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同样是满室烈焰,灼光遍目。
不过这次秦悦是用手推的门,因而一开门,火光就扑面而来,差点烧到了她的头发。秦悦吓了一跳,连忙把门重重阖上。不知是不是用力太大,整个宫阙都往后飞出了少许。
秦悦这才知道这些屋子是能动的,很是讶然地飞过去,又推了它一把。
宫阙果然又往后飞出了一小段距离。
秦悦乐此不疲地玩了一会儿,玩够了才停了下来,开始认真地思考这里的玄机。
“这个虚空里虽然有九间屋子,但总共只有五种景致。分别是金屋,森林,汪洋,烈火,还有灰土。再加上先前的五色彩光,莫非……”
秦悦蓦地灵光一闪:“这些景致,亦是代表五行,分别对应了金木水火土……”
“可就算知道这些,我该怎么破阵出去呢?”
秦悦漫无目的地在虚空里飞来飞去。思绪翻飞,突然想起一件旧事:几百年前,她同柴新一起去魑魅岛寻宝,遇见了一个禁制,须要同时注入五系灵力才能开启。
她踌躇了一会儿,把其中象征五行的宫阙推到了一起,这五个屋子突然迸溅出了华光,融在了一起,随后立马灰飞烟灭,消失得干干净净。
虚空中仅剩下了四座宫阙,原来那五座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剩下的一座木系,一座火系,一座土系,一座金系,根本凑不齐五行。秦悦托着腮想了一会儿,抽出一股水灵力,和四间屋子放到了一起。
等了一会儿,这四座宫阙终于和那股水灵力一起消失了。
随后虚空崩塌,秦悦身形一动,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把地上的阵法妥妥帖帖地收好,秦悦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
活动了一下手脚,先去瞧了瞧翡翠。后者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似乎都没怎么动弹,见秦悦来了,也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而已。
秦悦心痛地把它抱了起来,带出去转了转。翡翠安安静静地窝在她怀里,小爪子搭在她的手臂上,抬着脑袋看着周围的景色。
回洞府的时候,席昭拿着一沓传讯符给她:“前辈这两个月一直闭门不出,传讯符都快堆成小山了。”
原来她为了从那个九星幻阵里出来,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啊……秦悦把传讯符接过来一看,全是灵均寄来的。开始几张还在说,贺她斗阵大会夺魁,还问何时去灵宇宗推演传送阵;后来就直接质问她为何不回传讯了。
秦悦遂决意去灵宇宗跑一趟,免得灵均屡屡相问。
飞了十来天飞到了灵宇宗山门前,依旧有小修士问她姓甚名谁,前来所为何事。秦悦便道:“我是墨宁。”
守门的小修士立马放行了。听说这位道君在斗阵大会上拔得了头筹,还自称灵宇宗之人。虽然以往没有见过她,但仍然觉得与有荣焉。
秦悦先去找了灵均,却被告知后者昨日刚好外出了。她也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去拜会了奉衍。
奉衍自然也听闻了她在斗阵大会上的种种,抚须笑道:“灵宇宗声名大振,多亏了你的所作所为。”
秦悦受用得很,但还是颇为谦逊地答道:“不敢当,不敢当。”
奉衍朗声笑了笑,招呼她坐下了,眼光一扫,就瞧见了她怀里的翡翠,认真看了两眼,忽道:“你这灵兽,似是受了什么惊吓?”
秦悦在心中暗叹:“奉衍掌门真是见多识广,慧眼毒辣。翡翠染恙,连席昭和承影都没有察觉,他竟一眼看出了究竟。”
“不瞒道君,这只沉雪兽的确受了点惊吓。已过去两个多月了,还没半点好转。”秦悦应道,越说越是忧心忡忡。
奉衍想了想,拿出了一枚玉简:“这里面记载了一些豢养灵兽的法子,你拿去瞧瞧,可有解决的办法。”
秦悦双手接过,很是感激地拜了一拜:“多谢道君。墨宁现在就回去细览,改日再登门拜谢。”
说着就打算抱着翡翠走人,忽然想起一事,又转身走了回去:“我在斗阵大会上遇见了一位长者,人称解锐道君。他说他是你的故人,还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奉衍露出了悠远的表情:“解锐……他可曾化神?”
“并未。我看他已经修至了元后的巅峰,不过似乎在这儿耽搁了许久,不知为何没有进阶化神。”
秦悦抬头望了一眼奉衍。犹记得她第一次看见解锐的时候,解锐也问她,奉衍可曾化神。
“是我……害了他啊。”奉衍渐渐露出了怅惘的神色。
秦悦不知道自己应当继续听下去,还是先行离开更好。但她心里实在好奇,这两人都有此一问,究竟是什么缘由?
“此话怎讲?”秦悦犹豫了许久,终于问出了这一句。当初她细问灵均,却不曾得到答案,或许奉衍可以亲自告诉她个中缘由。
“你可曾听说过丹毒?”奉衍静默了许久,仿佛陷入了回忆。片刻之后,才问出了这么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秦悦摇了摇头:“何谓丹毒?”
奉衍了然一笑:“你精通阵法,想来必会顾此失彼,略微逊色于炼丹之道。不太了解丹毒这种东西,也不奇怪。”
秦悦沉默了一会儿。她倒觉得自己的炼丹术堪与阵法比肩,谈不上什么“逊色”。不过她炼丹多年,确实不曾听说过什么丹毒。
“丹毒便是丹炉里面潜藏的毒素,炼丹之时,会一点一点地渗进丹药中,但没有什么大碍,并不影响修行。”奉衍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