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清楚,若是真的起了冲突,谁都不讨好,而且,燕王李弘冀曾经带过兵,若是真的打起来,齐王这边自然是要吃亏的。所以齐王宁愿燕王面见圣上,以解决此事。
而燕王也不愿意与齐王起冲突,他目前的目标是要解决掉杨琏,所以不想节外生枝。而且不管怎么说,齐王如今还是皇太弟,是大唐的储君,若是真的公然对抗,恐怕会引起朝中某些大臣不满,日后不会支持他当上太子。李弘冀只能徐徐图之。
“去就去,本王害怕你?”燕王李弘冀也显得底气很足。
“走!”李景遂也不多话,当即拨转马头,朝着皇城赶了过去。
李弘冀让人牵来了战马,一跃而上,跟在身后。怀柔公主想了想,也紧紧跟了上去。林仁肇、陈铁担心齐王、怀柔安全,随行护送。
一行人到了皇城的时候,已经是戌时,大门已经关了,齐王叫开了门,一行人朝着宫城后庭赶去。
这个时候,李璟正在钟皇后的寝宫里说着事情,最近让李璟放不下心的,便是杨琏的事情,他知道杨琏是个倔强的人,可是怀柔公主也是倔强的人,如果杨琏真的不同意解除与曾忆龄的婚约,难道真的要把杨琏给杀了吗?
这几年来,大唐在战场上虽然也有胜利的时候,但很多时候,到手的山芋还是飞了。这么多人里面,只有杨琏办事可靠,让李璟觉得杨琏大有前途,也是可以依靠的人。所以,这让他为难。
来钟皇后的寝宫,与钟皇后说了半响,钟皇后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便提起了杨琏与怀柔的婚事。毕竟是堂堂的公主,而且很受伯父和伯母的宠爱,因此钟皇后觉得要多多上心。
钟皇后这么一问,李璟不由觉得头大,便将事情说了出来。钟皇后不免觉得惊奇,杨琏居然有一个很多年没有见面的未婚妻,这也太巧合了一些。两人说了半响,始终没有什么结果,毕竟都是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谁知道杨琏和怀柔公主的心思是什么?
聊得正尽兴的时候,高-『,.∷.±os_;泽匆匆走了过来,道:“陛下,齐王、燕王有事求见。”
“他们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李璟愕然,两人一向不和,不是什么秘密,什么时候两人好到了这个地步,一起进宫了?
“这个,老奴并不清楚,不过怀柔公主也来了。”高泽补充。
“陛下,国事为重,还是接见他们吧!”钟皇后说道。
李璟却觉得不是国事,这两人根本没有谈到一起的时候,再说还有一个怀柔公主。想了想,便道:“带他们进来。”
高泽dian头退下,道:“喏!”
钟皇后奇道:“陛下,莫非要在这里处理事情不成?那么臣妾告退。”
“梓童,你不要走,他们此来,应该是家事。”李璟摆摆手。
钟皇后这才盘膝而坐,等待着。
片刻之后,齐王李景遂、燕王李弘冀、怀柔公主三人在高泽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臣弟见过皇兄,皇嫂。”齐王李景遂施礼说道。
李弘冀忙走上前去,跪拜在地上,道:“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两人循规蹈矩,倒是怀柔公主不走寻常路,她走上前去,眼里泪水就要滴了下来,道:“伯父、伯母,你们可要为怀柔做主啊。”
“这是怎么了?”钟皇后问道,说话间,拉起了怀柔公主的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忙摊开手,只见怀柔公主的白嫩的手掌上,有着血痕。
“呀,这是怎么了?”钟皇后叫了一声。
李璟也偏头过来看,见怀柔公主的手上满是血痕,便关心的道:“怀柔,这些伤痕哪里来的?”
“伯父,伯母,是怀柔不小心弄得。”怀柔公主说道。
“胡说,哪有自己弄成这样的。”钟皇后说道。
李璟反应比较快,皱了皱眉头,看着齐王,道:“齐王,这是怎么回事?”
“皇兄,今日杨琏遇刺,怀柔关心则乱,便去了燕王府,不料与侍卫发生了冲突,若非臣弟及时赶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李景遂说道。
李璟一张脸阴沉了下来,死死地盯着燕王李弘冀,问道:“燕王,是这样吗?”
李弘冀支支吾吾,道:“差不多是这样。”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差不多?”李璟很是不满,最近儿子做的事情令他很是愤怒。
李弘冀只得diandian人头,道:“大致是这样。”
李璟冷哼了一声,也不在与他计较,承认了就好。钟皇后有些诧异地看了儿子一眼。
“齐王,是你的叔父,怀柔,是你的妹妹。燕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亲情在你的眼中,一文不值?”李璟问道,。
李弘冀摇摇头,想想又不对,忙dian头道:“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璟猛地站起身来,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儿子,道:“你欺天瞒地,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朕不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李璟突然的暴怒令李景遂、怀柔、钟皇后都有些愕然,就连李弘冀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父皇。
“你呀你,仗着朕对你的宠信,目无王法。那曾忆龄不过妓馆的一个女子,你为何要强抢她?难道在你眼中,朝中那些大臣的子女,都比不上妓馆的一个女子?那杨琏好歹也是大唐的功臣,这一次出入汉国,可谓九死一生,你却派人行刺于他,莫非是要陷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