思。
叶薰浅和祁玥姗姗来迟,好在没有误了时辰,皇后见了眼睛一亮,亲自迎了上去,把叶薰浅从祁玥手中抢过,“浅浅,你可来了,本宫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让姑姑担心了。”叶薰浅微微一笑,很懂事地说。
皇后就是喜欢她这份心性,平时没心没肺,跟个疯丫头似的,可一旦办起正事来丝毫不马虎,也不会堕了她大家闺秀的名声。
“浅妹妹,我送你的生辰礼物你可有看到?”元修见叶薰浅和祁玥一起出现在长宁宫,脸色顿时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叶薰浅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有些不解,元修有送她礼物?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本世子替你先收起来了,等日后再看。”
祁玥适时地解释,让叶薰浅脸上的怀疑散去了些许,被皇后邀请至长宁宫的命妇们皆以此为荣,此时纷纷向叶薰浅道贺。
“都说女大十八变,果真不假,郡主越来越漂亮了。”一名贵妇见了叶薰浅,笑着赞美了一声,越看越觉得有嫡女的风范,哪里是那些狐媚子生的女儿能比的?
“浅浅,这位是安国侯夫人,安七少的母亲。”皇后将叶薰浅带在身边,一一向她介绍。
“薰浅见过夫人,夫人依旧是这般年轻,方才让薰浅险些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