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的出现,伴随的是“丘比特”再次出现,他这次一次性猎杀了三个人,一大清早得到这个消息的杰克·克劳福德脸色难看极了,叫上了威尔,带上了行为科学小组的部下赶到事发地点。
威尔这时候精神已经处在失控边缘了。
这里不得不说下那些进了汉尼拔的心理诊疗室的病人了,通常就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精神好转,通常这种病人的病情都很普通,另外一种情况下自认为情况在好转,事实上它只是看起来好转了,然后在心里埋下了种子,不定什么时候种子就发芽了。
威尔的情况要复杂一些,但显然他目前被归于第二种情况里,他以为的好转都是汉尼拔蒙蔽他的,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而杰克·克劳福德早已对缉拿切萨皮克开膛手不可自拔了,所以才一推再推威尔,现在或许还得再添加上‘丘比特’了——事实证明,丘比特所犯的案子里的被害人全都不是无辜的,就像先前被联邦调查局认为无辜的托瑞斯老先生,他们在威尔的提醒下深入调查,发掘出托瑞斯老先生最起码身负八桩命案。丘比特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对当地警局,对联邦调查局,对司法机关最强有力的嘲讽,没有哪个司法机关会喜欢的——杰克·克劳福德强烈希望现在能有所突破,这也是他听说这起案子很像是意外案子时,才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的缘故,意外之下总不会那么谨慎的,一定有什么线索!
在案发现场,威尔进入到他独特的思维联通中。
在他的思维空间里,他看到了一匹浑身黝黑的雄鹿。
威尔紧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那匹一直困扰着他的雄鹿还在。威尔一时间没办法判断那匹雄鹿到底是他的幻觉,还是真实的犯罪现场里就和它有关。
“help——”一道细小又无力的声音突如其来的传进威尔的耳朵里,它是那么弱,威尔险些没听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威尔回到现实,杰克·克劳福德期待的看着他。
威尔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是他,这是突发事件,他不得不做出反击。在把三个被害人杀死后,他没有立即走开,他在等。”
“等什么?”
“等他有办法把三个被害人都打上他的烙印,”威尔望着心脏再度被掏出来的三名被害人,“因为是突发事件,他不可能带了他的工具来,可他得像往常一样处理他的猎物,所以他联络了某个人,而这个人把他的工具送来了。”
“你是说上次出现的那个让你没办法沟通的人吗?”
“不,”威尔顿了顿才慢慢开口,“我想来的人是他的老师。像狩猎,我是说真的狩猎,猎人们的手艺都是从别人那里学的,一般是父亲教会儿子,儿子再教给孙子。我们以前都没有想过他还有个老师,是因为‘丘比特’作案手法娴熟,在找到他最钟情的作案手法前并不是第一次杀人,所以先入为主的认为他的年纪不小,最起码人到中年,性情稳定,但现在看来,我们或许该把他的年龄范围适当往下降了。”
可他们再怎么适当往下降‘丘比特’的年龄范围,年龄底线距离青少年的年龄层次还有很远。正如他们想不到‘丘比特’可能会是青少年,也没有想到在抓到切萨皮克开膛手和丘比特前,威尔反而成为了一系列谋杀案的首要嫌疑人,被关进了巴尔的摩州立犯罪精神病院。
不过往好的方面看,威尔的精神状况在被关进精神病院后反而有好转的趋势,不得不说这是远离了汉尼拔的缘故,另外他也渐渐想起了曾经的记忆断片,切萨皮克开膛手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前的茫茫迷雾也渐渐挥开,同时似乎丘比特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已经在路上了。
这时候,顾青已经进入了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生物医学工程系,要入读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医学院还得等他本科毕业后才能申请。他虽然去读了大学,但他还是时刻关注着外面的事,他入读的生物医学工程系隶属于怀廷工程学院,在霍姆伍德校区,就位于巴尔的摩市北部,还处在#近水楼台#中。顾青也很喜欢霍姆伍德校区所在的集小镇魅力与大都市活力于一身的查尔斯区,但等到顾青得知负责威尔一案的法官被杀,同时外面也出现了符合切萨皮克开膛手作案手法的案件时,顾青惋惜的叹了口气,看来他不会在霍姆伍德校区,甚至在巴尔的摩呆多久了。
顾青是惋惜要离开了,但对威尔来说,那无疑间接证明了他并非切萨皮克开膛手,再说法官都死了,而且死状不忍直视……总之,这就导致了进了巴尔的摩州立犯罪精神病院的威尔最终被无罪释放了。
威尔在无罪释放后的第三天再度见到了汉尼拔,这时候他们的友谊小船已经翻了,以及汉尼拔的养子安吉尔,他们只是擦肩而过,但安吉尔在回头看威尔时,轻声说了个单词“help”。
“救我——”
“救我——”
“救我——”
威尔曾经在丘比特作案的三个案发现场里听到了‘help’,威尔当时百思不得其解,认为那可能是被害人残留的思想,又或者是丘比特内心深处并不愿意这么做。现在看着安吉尔,再想到他的精神病史,威尔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那个‘help’并不是在呼救,他是在寻求帮助,安吉尔在寻求帮助,他是丘比特的“内心深处”,不,严格来说他是丘比特的主人格,他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