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煦瞧着林芷萱愁眉紧锁,可是方才林鹏海却只含含糊糊说了是林嘉宏的事,并没有深提,面色也不好看,眼神闪躲,魏明煦便没有再多问,只问了些朝堂上的政事。
如今瞧着林芷萱这番,魏明煦忍不住问了一句:“嘉宏出什么事了?”
林芷萱心中却着实愧疚,仿佛自从自己嫁给他之后,家里就没有安定过,频频给他惹麻烦。
起初的时候是自己家里无权无势,譬如任光赫之事,譬如林若萱之事,都不得不依仗他,如今,自己的父亲已经累官至工部尚书,自己兄弟的事情,没有理由再由魏明煦操心才是。
只是这样的事,如果自己瞒着,未免也太见外了些,毕竟夫妻一体,况且又是自己母家的事,哪怕不告诉他,惹他猜疑,他自己又不是查不到,林芷萱也不打算隐瞒,毕竟这样丢人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况且林芷萱也从来都不把魏明煦当外人,便言简意赅地说了。
魏明煦听了果然不喜,面色也不好看起来,多半是嫌林嘉宏不稳重,只是毕竟是林芷萱的亲哥哥,他也不好宣诸于口。
林芷萱却赶紧解释了几句林嘉宏没有子嗣,在这件事上着急云云。
对此魏明煦神佑同感,脸色也缓和了些许。
魏明煦问林芷萱的打算。
林芷萱道:“我是不舍得二姐姐去的,只是这件事上除了让二姐姐回去一趟,又着实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所以我便打算明日去跟爹商议,让爹从如今前来投奔的门客里头挑两个老成稳重的,再派一行稳妥的小厮,陪二姐姐回去一趟,稳定了梁家的局面,这件事想来也能迎面而解。
毕竟如今是在年节里头,开没有开印上朝,这样的事情也只能压着不能审,还好办些。毕竟有王爷和爹爹在这里,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如今魏明煦在朝中势重,一时还没人敢触他的虎须,现如今自然什么事都好办些。
魏明煦听了林芷萱的打算,也还算稳妥,便只道:“也好,若是有什么力不能及的时候,尽管与我说。”
林芷萱对魏明煦含笑点头:“是,先谢过王爷了。”
魏明煦却瞧着林芷萱这般别扭觉得有些好笑,都老夫老妻了,还谢什么,到仿佛成了当初才相识的时候,两人存几分朦胧,存几分猜疑,倒也有趣。
林芷萱却忽然又想起来道:“只是这般,二姐姐的两个孩子不能跟着回去,我打算不如就先接到王府里面我来一同照看着。”
魏明煦点头,道:“这样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林芷萱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说,只默默心里盘算着什么,魏明煦却开口道:“如今山东境内乱得很,你若是不放心,我可让杜勤亲自护送她过去,带足上回傅为格留的防天花的医药,也或者取道太原,西安,绕一圈过去这样更保险些。”
林芷萱一愣,他竟然与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只是如今肃羽不在,他身边最得力的就是杜勤,他的事又多,哪里敢劳动他的人,便道:“王爷说的极是,只是也不必杜勤亲自过去,林家也有些堪用的小厮,只是武义上未必能比王爷手底下的人好,若是王爷能到腾出人来,不妨也派三五个人跟着,我更放心些。”
魏明煦点了头,道:“也好,就依你。”
二人说着已经到了靖王府。
自会去先沐浴更衣不提。
而李婧这些日子却是坐立不安,怎得槐妈妈自从进了靖王府,就再也一点消息也没了,只听说将人关了起来,怎得就没了下文。
槐妈妈招了什么,到底是不是按照自己教得那般招认的,会不会牵连上自己,李婧听说林芷萱提了秋菊为她屋里的头等大丫鬟之后,就更加的忐忑。
只是为避嫌,她又不敢大张旗鼓地派人过去问,如今林芷萱回府了,怎得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瞧着李婧着急,费嬷嬷赶紧好生安抚,也屏退了一屋子的人:“娘娘怎得进府这好几年了还是这般浮躁,您的心一定要先定下来啊。当初石夫人撺掇着您去做那样的事,老奴原本就十分的不赞同,只是瞧着那秋菊丫头着实太嚣张了,丝毫不给夫人颜面,便也由着您去了。
您当时不知道怕,如今才来后怕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下定了决心此事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便是她当真怀疑你,也拿不到证据,您可千万不能这样焦急,反而自己露了馅。毕竟咱们后头还有老爷、老太爷呢,就连王爷都不会轻易那您怎么样,更何况王妃了。”
李婧听了费嬷嬷这个话,心才安稳了一点,也对,无论如何,自己仗着母家的权势,林芷萱也不太敢将自己怎么样。李婧稳下了心思,喝了碗茶压压惊。
费嬷嬷才继续道:“只是夫人,这样的事,可不能再有第二遭了,既然王妃娘娘已经疑心了您,您可要千万谨慎小心,这样才能为自己谋得长久,为李家保平安啊。在娘娘面前,千万恭敬谦和一些吧。”
李婧听了这话,却十分的不以为然,她的眼神渐渐定了下来,道:“我可不止要为我们李家谋平安,更要谋兴旺。”
费嬷嬷听了李婧这样张狂的言语,又是着急:“夫人!”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劝,李婧就继续道:“我知道你又要劝我什么认命,可是我才不到二十岁,大好的年华,我这辈子还长着呢,我才不要人命。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就不信我有心,就转不过王爷的心。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