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宝贝比我更值钱的么?”
祁宝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比自恋地问,话说宫里的宝贝,也能跟他相提并论?
叶薰浅听罢不由得笑了笑,将小家伙抱到自己怀里,宠溺道:“宝贝,你要知道,每个人所在乎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汝之砒霜,吾之蜜糖’这句话便是如此!”
祁宝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明白了,只见叶薰浅轻柔地抚摸着小家伙光滑的脸蛋,极尽宠爱,“在娘亲眼里,宝贝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祁宝贝眉开眼笑,他最喜欢娘亲说在意他的话了,眼角的余光瞥至祁玥那一抹月华银色的衣角,他小脸蛋皱了皱道:“那爹爹呢?”
“你爹爹他不是宝贝,所以不能和你比。”
叶薰浅不着痕迹地绕过这个话题,在她心里,祁玥和宝贝本就是不同的两个概念,两人都是她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人,她不想去纠结谁更重要些这种问题,因为没有意义。
一个是她的至爱,另一个是她的至亲,宝贝的存在是他们相爱的结果!
她只需要明确这一点就足够了!
“娘亲,时辰不早了,宝贝要去上学了,要不然迟到了会被夫子罚抄书的。”
祁宝贝眸光从窗口溜向外面,阳光泻落在日晷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影子,这是这个时代的计时工具,几乎每个家族都会有一座日晷,只是大小不同罢了。
“那宝贝在学府里可要好好学习哦,娘亲最近怕是都去不了学府了。”
叶薰浅眸光温和到了极致,声音轻柔无比,宛若一阵清风吹拂至祁宝贝的心底,小家伙聪慧无比,眨眼间便明白了叶薰浅的意思,他伸出小手臂,搂着叶薰浅腿,认真地承诺道:“娘亲放心,宝贝在学府一定会好好听夫子的话的,不给娘亲惹麻烦。
”
“嗯。”叶薰浅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娘亲,宝贝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宝贝永远爱你!”
小家伙临走前还不忘“动情”表白,叶薰浅脸上的笑不由得更加灿烂了起来,“娘亲知道啦!”
“爹爹,你要照顾好娘亲哦,宝贝要去上学了,要是娘亲少一根汗毛,宝贝就拔光你的毛,用来制作毛笔!”
祁宝贝对叶薰浅和祁玥的态度一向不同,这样的差异,来源于祁王府的优良传统:祁王府的男人都很有绅士风度,尤其是在疼惜女人这方面!
“本世子的世子妃,用不着你操心!”
祁玥轻哼了一声,难得不和祁宝贝斗嘴,他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搂着叶薰浅,对祁宝贝道。
小,轻功施展,速度飞快,宛若流星追月般只留下片片残影,不多时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谢惊鸿举目远眺,不见祁宝贝的身影,心中的诧异更添几分,她转身看着祁玥和叶薰浅,莞尔一笑道:“惊鸿常听人说,祁世子清冷得像是高山上的雪,让人望而却步,然而,在东苑短短数日,惊鸿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祁世子。”
祁玥淡然一笑,别人的看法他一向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爱人与家人,以及真正的朋友、
“惊鸿姑娘觉得本世子和传闻中不同,不过是因为薰浅和宝贝。”
祁玥眸光轻浅,看着谢惊鸿的眸光没有半点异样的情绪,哪怕一袭红衣的谢惊鸿很美,美得令人动容!
“惊鸿在苗疆时曾听长辈们无意间提起过,说祁王府的男子看似冰雪无情,实则最在意妻儿,二十多年前的祁王殿下为了就即将临盆的祁王妃甘愿散去一身功力而死,祁世子对世子妃倒是真在意得紧。
”
谢惊鸿的语气里总是充满了春风般的气息,让人听了觉得很舒服,祁玥听罢圈住叶薰浅,两人亲昵无比地偎在一起,让叶薰浅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怎么能在外人面前和她如此亲密呢?
“当然了,别人家的男人可以姬妾无数,祁王府的男人一生一世却只有一个妻子,当然宝贝得紧了!”
祁玥丝毫不掩饰什么,他就是在意她,稀罕她,想要和她在一起厮守一生一世,他无法想象,没有她,他的世界会是怎样的荒凉……
“或许再过几日,惊鸿就要离开东苑了。”谢惊鸿环视周遭的风景,略微感慨地说。
“惊鸿姑娘不必介怀,每个人都有不得不跋涉的路,东苑只是惊鸿姑娘旅途中的花园,花园再美,终究只是路过。”
叶薰浅澄澈的凤眸里写满了真诚与微笑,如同一缕阳光,落在谢惊鸿的心里,她红唇轻抿,目光在祁玥和叶薰浅之间徘徊了好几个循环,方才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东苑之美,大概是因为有世子妃这样的女主人?”
“不错。”
不等叶薰浅开口,祁玥便抢先回答,叶薰浅俏颜一红,踩了踩他的脚,两人亲昵的举动落在谢惊鸿眼中,别有一番风情。
祁玥明明可以躲开她的踩踏,却偏偏受下,只因他怕自己躲开导致她踩空,会造成身体重心不稳而摔倒。
两人感情正浓,谢惊鸿也就不在这里充当电灯泡,如今的她需要好好想想进宫后如何高效地找到火云晶!
那抹风华璀璨的绯色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的拐角处,叶薰浅将目光收回,瞪了祁玥一眼,开口道:“刚才你怎么不躲?你不是最怕脏吗?”
她低下头,正好看到他黑色的靴子上多了个鞋印,祁玥见状亲了亲她的额头,缓声解释:“薰浅,谢惊鸿说的又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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