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的人也是听见了动静,夏兰春桃都在林芷萱身边服侍更衣,夏兰听见自己弟媳妇的声音,刚要出来看看,林芷萱出声拦她道:“你出去只会更难堪,秋菊出去瞧瞧。???壹看书w?w?w?·1?k?”
秋菊点头应着,夏兰却总往窗边看,十分焦虑。
秋菊到了侧院,看着这一片混乱,不过好在顾妈妈和几个婆子已经上前去把两人分开了,只是头有些散,脸上倒是不见什么伤痕。
秋菊这才冷喝道:“这一大清早的在闹什么?”
常远家的见秋菊来,急忙告状道:“秋菊姑娘,是顾妈妈和这贱蹄子故意作践我,竟然让我给下人洗衣裳,不让我去三姑娘身边伺候!”
秋菊却是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到姑娘身边伺候?姑娘看在你姐姐的份上能让你进林府已经是你祖上积德了。识相的就给我安生的在这儿呆两天,成全了这一段主仆情分,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地成日里王姑娘身边凑,平白的惹人厌烦!”
常远家的却是不信,叫喊道:“不可能,昨日姑娘还对我笑吟吟的,很喜欢我的!不是姑娘,就是你们两个老婆子贱蹄子,怕我在姑娘面前得了好,顶了你们的差事,才这样合起伙来糟蹋我,不让我见姑娘。?要?看书w?w要w?·1?k?a书姑娘!姑娘!”
说着,常远家的说着便大喊了起来,照这样子岂不是要惊动其他人,秋菊急忙命人堵了她的嘴:“若不是看着你姐姐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打一顿赶出去了!先把她捆了扔到小厨房的草堆上去,等她什么时候懂了规矩,不这么闹腾了,再放开她。”
一众婆子却是应着绑了去了。
秋菊回头去看春桃,原也想说她两句,都是府里的老人儿了,还这么不顾得体面,竟然动起手来。
秋菊却见春桃也正冷冷地看着她,不待秋菊开口,便哼了一声,也不捡地上她摔了的脸盆,径自回她自己的房里去了。
秋菊却也只是皱了皱眉,终究没有再理她,只是在院子喝了一声:“都看什么看?干活去!”
又吩咐小丫鬟云白端了盆,取热水给林芷萱洗漱。
春桃却是坐在床上怒火难平,竟气得抹起泪来,常远家的可气,可秋菊适才的一番话,明是在说常远家的,可听在春桃耳中,难道不是在说自己?她是被林芷萱厌弃的人,无论怎么努力往她身边凑,都只会让林芷萱更厌烦!
秋菊端着水回了里屋,伺候林芷萱和林若萱洗漱,夏兰却是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忽然跪下道:“姑娘,是夏兰对不起您,我看您还是赶紧将我那不中用的弟媳妇赶出府去吧,否则留在这里只会惹姑娘不痛快。一??看书??w?”
林芷萱却道:“你先起来,这件事不能怪你。况且也不能一棒子打死,秋菊如今惩治了她,便希望她引以为戒,若是能好,岂不是皆大欢喜,这才第一天,你也别急,你们都好好对她说教说教,便是教徒弟也没有这么快的。”
夏兰对林芷萱更是感激涕零,含着泪给林芷萱叩了一个头:“夏兰虽然笨,却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姑娘的大恩大德,夏兰永世不忘,只求我那弟媳妇别辜负了姑娘的苦心。”
林芷萱道:“赶紧起来吧,你这一早晨跪我两次,我可是要折寿的,快些给我更衣,我还要到娘那里请安呢。”
林芷萱昨天夜里便想着,如今头上的伤已经大好了,再不去给娘请安,倒是有些失礼,况且她也想王夫人了。
夏兰听着,也急忙和秋菊等人忙活了起来,林芷萱才对林若萱道:“姐姐今天也跟我一起去,虽然少不了受些委屈,可是我们既然是为了谋大事,面上便不能让娘起了疑心。
”
林若萱自然也知道林芷萱的意思,点头道:“我省得。”
林芷萱和林若萱走了之后没多久,顾妈妈就看见刘婆子在他们院门外偷偷摸摸地张望。顾妈妈原本对她这个亲家婆子还很是亲近,觉着她不过是个嘴碎的老婆子,但自从有了林芷萱上次的那番教导之后,顾妈妈今日再看刘婆子,心中果然多了几分厌烦。
顾妈妈迎了出去,拉她到一边问道:“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做什么?”
刘婆子嗔道:“什么叫鬼鬼祟祟,我是今儿早听他们说,你们屋里哭天抢地的,昨儿还来了个媳妇子,是怎么回事儿?”
顾妈妈闻言,再一想林芷萱的话,心中更是烦躁,难不成这刘婆子真的是林雅萱那边的眼线,顾妈妈只道:“你不在你们屋里好好呆着,来管我们屋里的事儿做什么?”
刘婆子对顾妈妈的反应也是诧异,往日里虽然顾妈妈语气不好,但是她问什么,她都乐意当笑话讲给她听的,如今这是怎么了?刘婆子一想,定是那新来的媳妇给了顾妈妈气受,她现在心里不痛快,才给自己甩脸子。
刘婆子想通了,便继续笑着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这听了个信儿又不知道真切,心里怪痒痒的。”
顾妈妈却道:“我这成日里忙得喝口水的功夫的没有,你哪来这么多功夫心里痒痒。”
刘婆子道:“那还不是因为我家二姑娘在你们这儿嘛。”
顾妈妈忽而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我记得你闺女红杏不是四姑娘身边的红人儿吗?她当初要把你安排进林府来,怎么不把你安排在四姑娘房里?那儿可比穷得叮当响的二姑娘房里体面多了,油水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