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阁中挑选物品的中年男子一直关注着徐清这边的事情发展态势,掌柜报出五百两价格后,上前几步,走到徐清身前,温声道:“这位公子,可否将此玉佩让在下一观?”
中年男子身着一袭锦袍,国字脸,方正脸庞,眼睛深邃似幽潭,鼻梁高挺,嘴唇略微有些厚,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亲近,同时他不怒自威,似乎天生具备一种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亲近与敬畏的气质糅合在一起,十分的矛盾,又十分的和谐。
徐清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就在刚才,中年男子迈步上前之时,他察觉到一丝隐晦的波动,这种波动他十分地熟悉,他曾经从父亲身上感受过。
这是内力的波动,想不到这中年男子竟然是武者,可能因为父亲的缘故,徐清对这中年男子的好感无疑增添了几分。
徐清见中年男子对手中的青玉感兴趣,便将青玉递给他。
中年男子接过青玉,仔细把玩,紧接着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异色,随即是惊喜,脸上的神色变化连连,令人目不暇接。那脸上一直挂着随和笑容,恭敬地跟在中年男子身后的年轻男子更是满脸震撼,他不明白即使泰山崩于眼前也不变色的父亲今日为何如此失态。
“这位小哥,我想买下这玉佩,你看如何?”中年男子压抑住心中的喜悦,将玉佩还给徐清后,一脸诚恳地说道。
“刚才掌柜的已经出价五百两银子了,你也可以出价,如果你们谁最后出的价格令我满意的话,我便将玉佩给他。”徐清笑着说道,不偏不倚。
旁边的掌柜暗恼自己太过贪心,差一点就与珍宝无缘,听闻徐清说公平竞价之后,才长舒了口气,然后看着中年男子,想看看他如何出价。
哼,想与我金丰当铺抢生意,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争得过我金丰当铺。掌柜的暗暗嘲笑,这人竟如此不自量力,无知地想与金丰当铺比拼财力。
“五百两黄金。”
中年男子似乎不太喜欢讨价还价,直接报出了心中认定地合理价格,行事果断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除了徐清与中年男子之外,阁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就那么一小块玉,竟然能够价值五百两黄金?是他傻还是这世界太疯狂?
金丰当铺的掌柜却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也认为玉佩价值不菲,但却不认为它能值五百两黄金,稍作犹豫后便决定放弃这次的交易。一则五百两黄金的交易实在太过巨大,他也不能擅自主张,二则能够随随便便拿出五百两黄金的人也定然背景深厚,他的老板也不会希望他为了一块玉佩,得罪这样的人物。
徐清对于世俗界的金钱,根本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即使万两黄金也不会令他有一丝心动,因此听闻中年男子报价五百两黄金,也仅仅只是微微一笑。
但这样的反应反而令中年男子无法看透徐清,觉得他高深莫测。
“既然金丰当铺的掌柜没有出更高的价格,那么这玉佩便归这位先生所有了。”徐清见掌柜缄默不言似乎没有再出价的意思,便笑着说道,只是徐清并没有立即将玉佩交给中年男子,似乎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意思。
“这位小哥,不知你是要银票还是黄金?”中年男子自然明白徐清的意思,不以为意,看着徐清,然后等待他的回答。
“黄金吧。”徐清想了想答道。
“我身上现在只有银票,还要麻烦公子陪我去一趟钱庄。”五百两黄金分量可不轻,中年男子没想到徐清竟然要黄金,尽管心中有些诧异,但脸上不露丝毫,率先迈步走出金丰当铺,在前方带路。
地面上五百锭黄金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在光线的折射下,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十分地刺目,晃得人睁不开眼。
即使徐清对这些世俗界的金钱不敢兴趣,仍然觉得心中一阵悸动,就像一个富翁,忽然捡到许多金银珠宝一样会开心窃喜。徐清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跟着他的清清和铁牛两人了,他们几乎都忘记该怎么说话了。
五百两黄金的重量自是不言而喻,根本不方便带在身上,即使能够带在身上,恐怕也会引起一些人的主意,招致危险。
中年男子接过徐清递过来的青玉,然后疑惑地看着徐清,他很好奇徐清会如何携带这五百两黄金,现在的他已经对徐清充满了好奇,不仅因为徐清那独特出尘的气质,更重要的是徐清隐隐给他带来的那一丝危机感。
徐清从五百锭黄金中取出几锭交给铁牛和清清,说道:“你们拿着吧,去买一些结婚需要的东西,不需要节省,不够了可以再来找我,我待会有些事情要办,办完事之后,我会在这里等你们。”
铁牛犹豫了半天,不知该不该接下这锭黄金,最后还是徐清硬塞到他的手上,他才肯收下,然后与脸色略微泛红的清清一同走出了钱庄,不过在走出钱庄之前,他们先把一锭黄金换成了一百两银子。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那一锭锭金灿灿的黄金竟化作一道金光,射进了徐清腰间的布袋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徐清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径直离开了钱庄,他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与这些人相见,让他们发现自己不是一般人又如何呢?之所以将铁牛和清清支开,则是因为他还要与铁牛一同回陈村,他可不想两人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