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点头:“这倒是好,只是……”
楚楠急着问:“只是什么?”
林芷萱有几分羞赧:“只是你们都认路吗?会看地图吗?咱们是不是要多备几份,万一走散了。”
雪安道:“我倒是跟哥哥学过一点,只是却不会画地图,若是让二哥哥再多给我们画几份,我怕哥哥多心。”
芦烟笑着看着林芷萱道:“你是不是不认路,哈哈,那地图给你拿着好了。”
雪安也笑着:“咱们不着急,慢慢走,不会走散的。”
林芷萱心中有几分忐忑,可是也别无他法,这事儿知道得人越少越好,几个姑娘家大张旗鼓地让人去给描地图也是很惹人怀疑的。
描地图……
林芷萱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咱们不用画,可以描啊,就用明纸盖在地图上,描下来,再拓在宣纸上如何?”
楚楠听了拍手笑着道:“这主意好!赶明儿……”
楚楠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门口竟然有一个人影,楚楠心中一惊,朝着门口喝问了一声:“是谁!”
林芷萱和雪安也是心里一紧,楚楠已经快步去了门边打开了门,却见站在门外的正是适才被楚楠一句话吓住了的林雅萱。
林芷萱和芦烟、雪安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楚楠也担心这样的事情被她听了去,虽然不知道林雅萱和林芷萱的关系究竟如何,可是单凭在四房那里林雅萱说的那一句话,楚楠本能的不喜欢林雅萱。
“你怎么在这里?”林芷萱和雪安几个也走了过来问。
林雅萱道:“我才回来,也不知道该住在哪里,只打听了丫鬟说姐姐们都在这里。所以才过来看看。”
芦烟道:“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也不敲门?”
林芷萱拉了她芦烟,又怕她这样问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雅萱果然道:“我才过来,正要敲门呢。”
楚楠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只是指着这院子西侧的厢房道:“你住原来芦烟的屋子,你的行李都已经有人来安顿好了。”
林雅萱对王楚楠陪着笑道:“谢谢姐姐。”
王楚楠冷笑一声道:“不用谢我,只是你要记着。这里是我们王家。没事儿别乱跑。”
林雅萱没想到王楚楠说话竟然这般的嚣张不留情面,也是骤然捏紧了拳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楚楠却不看她。“啪”地摔了门。
林雅萱气得直要冲进去撕了她们。
玉蕊却是因着前面这几番看得出王楚楠不是个好惹的人物,急好生劝着林雅萱:“姑娘别生气了,今天坐了一天的马车也该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半拉半推着林雅萱走了。林雅萱却对玉蕊道:“我看她们的样子定然又在商议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让陈妈妈这几日不要出去了,就好生在这里给我盯着她们几个的一举一动!”
王楚楠回来屋里却是越想越气。只在屋里来来回回气得直跺脚:“若是被她听见了怎么办?”
又怪林芷萱:“你这是个什么妹妹,她怎么这样?竟然连在门外偷听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林芷萱道:“你当我喜欢她,你问问芦烟和雪安两个,他们是见识过我这个四妹妹的。”
雪安劝着楚楠道:“好了。你也别气了,便是被她听见现在也没有办法了。要不我还是让丝竹过来守着吧,至少看着门外有没有人。”
林芷萱觉着不妥:“毕竟她是你哥哥的人。还是我去叫秋菊吧。”
楚楠诧异地盯着林芷萱,雪安想了想点头应了。
林芷萱去叫了秋菊捐了铺盖卷。对乐菱、丝竹几个只说要个人半夜倒水喝。
瑶琴几个原本也要过来,林芷萱却道:“秋菊一个就够了,你们歇着吧。”
众人这才不好再争,只由着林芷萱领着秋菊过来了。
屋里三个姐妹都看着林芷萱和秋菊,还在想她要怎么跟这个丫鬟说他们商议的事,却不想林芷萱只让她吧铺盖放了进来,就吩咐她:“你好生在门口守着,不许人进来,也不许人靠近。”
秋菊看着林芷萱的神色,郑重点头。
雪安三人也是诧异,林芷萱的这个丫头竟然对林芷萱信任忠心到了这个地步,也不问是为什么,也不问是在谋划什么事,只林芷萱让她做什么,她便去做了。
林芷萱回来看着他们三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坐下了,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咱们只说怎么出去了,可你们这谋划了半天,到底是为了去见谁?”
原本还气得要砸杯子的楚楠一听这话,却是忽然娇羞起来,脸上也带了笑意,看着林芷萱道:“你可听说过敬亲王?”
林芷萱拧眉想了想,她自然听说过,而且对这个敬亲王也算是印象深刻。因为,他是林芷萱嫁给谢文栋之后去祭拜的第一个人。
当时还因为自己是第一次去那样大的场合有几分怯懦,与各家前来吊唁的夫人太太之间相交不善言辞,回去之后被侯府的太夫人训斥了她一番,立了好半天的规矩。自己当时还是十分记恨这个莫名其妙地病逝的王爷的。
楚楠见林芷萱一言不发,只当是她不知道,便打开了话匣子:“敬亲王十七岁就随着咱们皇上御驾亲征,英勇善战,所向披靡,曾经带着三千兵马,从数万人的包围中,救出被围困的皇上,并取了敌军上将首级。
王爷二十三岁的时候,在南疆攻城,敌军数倍于我军,负隅顽抗,当时义亲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