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最广袤的世界,足迹遍布九州西域,这样的衣裳穿在西域女子身上再平常不过,可穿在她身上,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浓密的睫羽掩盖住眸中那黑玉般的眼珠,像是在保护着一件稀世珍宝,他一直都认为,他的薰浅,眼睛最是迷人……
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无声无息牵动他的心。
“薰浅,不是看着你眼神不够炽热,便是不爱,而是……”祁玥的音调与语速几乎是一成不变,略带沙哑,富有磁性,叶薰浅伸出手,摸了摸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而是什么?”
“而是不想伤害你……”
祁玥无比认真地看着叶薰浅,略微停顿,似是在思考,要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
叶薰浅敛下眼睑,思索着男子的话,过了一会儿,只听祁玥继续道:“薰浅,我既已许你明媒正娶洞房花烛,便不会在大婚前委屈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叶薰浅揪着祁玥的衣衫,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不想伤害她,不想委屈她,他希望把所有的美好都留在新婚之夜,所以他竭力压抑着自己对她的yù_wàng。
祁玥就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忍得如此辛苦,在心爱之人眼中却成了“不够爱她”的代名词……
这叫不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书就暂时放在我这儿好了。”祁玥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了被他扔到远处的书本上,霸道地做出决定。
“为什么?”叶薰浅的心情顿时反弹,她还没看完呢,祁玥怎么能就这么拿走呢?
祁玥亲吻着叶薰浅的额头,与她耳鬓厮磨,小声低语:“等我们大婚后再还给你,到时候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也省得他心爱的姑娘整日想着怎么诱惑他……这种事情若是再来个几次,不用她踢爆他,他自己就先欲火焚身而死了!
叶薰浅怒,瞪着他,不说话,周人都萦绕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脸上分明就写着“我很生气”四个字。
祁玥握着她纤纤柔荑,浅笑道:“薰浅,驭夫七十二计,驭的是夫,本世子还不是你的夫,这书于你而言,毫无效用。”
这样一句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稍稍打动叶薰浅,她有些不放心地看着祁玥,悄声叮嘱道:“那你不许弄丢。”
“放心吧。”祁玥左手伸出,那远在五尺开外的本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牵引一般,飞向他手中。
他手持书本,往袖子里一藏,接着取过榻上的披风,为叶薰浅穿上,盖住她纤纤yù_tuǐ,而后转身走向门外,感受着秋意凉风拂过身体,生怕方才压下的那股欲火再次被点燃。
祁玥离开身边,叶薰浅并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回到房间,将身上的短款礼服换下来,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追求尽善尽美的她觉得,这礼服裙再配上一双高跟鞋就完美了……
想到这,叶薰浅心中一计渐成,改日她设计一款高跟鞋,说不定还能热卖呢!
很快,她便换好了衣裳,将头发梳起,以珍珠白玉簪稍加点缀,湖蓝色纱裙着身,清冷而端庄,脚步轻移,向门外走去,来到祁玥身边,唤着他的名字,“祁玥。”
祁玥一听,身体微微向前倾,为她扶正发髻上的簪子,“薰浅,古煦已经赶至齐都,我让他三日后来祁王府,到时候你和我一同见他可好?”
“为什么叫上我?”叶薰浅伸出手,从他肩膀上开始,沿着手臂往下滑,似是要为他抚平衣裳之上的褶皱。
“你不是想认识一下那位能制作出照片的画师吗?”祁玥对叶薰浅感兴趣的事情一向上心,这一次也不例外,虽说古煦是男人,但他一点儿都不担心叶薰浅会移情别恋,只因他对自己的颜值很有信心,他认为,他和古煦站在一块儿,只要是女人都会舍古煦而选他!
这倒不是说古煦长得丑,而是……仅从外貌这一方面作为出发点,再英俊的男人,只要站在他身边,都会黯然失色!
“那‘珍爱一生婚纱摄影’,到时候恐怕还需要你……”祁玥看过叶薰浅批注的策划书,对她的大致想法了然于心,只是细节方面,还有待商榷。
“祁玥,你的意思是……”叶薰浅心中欢喜,生怕自己回会错了他的意,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又问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你若喜欢,可以由着自己的喜好来设计规划。”
叶薰浅不由得唇角上扬,如水的眸子里盛满了喜悦的光辉,双手抱着他的腰,由衷地说:“祁玥,你真好。”
“真的?”
“嗯嗯。”叶薰浅用力地点头,他对她的爱,是男女之爱,却也超出了这个时代男女之爱的范畴。
哪怕是尊贵如帝王,许给皇后的也不过是母仪天下的尊荣,而他,却许了她一生一世,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拒绝她走进他的世界,他包容她的个性、任性……允许她逐渐成长,与他比翼齐飞并肩天下!
“我如此之好,那你准备怎样感谢我呢?”祁玥见叶薰浅胸前的蝴蝶结松了,立即伸出手,为她系好,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
“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叶薰浅笑容明媚,宛若春日里枝头盛放的花朵,嗓音甜美至极,让祁玥在这中秋之际嗅到了属于蜂蜜的味道。
他与她立于浅阁之前,花圃中琼花弥漫,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