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用膳的时辰比林家要晚上将近一个时辰,主要是老太爷和大老爷还要每日上朝的缘故,李家住得离皇宫不算近,每天都要几乎大半夜的起来用膳收拾着送老太爷去上朝。.:。
老夫人也是要跟着起来折腾,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这样熬着也是着实累得很,故而早晨起得晚些。便是用过了早膳,也不留儿‘女’们在屋里说话,太太‘奶’‘奶’们也是知道老夫人的规矩,用了早膳请了安,就各自散了。等晌午睡过午觉再到老夫人屋里陪着老夫人说说话。
老夫人又是个难得喜静的人,也并不爱一大群人乌泱泱地围着,连贴身的丫鬟也很少留,故而也不算拘着众人。
林芷萱和林若萱吃了饭自回自己屋,大太太却叫住了三太太。
三太太笑着来问大嫂什么事,大太太犹豫了片刻,只想着自己昨夜回去与大老爷李淼生商议对牌的事情时,李淼生叹了一口气到:“云生毕竟也是我们李家的人,他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振兴李家罢了。虽然方法上并不得当,但是初衷不会是坏的。他不会做什么对李家不利的事,只是他想要的实在是太多了。
唉,母亲的话也自然有她的道理,她让你要回来,你便且去试试吧,只是不要‘逼’得太急。野心这个东西,往往是压制得越狠,膨胀得越厉害。我只怕母亲适得其反啊。”
大太太想着李淼生的话,再想着老夫人命令的言语,也是百般为难,终究还是开了口道:“妹妹上次说三老爷外头的铺子要用对牌调几个人和库里的几件摆设用,也不知道用完了了没有?”
三太太听了大太太的话,面‘色’僵了一下,忽而笑着道:“哎呦,还没呢,东西还要再摆几天,人三老爷也说了还要再用几天,所以这对牌可能还得借姐姐两天,怎么您着急用吗?”
大太太听了三太太这么说,刚要说不碍事,却不想黄氏和孟氏正由小丫鬟扶着走了过来,恰巧听见了三太太方才的话。
孟氏只装作没听见,黄氏却大步走上了前去,笑着道:“这都大半个月了还没用完,三老爷是打算把咱们府里的小厮都挪为‘私’用不成?就放在外头的铺子里不让回来了?那外头顾活计的银子都‘花’到哪里去了?”
三太太听了这话,气得七窍生烟。
黄氏却只继续笑着道:“大太太也是得了老夫人的吩咐,要拿对牌对账的,老夫人催得紧,要是三太太真的用着还不回来,那便去跟老夫人回了,让老夫人别老紧着大太太来,您想用多长时日,就用多长时日。”
大太太听了黄氏的话,也是急忙拉了她的袖子,想让她少说两句,可是黄氏是大太太自己的儿媳‘妇’,原本就是这个‘性’子,素日里也是她帮着自己管家,如今她有了身孕,大太太不许她再‘操’心这个,黄氏也是因着身上难受得紧,实在撑不住了,才松了手。
却不想,自己的婆婆是个不中用的,不过才几天的功夫,对牌都能让三太太抢了。
她如今怀着身孕,正是脾气最冲的时候,听了三太太的话来气,嘴里的话想也不想地就出来了。
三太太听了黄氏的话,再看大太太,只当是这婆媳两个给她唱双簧,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便道:“好!大‘奶’‘奶’说的是,对牌这样尊贵的东西,本不是我们该用的,我这就回去取了,给您送去。”
说着甩袖便走了。
大太太瞧着三太太的模样,焦急地追了两步唤了声:“三妹妹,三妹妹……”
三太太理都不理,大太太这才叹了一口气,可是如今黄氏有了身孕,如今是家里宝,连老夫人都是极宠着她,大太太也不好责怪她什么,毕竟她肚子里怀的是自己嫡亲的孙子。
三太太气得回去连摔了两个茶杯,三老爷正要出去,瞧见她动了这么大的气,也是拧着眉道:“你这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三太太怒气冲冲地将大太太跟她要对牌的事说了,一边赌咒发誓:“黄氏那个小贱蹄子,仗着自己肚子里有块‘肉’就不知道姓什么了,你瞧着,我若是能让她把那块‘肉’生下来,我就不姓王!”
李云生拧着眉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才使了个眼‘色’,让屋里不多的几个下人都先下去了。
“你能不能遇事别只会生气,这事儿难道能是一个小丫头的主意,我瞧着,是大哥看不下去了。”
三太太道:“大老爷?”
李云生冷着脸,讥讽地一笑:“哼,毕竟他才是李家的嫡长子,大太太是宗‘妇’,可如今家里的大权都落在了我的手里,他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三房做大?”
三太太听了这话更是生气:“他们还想要什么?他们大房还想要什么?当初要不是老爷您得了皇上的欢心,李家能有这机会成为皇上的亲信?
就是老太爷这些年都是怎么高升的,大老爷是怎么得了现在这个位置的,那都是老爷您当初的功劳,他们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拿两个破铺子破庄子就想打发咱们。
如今竟然还要将咱们‘逼’得在家里也没有立足之地,他们成日里吃的喝的用的,银子那不都是老爷您辛辛苦苦赚来的?他们吃咱们的喝咱们的用咱们的,如今还要一脚把咱们踹开,这家没法呆了!”
“你闭嘴!”李云生听了三太太的话,心里越发堵得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三太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