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笑着道:“倒不是不会,只是不精,咱们屋里的丫头都不在这上头用心罢了。?ww?w?.?“
”哦?“林芷萱疑问地应了一声。
秋菊继续道:”姑娘是嫡出的小姐,咱们屋里从来都不缺银子,姑娘以前又不讲究这个,外头来的衣裳鞋袜,太太打点的都很齐全,也用不上我们动手,所以当年我们还是小丫头的时候,顾妈妈也不让我们多做针线,只教着奉茶侍候姑娘。咱们屋里丫头的月例银子又多,不比二姑娘房里贫寒,主子丫鬟都要靠做点针线卖钱补贴家用,所以我们学是都学过,会也都会,只是不精,拿不出手来,她们做得多了,针线活自然好些。”
林芷萱一听抬头道:“你说二姐姐自己也做针线?”
秋菊道:“是,二姑娘的针线极好,我听顾妈妈说,二姑娘的针线也都是托刘婆子一起往锦绣坊送的,不过都是说成自己屋里的丫鬟绣的。”
林芷萱叹了一声道:“也是可怜她。不知道她这些日子如何了。”
秋菊急忙道:“要不我去跟顾妈妈说一声,让她一起打听着。”实则还长放心不下顾妈妈,要去叮嘱两句。
林芷萱道:“也好,你去吧夏兰叫来跟我说说话,今天太太奶奶都不在家,别让她们忘了形,在外头把夏兰灌得太多了。”
秋菊应着去了。
不多时夏兰果然进来,还带着食盒给林芷萱拿了菜来,自然不是她们外面吃的,而是让小厨房单做的,这才刚做好,还是热的。
夏兰已经被她们灌了一轮儿酒,正有点上头,多亏了林芷萱叫她进来,否则还不知道要被她们灌成什么样子。
夏兰来给林芷萱摆好了菜,林芷萱挑着喜欢的吃了两口便放下,总归是没有食欲。夏兰劝着再吃两口,林芷萱却抬起头来问她:“夏兰,你以前与春桃如何?”
夏兰喝了酒,有些木讷,忽然被林芷萱这样一问,也是不知何意,只得照实答道:“以前,春桃是咱们屋里领头的大丫鬟,房里的事情自然是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林芷萱平静地看着她,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波澜:“那以后呢?”
夏兰更是不知何意,她隐约觉得林芷萱在问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重要到或许会影响她的一生,可是她心里慌得很,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怎么也想不清楚林芷萱到底在问什么:“我……我……我不知道……我……”
看得出夏兰的慌张无措,林芷萱倒是和缓了脸色,对她伸出了手,夏兰急忙上前给拉着,林芷萱拉她在自己旁边坐下,眸子认真地坚定地看着她:“从今往后,我是咱们屋里的主子,你只能听我的,记住了吗?”
夏兰听着林芷萱的话,心中大骇,急忙退了两步跪在了林芷萱脚边:“夏兰自然都听姑娘的,只听姑娘的。”
林芷萱却伸手拉了她起来,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知道你苦,家里头上有爹娘,下有弟妹,把你卖到这里不算,还成日地来算计你的银子。你呢,又恨又气,可是待要不管他们,又狠不下这个心来。”
夏兰听着林芷萱的话语,竟然像从她自己肺腑里掏出来的一般贴切,又因为多喝了酒的缘故,忍不住红了眼圈,落下泪来,这么多年的委屈也算是有人能懂了。
林芷萱看她形容着实可怜,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丫头,偏摊上这样的父母也是无奈,林芷萱看着心疼,便也拉了她过来让她伏在自己肩膀上哭一会,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我也知道你委屈,缺极了银子,所以往日里才会不得已跟着春桃。”
夏兰也似晃过神来意识到眼前抱着自己的是谁,急忙起了身,林芷萱也不阻挠,便放开了她,取了帕子给她拭泪:“好了,哭一阵就够了,一会儿还要出去与他们喝酒,要是哭红了眼,她们还以为我在里面打你了呢。”
林芷萱笑着打趣,夏兰也是跟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一哭也似是去了几分酒劲儿,清醒了不少,十分认真的对林芷萱道:“夏兰以后就跟着姑娘,姑娘说东,夏兰绝不往西。”
林芷萱听她表了忠心,却也是淡然笑着道:“你放心,你家里的事情,我会妥善安排。”
“多谢姑娘。”虽然夏兰也不知道林芷萱会如何安置她的家人,但是隐隐中总觉得,跟着这样的林芷萱,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林芷萱微笑着道:“用冷水敷敷眼再出去吧,她们还在外面等着,只是你也劝着点,别因为太太奶奶都不在家就太忘了形。”
夏兰应着是,要给林芷萱收拾了碗筷出去,林芷萱拦着道:“秋菊也还没吃,让她一会儿吃了自己收拾,你且去吧。”
夏兰应着是,便出了门,打了帘子正遇上秋菊,也不知道是刚回来,还是在门口站了多久了:“秋菊回来了,姑娘那里正没人伺候,你赶紧去吧。”
秋菊也是对夏兰一笑道:“好,绿鹂姐姐他们也正在等着姐姐,姐姐快去吧。”
夏兰应了一声,便去了。
林芷萱见秋菊回来笑着招呼她:“快过来,给你留着饭,还是热的。”
秋菊笑着急忙上前去,看了看饭食道:“姑娘是特意等着秋菊?”
林芷萱道:“我吃过了。”
秋菊道:“这哪里是吃过了,您瞧瞧这菜您动过筷子吗?就喝了一口汤。”
林芷萱道:“这几日乏得很,看见饭食就恶心,吃不下。”
秋菊担忧道:“吃不下也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