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沿着门看去,果然看到那对相携的男女,在晨光中风华绝代徐徐走来,给齐皇和皇后见礼后便退至一边,跟皇后说话,对于这明澈宫中出现的一幕置若罔闻。
此情此景,多少让云淑妃心生不满,只给齐皇和皇后见礼,说白了就是不将她这个淑妃放在眼里!
“姑姑,您不是说让我们在长宁宫等您么?幸亏我机灵,要不然就真的在长宁宫傻傻等着了!”叶薰浅俏皮无比地说,和皇后坐在一块儿,她小时候跟皇后本就亲,如今长大了,又准备嫁给祁玥,和皇后的关系更好了。
皇后听罢抿唇一笑,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解释道:“在途中听说了些事,所以便赶至明澈宫了。”
“哦,原来是这样。”叶薰浅环顾四周,当看到了以元毓为中心的狼藉一幕,她心中了然,挽着皇后的手,“那姑姑,这里有皇上和淑妃娘娘在呢,我们回长宁宫吧……我想念姑姑的手艺了……”
“你这小馋猫!”皇后**溺一笑,捏了捏叶薰浅的鼻子,眼里写满了欢喜,她的确不想待在这了,事已至此,无力回天,这元毓的一生算是废了,最好的情况,自然是拓跋烈娶她,将这一皇家丑事瞒天过海,若是往差的方向发展,就算元毓逃离了和亲的命运,以齐皇的性子,她这一辈子恐怕都要被囚禁于深宫之中了。
她固然是齐皇最**爱的女儿,但是,女儿再重,重不过大齐的江山社稷!
皇后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才会胸有成竹地坐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将所有的决定权留给齐皇和云淑妃。
“皇上,浅浅和小祁难得进宫一次,臣妾想先告退了……两个孩子是可怜人,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皇后感慨着说,她轻拍着叶薰浅的手,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好,那你先回去吧。”齐皇权衡再三,对皇后温声道。
如今这情形,并不适合被太多人知道,事关皇家颜面,皇后带着祁玥和叶薰浅离开也好……
“谢皇上。”皇后起身,她左手牵着祁玥,右手牵着叶薰浅,二话不说走出明澈宫。
走出大门的那一瞬,祁玥徐徐回头,朝拓跋烈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与此同时,皇后正在与叶薰浅亲切交谈。
“浅浅,你想吃什么?姑姑一会儿给你做!”皇后还是祁王府郡主的时候,便和膳老学得一手好厨艺,进宫后也时常下厨做点心,多年来那厨艺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甘露羹、芙蓉鸡。”叶薰浅早就想好了吃什么,在皇后问的时候迅速给出答复,显然是“蓄谋已久”。
皇后微微一笑,又问祁玥想吃什么,祁玥眸光深深,注视着叶薰浅,半晌才回答:“姑姑,薰浅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祁玥,你这是要和我抢吗?”叶薰浅右手抬起,握成拳头状,朝祁玥的方向挥了挥,面露威胁之意,可爱到了极点。
祁玥墨眸里一片幽深,心想:薰浅,不是要和你抢……而是你吃饱了之后,才能喂饱本世子……
不过,他想归想,这样的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在皇后和叶薰浅面前说。
不知不觉,三人便回到长宁宫,祁玥和叶薰浅俨然是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坐在柔软的椅子上玩石头剪刀布,脑袋靠在一起,亲密无比,饶是长宁宫的下人们见了都忍不住心生感慨:世子和郡主感情真好,只有和郡主在一起时,世子才会露出这般真诚的笑容,足以融化九天冰雪。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开饭,叶薰浅、祁玥和皇后相继落座,其乐融融。
祁玥就坐在叶薰浅旁边,见到她喜欢的菜,立刻给她夹,勤快得让皇后都嫉妒了,忍不住问道:“浅浅,你在祁王府吃饭时他也是这样给你夹菜的?”
“是啊,姑姑。”叶薰浅理所当然地说,每次和祁玥吃饭,几乎不用她动手,他也会将她照顾得妥妥帖帖。
“小祁,有了浅浅就忘了本宫,真是该打!”皇后不满地说,还记得从前祁玥是那般的听话懂事,他们姑侄二人吃饭时,他总是为自己夹菜,如今这对象,俨然换成了叶薰浅!
“姑姑,你别打祁玥!”叶薰浅见皇后拿着筷子,准备往祁玥脑袋上敲,她立刻急了,脱口而出,“祁玥他已经够笨的了,你还打他,他以后会更笨的!”
皇后与祁玥瞬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叶薰浅以自己的筷子挡开皇后的筷子,接着为身边的祁玥夹菜,“祁玥,这是蘑菇,你多吃点儿,对身体好!”
祁玥心中一暖,不管叶薰浅给他夹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当然他更想尝尝她的樱桃小嘴,饱满而红润,味道肯定很不错!
“小祁、浅浅,你们老实告诉本宫,元毓和叶怜香的事情你们到底有没有参与?”皇后在深宫之中生活多年,膝下无子,却依旧占据皇后之位,祁王府的势力自然是她的先天优势之一,但她自己的聪明才智也十分重要,这后宫里有多少人觊觎着那****的宝座,却从来没人成功过。
叶薰浅听罢放下筷子,和祁玥面面相觑,似是在以眼神沟通交流,商量着该如何回答皇后的问题。
“姑姑……”叶薰浅挽着皇后的胳膊,撒娇般靠在她肩膀上,脸上分明就写着一句话:不回答行不行?
她这样的表态,足以让皇后明白七八分。
“姑姑,云淑妃设计我和拓跋烈在星月亭相遇,还让叶怜香骗我饮酒,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