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云淑妃脱口而出,这怎么可以呢?
“如何不可?依本宫看,表小姐姿色过人,又出身将军府,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呀!”皇后面露“关切”之色,仿佛真心诚意为将军府着想一番似的。
见云淑妃脸色难看,皇后又怎会不知其心中所想?
“姑侄二人,共侍一夫,说来也没什么不妥,历朝历代这样的事情还少吗?”皇后轻拂衣袖,而后在李嬷嬷的搀扶下离开帝寝殿。
一锤定音,算是将这件事了结!
她走到门口,见元毓的贴身丫鬟匆匆走来,神色焦急不已,皇后脚步稍稍停顿,心领神会,对李嬷嬷道:“走,陪本宫到月仙阁走走,看看青岚公主的伤势,顺便看一下漠北烈王殿下的近况。”
“是。”李嬷嬷扶着皇后,为她引路。
行宫离帝寝殿的距离有些远,走着去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不过皇后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不至于走一段路就累得不行,她在宫中一般不会以车轿代步,这一点倒是和别的妃子不同。
本来叶薰浅和祁玥在皇后的示意下应该回长宁宫的,可他们却不按常理出牌,走出帝寝殿后躲在隐蔽之处偷听皇后和云淑妃、叶怜香的谈话,此时见皇后往行宫方向走,他们自然不会回长宁宫去干等。
今日的皇宫恐怕要天翻地覆……
现在齐皇与文武百官在圣云殿早朝,等到早朝过后,不知这后宫将迎来怎样的“腥风血雨”?
“祁玥,我猜等云淑妃知道元毓昨晚宿在拓跋烈的行宫,肯定会被气死!”叶薰浅幸灾乐祸,这元毓和叶怜香、杜若关系都不错,她可不会相信,乞巧节后那天叶怜香将她引至凤凰山脚与拓跋烈相见只是偶然!
别忘了,在灵泉寺那晚杜若、叶怜香和元毓可是住在一起的!
“就你调皮!”祁玥和叶薰浅远远地跟着皇后,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被皇后发现,他捏了捏叶薰浅的鼻子,宠溺地说。
叶薰浅靠在祁玥怀里,享受着他如斯深情。
此刻,天端的阳光擦过屋檐,一泻千里,那红色的枫叶在阳光中飘旋而落,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笙歌。
“那都是她们自找的!”叶薰浅撅着嘴说,她对自己的敌人可不会手软,毕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生于这一时代,能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与事,已是不易。
“嗯嗯,薰浅,现在已近八月底了,距离我们的婚礼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不分开。”祁玥搂着叶薰浅,低缓的话儿宛若一曲旋律飘入叶薰浅耳廓,令她心中泛起了丝丝感动,她停下脚步,凝视着他,郑重其事地点头,“嗯。”
两人手牵着手,继续行走,祁玥眸光投向远方,而叶薰浅却在不停地看着他,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不论你让,还是不让,冰火两重天,我都与你共同进退!
早朝过后,齐皇在曹顺的搀扶下离开圣云殿,却听闻元毓在拓跋烈行宫过夜的消息,他脸色一沉,吩咐曹顺,“摆架行宫!”
西风吹拂,将地上的枯叶吹得飒飒作响,齐皇一行人在落叶秋风中浩浩荡荡走向行宫,更巧的是和云淑妃在途中相遇。
叶薰浅和祁玥远远避开他们,却时刻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两人耳力过人,哪怕相距甚远,也能听清一二。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云淑妃见到齐皇,哭得无比伤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齐皇眼里闪烁一丝精光,不知其在想些什么,一边走一边安慰云淑妃,“爱妃先别着急,等到行宫了解情况再说。”
“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云淑妃只要一想起今早在帝寝殿被皇后数落得颜面无存,就恨不得撕碎皇后那端庄淡然的表情。
“爱妃但说无妨。”
云淑妃边走边抚着齐皇的心口,环视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才徐徐道:“今儿一大早,臣妾去帝寝殿,却看到皇后娘娘也在……”
“然后,皇后娘娘说要封怜香为妃……”云淑妃声音柔婉到了极致,对男人而言无异于温言软语。
哪怕她所说的内容有可能会引起齐皇的不满,齐皇见她如此“柔弱”,定然也不忍心多加苛责。
“此事是朕的意思。”齐皇稍微一想,便如是回答。
“皇上……”云淑妃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齐皇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脸色骤然一白,怜香进宫,那日后岂不是要与她这个姨母争宠?
“爱妃,皇后说得有理,这后宫已许久未有新人了。”齐皇想起昨夜与叶怜香在龙床上翻云覆雨极尽销魂蚀骨之事,已至中年的他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酣畅的快意席卷全身,恨不得与叶怜香再赴巫山!
叶薰浅听到齐皇的话,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揽着祁玥的手臂,酸溜溜道:“祁玥,你说这齐皇为何……?”
齐皇不是和云淑妃很恩爱吗?怎么会如此轻易将云淑妃的外甥女接进宫来宠幸……?
“叶怜香年轻貌美,而云淑妃与之相比,无异于明日黄花!”
他顿了顿,继续陈述:“男人,尤其是皇帝都有喜新厌旧的劣根性。”
祁玥无比淡定地为叶薰浅“授业解惑”,谁知换不来心爱之人的夸奖,反而换来了一记叶氏爆栗,“喜新厌旧?”
“嗯嗯……”祁玥点了点头,这齐都城里喜新厌旧的男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