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薰浅伸手便赏了祁玥一顿叶氏爆栗,这个男人,贼喊捉贼,只有他欺负她好不好!
“薰浅,疼……”某世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尾音拖得长长的,撒娇的意味藏都藏不住!
在场的贵夫人、公子、小姐们瞬间雷倒一片,他们还从未见过祁世子对谁这般孩子气呢!
“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叶薰浅小声嘟哝着,知道疼就好,免得他整日无法无天!
两人感情如胶似漆,杜若和慕容青岚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尤其是在听到周围贵夫人们的讨论声时!
“明眼人都知晓,祁世子是真心喜欢薰浅郡主的,否则又怎会任由着她敲他脑袋?”
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便立刻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祁世子是谁?传说中天下最具智慧的男人,大齐未婚少女,十个里面有五个都倾慕于他,只是碍于身份不敢表达而已!
一个男人只有喜欢一个女人喜欢到了骨子里,才会任由着她在自己头上拔毛,祁玥便是如此。
若是换作旁人想敲他脑袋,恐怕还没碰到他一片衣角便已血溅当场了!
“打从薰浅郡主回到这院落开始,祁世子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她……好温柔哦……”一少女做花痴状,眼神迷离地瞅着祁玥,恨不得他怀里的那个人儿是自己!
叶薰浅见状不由得“扑哧”一笑,她不是乱吃飞醋的人,喜欢祁玥的人数不胜数,她要是谁的醋都吃,那还不得酸死她的牙?
单纯的喜欢并没有什么错,可怕的是像慕容青岚和杜若那样占有性的喜欢,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的!
“皇上,您还没有回答薰浅的问题呢!”
叶薰浅不会因为祁玥忽然的亲近而忘记自己的目的,她今天就是要绝了某些人的念想,让她们都死了这条心!
“君无戏言呢!”叶薰浅任由着祁玥蹭脸,和他在情敌面前秀恩爱什么的她最喜欢了,当然要多多配合配合。
元毓见齐皇神色稍动,心里别提有多紧张了,她扯了扯齐皇的衣袖,看着他摇了摇头,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父皇身上似的。
可宠她、爱她的父皇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好,朕答应你。”齐皇黑眸闪了闪,半晌才吐出声来。
叶薰浅抿唇一笑,心中一块石头悄然落地,她稍稍推了推祁玥,祁玥这才松开了手,只见她提起裙摆,走到人群中央,环视四周,从一旁侍卫腰间抽出长剑一柄,寒光出鞘的一瞬,耀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毫无预兆的动作,让众人摸不清她究竟想做什么。
“薰浅郡主,御前持剑,所为何意?”云淑妃拦下欲快步上前指责叶薰浅的元毓,不动声色地质问一句。
众所周知,御前持剑,乃大不敬!
知法犯法,则罪加一等!
就在这时,只见她手中那柄长剑飞空而起,旋转着冲向无垠的天际,众人的眼神不由得被那柄长剑吸引住了,跟随着它移动的轨迹,目不转睛,然而,那长剑飞旋至最高点后自由下落,却在叶薰浅面前发出一声铿然,紧接着在地上碎成了十段。
“何意?本郡主要所有人都知道,觊觎祁玥者,有如此剑!”
淡定的语气,有恃无恐的表情,让云淑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哪怕这剑锻造得再好,觊觎了祁玥,那么她便让它变成断剑,换言之,谁妄想嫁入祁王府,她便毁了谁!
慕容青岚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如今齐皇亲口允诺,她不能逆着他的意思,否则只会将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地,所以她识相地选择了沉默。
叶薰浅此举,无异于是在警告她!
可她这辈子,非祁玥不嫁!
叶薰浅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杜若握紧了拳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叶薰浅那绝美的脸庞,心想:若是叶薰浅死了,那么皇上的允诺便就此作罢,总不能让祁玥守着叶薰浅一辈子不娶妻!
“哈哈,这小丫头的性子,倒是像极了贤王妃!”
人群中传来一个恣意飞扬的声音,叶薰浅微微一愣,心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齐皇面前这般放肆?
挡在男子面前的人自发地退至两边,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叶薰浅眼睛眯了眯,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了道路尽头的男子身上,沉吟片刻,轻声道:“安七少?”
“记性不错,竟然还记得我!”
“但凡是见过七少的人,都不会忘记!”
记起了从前的叶薰浅知道,她第一次见安楚七并非是在溪灵间,而是在……
女子敛下眼睑,似是在回忆,又仿佛在思考,安楚七从人群中走来,一扭一拐,像极了喝醉了的酒仙,等来到距离叶薰浅五步之遥处,他抬起手,将那壶中的佳酿倒入口中,眼神非但没有因此失去焦距,反而更加清澈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祁玥,嘴角勾了勾道:“小丫头,你只见了我一面,便记得我,你就不怕祁世子吃醋?”
“祁玥不会。”叶薰浅摇了摇头,十分淡定地说。
“那可未必!”安楚七高深莫测地回了一句,祁玥那个醋坛子,不吃醋?下辈子吧!
“七少不必自作多情,薰浅记得你,不过是因为她过目不忘罢了。”某世子眉毛扬了扬,很快就跑到了叶薰浅身畔,以为某郡主驱散桃花为己任。
安楚七,“……”
祁玥果然是祁玥,不说话时便沉默如雕塑,一旦开口,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