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她从孩提时代开始就喜欢着那个人,他便忍不住吃醋、嫉妒……可这些,对他而言都微不足道,他真正在意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能让小小年纪的她记挂如斯之久?
“回来了……”
叶薰浅深深地凝视着此刻与她静静相拥的男子,声音轻若浮烟,祁玥一听,心里醋意滔天,如果说过去他偶尔的醋意是那静水微澜,那么此刻则无异于惊涛骇浪,海啸爆发!
“叶薰浅,不许你爱他!”
祁玥眸子灼亮逼人,翻身将她禁锢在自己和床面之间,吻上了她的蝴蝶骨,叶薰浅感觉到锁骨之上温凉而柔软的触感,浑身一颤,想要推开他。
他的吻,一直都是那么的轻如飘羽,从未像此刻这般霸道强势!
他的眼神,褪去了过往时的一切深情缱绻,于弹指一刹升华成了情欲的光辉!
“你……”叶薰浅又气又急,话还没完整说出一句,便被他堵住了双唇,吞没在无边无际的深吻中。
暧昧、旖旎、炽热在弹指一瞬间升腾,仿佛要蔓延成熊熊的烈火,燃尽红罗软帐!
叶薰浅承受着他铺天盖地的吻,像是一场春雨,让她无处遁逃……
“薰浅,不许你爱他、不许、不许……我不许!”
祁玥紧紧搂着她娇软的身躯,不断地重复“不许”这两个字,不想去听有关那个男人的任何事情!
哪怕时过境迁,哪怕沧海桑田,哪怕他比那个男人更优秀,可若薰浅不爱他,那么他便满盘皆输!
叶薰浅“扑哧”一笑,手指如细密的梳齿,穿过他的发丝,软语呢喃,“祁玥……”
“嗯?”男子被烈火燃烧得几乎一点不剩的理智稍稍回笼,看着她,眼里浓墨重彩。
“当真不许?”叶薰浅云淡风轻,玉华翩然。
“当真!”祁玥毫不犹豫,重重点头。
“可我已经爱上他了……怎么办呢?”
祁玥听罢瞳孔一缩,对叶薰浅道:“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叶薰浅一阵失语,见祁玥神情认真到了极致,咬了咬唇道:“告诉你又如何,不告诉你又如何?”
“你若告诉我,我便找他去,证明给他看,我比他更好,让他知难而退!”
叶薰浅,“……”
祁玥的话儿让她觉得有些意外,依她对他的了解,他真正想做的,应该是杀了那个人吧……只是现在为何只是这般?
她不会知道,他怕那样会伤她的心,所以他选择了妥协……
叶薰浅玉臂纤纤,舒展开来,她的眸光穿越红罗软帐,直抵书桌,隔空取物,易如反掌。
那两只血龙木雕顷刻间被她握在了手里,女子笑靥如花,灿烂如阳,勾住他的脖子,眸光从如火般的炽热的唇渐渐往上移动,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五官得天独厚,和小时候的粉妆玉琢相比,此刻多了一分性感的魅力。
她眨了眨眼,眼波明媚,荡漾着如水的深情,声音低低的,“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这血龙木雕的主人……”
他身体猛然一僵,所有的思绪仿佛在这一刻因为她一句话而凝结,冻成了天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无法动弹。
“我等着他、等了两年,可是他不见、消失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薰浅……”祁玥颤抖着手,拂过她水嫩的脸颊,从未有一刻,他如此后悔……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那次冰库事件发生后,姑姑便将他送去了炼狱,对外宣称他在祁王府静养,他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她,再加上他身负家族使命,且知晓自己活不过十八岁,所以儿女私情……只能搁置……
直至十二年后的某一天,在她的书桌上看到了那两只血龙木雕,记忆的水闸方才渐渐开启……
有的人你只看了一眼,便成了你一生的思念!
叶薰浅垂下眼睑,赌气一般不去看他,神色有些别扭,因为不习惯于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告诉别人。
祁玥侧身,为她整理微乱的衣衫,眸光掠过她锁骨上的一抹唇印,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恼怒,欢喜他曾被她在心中收藏了两年,恼怒他在听到她说爱上别人的时候竟然会这般失去理智,差点就……
他哄着心爱的女子,直接认错,温言软语,“薰浅,我错了……”
女子背对着他,不说话,矫情是任何一个热恋中女子的权利,更何况祁玥喜欢她的矫情!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薰浅小时候喜欢一个男人,喜欢到了骨子里;我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我自己,还乱吃飞醋,结果……”祁玥挠了挠脑袋,想起了叶薰浅曾给他讲过的那个“祥林嫂的故事”,立刻套用起经典台词来。
叶薰浅唇角上扬,忍不住笑了,回头瞪着他,“祁玥,你这个醋缸!”
“薰浅,你笑了。”祁玥见叶薰浅的脸上重新洋溢着笑容,唇角弯了弯道。
这一夜,是祁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他心中所有的不安因为她的话而散去,他知道,只要她爱他,那么他便无所畏惧!
翌日清晨,两人几乎同时醒来,精神很好,恢复了记忆的叶薰浅,不会再赖床,她和祁玥一同起身,这会儿浅阁侍女都还没有起床,两人只好自己打水洗漱,好在祁玥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虽不常做,但至少会做。
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