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慧瑟缩了下,挣开她,猛扑过去抱住大长公主的腿哭求:“大长公主!臣妾是无辜的!皇后为了脱罪,故意找人来陷害臣妾!怎么刚议论皇后的罪过,皇后就揭发出这个?这也太巧了点!再说,杨氏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这人的话不可信啊!”

大长公主方才被顾青书一吓,现在眼前还犯恶心,脑子里一团浆糊,闻言也跟着点头,“陛下,这事的确太巧了点……”

“本宫刚想彻查此事,有人便闻风而动,先下手为强,杨氏分明就是被杀人灭口的!”顾青幂冷笑,“这侍卫说的是不是实话,命人将宜秋殿的一干宫人,并彤史、太医,全部抓起来!一审就知!”

大长公主犹豫了下,“可是重刑之下必有冤狱……”万一是屈打成招的呢?

说白了就是不肯信她,顾青幂气得发笑,“姑母好生糊涂!即便严刑拷打,这么多人难道个个都会说假话?他们来不及串供,真真假假一对便知!再说,是这些人的生死重要,还是有人企图混淆陛下血脉的事重要?这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只怕你我都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大长公主这下不说话了,她是仗着辈分高,容不得有人仗着皇帝的恩宠残害子嗣,才会一时冲动,又不是真糊涂。此时回过味儿来,知道这事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再把自己搅合进去弄不好只怕要晚节不保!

安阳大长公主果断从陆紫慧身边拔出脚,退到齐衡身后。

见大长公主退缩,陆紫慧失去了最后一分倚仗,顿时花容失色。她自知大势已去,只能狼狈地爬向齐衡,不断喊冤枉,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身份上还留一分怜悯。

从那侍卫抬上来,齐衡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氏的事本就有许多巧合,连他自己心中也有过怀疑,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竟如此无耻荒谬!齐衡简直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陆紫慧歪倒在一侧,抬头看向那张清俊不凡的脸,霎时眼中涌上怨毒。

陆紫慧支起身子,一手抓住沈宽,一手直指顾青幂,朝着齐衡厉声道:“即便皇后没有杀杨氏,但她也绝不清白!陛下,顾青幂与这位沈大人暗通曲款,早有勾连!你那样包庇她,可知他们根本就是奸夫淫妇!顾青幂根本就不配为后!”

这话,简直比方才皇后说杨氏怀的不是龙种更大逆不道!连大长公主都呆住了,这陆氏莫不是人之将死,吓得失心疯了吧?

顾青幂原本以为她查到自己和齐昊的事,还紧张了一下,谁知竟然指的是沈宽!“你以为这是拉郎配吗?指谁就是谁?本宫和沈大人清清白白,苍天可鉴!你简直可笑至极!”

陆紫慧并未理她,手脚并用地爬到齐衡脚边,一张脸上涕泪纵横,妆都哭花了,却诡异地笑起来。

“陛下,臣妾有证据!臣妾也有证人!”陆紫慧大声道,“皇后未嫁之前,那沈宽就常出入她的闺阁!每次还都避人耳目,将原本侍奉的人都赶出去!你说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做什么好事?!就算进了宫,顾青幂也毫不收敛!她的婢女秋心从前就是沈宽的婢女,试问是什么关系才能让他们毫不避嫌地共用一个侍女!”

“够了!”齐衡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案上,“还不将这疯妇拖出去!”

“慢着!”方才一直沉默的大长公主断然喝道,“让她说!陆氏的话虽然耸人听闻,但也说得言之凿凿,若皇后真是那样的人,那还了得?!今日必要得弄清楚了!否则我还怎么跟整个宗室交代!”

见大长公主态度强硬,陆紫慧顿时兴奋得眼都红了,手舞足蹈地描述着,“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在玉华宫中私会!避开所有人单独相见啊!大长公主!臣妾所说的这些,全部都有人作证!他们都是亲眼所见!顾青幂和这个人绝不清白!”

陆紫慧眼中充满了怨愤和疯狂,像一条毒蛇一样死死地缠在顾青幂身上。就算她要死,也一定要拉上顾青幂这个贱人陪葬!

“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说!”大长公主气得手发抖。越看越觉得沈宽那貌比潘安的才貌绝非凡物,那顾氏青春少艾,岂能不生出爱慕之心?真是家门不幸,竟让皇帝娶了这种放荡无耻的女人!她这宗室里与皇帝最亲、辈分最高的人,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先帝!早知如此,当初她哪怕是死也要阻止立后!

“这疯妇胡乱攀咬,你也跟着糊涂了吗?大长公主!”齐衡喝道。他向来优待这个年迈有功的姑母,没想到竟让她变得倚老卖老,如此狂妄自大!“朕的家事,还轮不到大长公主指手画脚!”

齐衡从没同她高声说过话,如今却连姑母也不喊了,竟直接叫了封号,还说她指手画脚!安阳大长公主顿时痛心疾首,恶狠狠地瞪向顾青幂,“陛下,忠言逆耳!此事干系重大,决不能轻饶啊!”

顾青幂知道这事必得给她一个交代,昂首挺胸,连目光都无一丝躲闪,“陆氏所言子虚乌有,臣妾问心无愧!”

遭了无妄之灾的沈宽也跪了下来,一身坦荡,“臣与皇后乃君子之交,从未逾矩半分,绝无半点苟且!”

陆紫慧不知哪来的力气,爬起来声色俱厉地指着沈宽问:“那你进入顾家深宅内院,还有那婢女之事,难道有假吗?!”

沈宽拱了拱手,“那都是事出有因,微臣可以解释!”

“什么解释!我看你是砌词狡辩!”大长公主怒道,“陛下,你看这人自


状态提示:43.反转--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