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薰浅脑门儿后瞬间冒出了三根粗大无比的黑线,手贴在祁玥胸口上,撑开自己与他的之间距离,忍不住吐槽道:“什么叫做今晚我是你的?祁世子,您知不知道,您这句话听起来有多荡漾?本郡主还是黄花闺女儿呢!”
“迟早都是我的!”祁玥看着叶薰浅的眼睛,笃定一般说道。
他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廓,叶薰浅忍不住脸红了,撅着嘴,“哼!”
祁玥笑了笑,给她整理衣襟和头发,十分细致,拉着她的手走进祁王府,行至台阶处,叶薰浅忽然停了下来,问道:“你刚才走出王府,是要去哪里?”
“你来了,就不出去了!”祁玥手指摩挲着她的手,如沐春风道。
五天已是他的极限,在这五天里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计较那么多,薰浅耳根子软,只要说说好听的话,薰浅就肯定不会和他疏远……结果正当他跑出祁王府时,竟然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近在眼前,这怎能不让他激动万分?
祁玥和叶薰浅在一块儿,往往会自动忽略炮灰,比如说屁股开花的银练……
银练看着前方一男一女相携而去的背影,风华绝代,如诗如画,腹诽:果然郡主一出现,世子的眼里就剩下她一个了!
自己可怜的屁股啊!为了你们相遇我容易么?银练默默为自己祈祷着,结果祈祷完了自家世子和郡主不见了……
祁王府中,祁玥牵着叶薰浅的手,走在路上,路旁花开锦绣,却及不上她笑靥如花。
时隔五日,那夜的惊险依然历历在目,叶薰浅解释道:“祁玥,那天晚上,元翰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嗯,我知道。”祁玥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即使她不说他也会知道,但是,她肯告诉他,他觉得很开心,因为这说明,在她心里,他是重要的,否则,以她的性子,不屑于解释任何事情。
“元翰肯定是平时没有烧香拜佛,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地被我连累?唉……”想到元翰至今还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她就忍不住轻叹一声。
和她在一块儿的人果然没有好下场,看来那克夫的传言还真不是空穴来风,这元翰第一次送她回王府结果就被砍了那么多刀,最后还成了木乃伊,想到这,叶薰浅提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上下打量着祁玥,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祁玥,以后你也别和我走太近了,要不然你会被我克死的……”
“叶薰浅,你在胡说些什么?”祁玥嘴角的笑意陡然一凝,离她远一点儿?这种话亏她也说得出口,真是该打!
于是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拥她入怀,从见到她房里那两枚曾经的血龙木雕开始,想到了多年前冷宫冰库门口的温暖相拥,他便再也无法放开她的手,他贪恋着她的味道,深入骨髓。
“本来就是嘛!哪儿有胡说?”叶薰浅耷着脑袋,小声嘟哝着。
祁玥见状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却没有半分轻视的意味,一字一句,“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了。”
“可是……”
“没有可是!”男子斩钉截铁地说,截断了她所有的后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只见祁玥唇角勾起了一丝妖孽无比的笑,他继续道:“薰浅,若是怕克死别人,记得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些,比如说元洵、元翰、元修等等。”
叶薰浅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揶揄着笑道,“那是不是我以后讨厌谁,就可以嫁给他,然后祸害他克死他?”
“不行!”祁玥的指腹轻轻拂过叶薰浅的眉,薄唇轻启,低声言道,“你只能祸害我一个!”
叶薰浅一囧,瞪了祁玥一眼,笑问:“祁世子,你这是变相求娶么?”
“如果我说是,你会嫁给我吗?”祁玥明知叶薰浅是在和她开玩笑,却依旧想抓住这机会,将心底最想问的话道出,哪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无怨无悔。
男子的黑眸在这一瞬深邃到了极点,凝视着她黑葡萄似的眼眸,静静地等待着心爱之人的回答,或许,她不会知道,他的心会因为她的一个答案走进天堂,抑或跌落地狱……
“祁世子,本郡主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叶薰浅明媚的笑容绽放在如花的容颜上,试图用这样美丽的笑靥去掩盖内心的潮起潮落。
如果我说是,你会嫁给我吗?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在说出这句话时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不可否认,在那釜一瞬里,她的心弦被无声地拨动了……
在现代生活了十年的她认为,这个世界上可以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却没有不用权衡的婚姻,所以她,不轻易言嫁!
一辈子很长,她给不了他一生一世的诺言,所以她选择了不去回答!
“为什么?”祁玥不想放过这个可以知道叶薰浅心中想法的机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是如此的聪慧,他不相信她不明白他的心意!
“我很贵,我怕你给不出聘礼!”叶薰浅巧笑嫣然,避开祁玥的目光。
祁玥听罢挑了挑眉,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流光溢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薰浅,你要什么样的聘礼,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给得起呢!”
叶薰浅笑着摇头,不语。
“你不说又怎知我给不了,嗯?”男子揽住她纤细而富有弹性的纤腰,嗓音醉人地问。
和祁玥相处的这段时间,让叶薰浅对他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她知道,他是执着的人,如果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