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这一点的,正是在奴良陆生身边的家长加奈。
家长加奈走了两步,来到奴良陆生正面,抬起头看着注定支撑在未来撑起自己一生的少年。
“我本来是打算等大家或是阴阳厅的人来救我的,没想到在那之前,陆生你就到了。为了保护阴阳塾学生的安全,阴阳厅常年有阴阳师驻扎在阴阳塾附近,陆生你比他们还要早到,这说明陆生你在我出事之前就已经来到了附近,不是吗?可别说你是为了给我庆生。”
奴良组现在可是在和四国八十八鬼夜行开战,这么关键的时候,奴良陆生若说是为家长加奈庆生而独自来到东京之内,将自己置于险地,别说奴良组里的众多妖怪,就是家长加奈等人也无法接受。
所以,奴良陆生突然返回必然是有其他正事,只是见家长加奈突然遇险,这才显露身形。
见隐瞒不下去了,奴良陆生只好摊着手,向众人叙说着自己遇到的麻烦。
“现在奴良组无法进入东京,四国的妖怪肆无忌惮地猎杀东京境内的土地神,我只好来请求帮助。”
“这件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吧?”
土御门春虎摸着下巴,否定道:“一天两天还好,但四国猎杀土地神,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要确保土地神不会被继续猎杀,土御门夏目等人需要日夜驻守东京内部那些神社,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
没有合适的理由,阴阳塾是不会让土御门夏目等人长时间在外面晃悠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诸多势力蠢蠢欲动,仓桥美代让土御门夏目等人躲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土御门夏目等人掺和到四国八十八鬼夜行和奴良组之间的战争之中?
况且,土御门夏目他们自己也有麻烦。
双角会可是一直没有放弃过对土御门夏目的诱导,他们一次又一次试图让土御门夏目【成为】土御门夜光,土御门夏目要是掺和进去,不知道会将本就已经复杂得很的局势变成什么鬼样子。
还有那个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的芦屋道满,要是芦屋道满在这种时候找上门来,到时候还指不定谁需要帮助呢。
奴良陆生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好歹他也是曾经参与过应对芦屋道满的训练的,所以他嗯了一声,解释道:“这一次问题的关键在于,阴阳厅的封锁,所以我需要找能够无视阴阳厅封锁的人帮我。”
此言一出,众人的神色皆是有些诧异,而后齐齐回头看向宿舍大楼。
“陆生。”
土御门春虎嘴角微微抽搐,试探性地询问道:“难不成,你的目标是?”
“是我?”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土御门春虎的询问,不过没有关系了,因为奴良陆生要找的正主到了。
不远处,一个牵着小女孩的男人缓缓走进,抬起手和奴良陆生打着招呼:“呦~”
“白井老师,你这是刚散步回来吗?”
“是啊,刚吃完晚饭,带小灯去晃悠两圈,消消食。”
消食?以白井月和水银灯的实力,有消食的必要吗?
没有人将这个问题问出,因为谁都知道,这不过是白井月带水银灯一起去散步的借口而已。
“所以,你这一次回来,是想要让我出手帮你?”
在简单的打过招呼过后,白井月便直入正题,而奴良陆生也似乎没有忧郁,对着白井月说道:“是的,我这一次回来,就是想请求白井老师帮我。”
“你应该知道我是人类吧?”
“知道,但白井老师应该不在乎这一点吧?”
白井月默然。
以前,他对自己隶属人类这件事情是很在意的,不过那是以前,现在的话,正如奴良陆生所言,他已经不在乎这一点了,或许过去留下的一点执念,让他下意识地以人类的身份行于世间,但很久之前他就清楚,自己早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在他眼中,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乃至于神明,皆是可用的棋子。
众生平等,亦或众生蝼蚁?
白井月不清楚,但这不妨碍他以众生为棋,他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却不想奴良陆生竟是隐隐察觉到了这一点:“还真是有点意思。”
想起过去从犬夜叉那里得知的一些信息,白井月微微一笑,对着奴良陆生应了一声:“行吧,我同意帮你了,不过先说好,我不可能直接帮你们解决四国八十八鬼夜行,甚至我不能直接对四国八十八鬼夜行的妖怪出手。”
“没关系,动手的话,交给我来就好。”
奴良陆生理解地点了点头:“白井老师只需要帮我监控东京所有土地神,在四国的妖怪袭击他们的时候,不让土地神被杀害的同时将对方的位置告诉我就行了。”
奴良陆生似乎一点也没有怀疑白井月能否以一己之力监视整个东京所有神社,就对白井月提出了如此看似为难的要求,对此,白井月竟是没有拒绝,笑着同意了奴良陆生的请求。
“没问题,有我在,四国不可能再猎杀哪怕任何一个土地神,不过,你要对方的位置做什么?别忘了,奴良组的妖怪现在可是进不来的,你难不成想要独自一人去对付四国的妖怪?”
“奴良组的少主奴良陆生自然是不敢独自一人去对付四国妖怪的,但阴阳师奴良陆生敢。”
奴良陆生嘴角一笑,向众人叙说出自己的打算。
“奴良组和四国八十八鬼夜行停战了,这不是四国八十八鬼夜行可以因此在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