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画仙问道>辞宗门两世重为人 赴禹海三兽再拦路1

第二百零四章

叶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秦悦的洞府的。r?a? ? n?en? .?r?a?n??e?n `o?r?g?

她背后还挂着承影用符箓砸出来的伤痕,本想借此求得墨宁前辈的怜惜,现在看来,倒像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叶荷不知道应当如何跟秦悦解释,说她一早知晓妖兽之乱,是因为她上辈子便是折在了这场幽境之祸中?还是说她两世为人,席昭和承影便是她的心魔?

她不敢把实情吐露出来。她唯恐墨宁前辈相信她,但却把她当成妖物看待;也害怕那位前辈根本不信她所言,认定她胡编乱造。或者说,她不愿将自己的重生之事说出来。她常常想,重活一次,实是上天垂怜,给予她的恩赐,她担心自己一旦将这个秘密告诉旁人,上天便会把这份恩典收回去,她也再也无缘左右自己的命途。

她一步步地走向木摇宗的入口,最后回首看了一眼秦悦的洞府所在,终究提步迈出了巍峨的山门。

这位前辈,大抵再也不想看见她了吧……

承影走出洞府的时候恰好看见这一幕,辨认了许久才将那个远去的背影认出来,又是惊讶又是快慰:“前辈竟然把她撵走了?活该!”

承影得意洋洋地走回了屋子,顺道去秦悦面前拜了一拜:“承影谢过前辈。”

秦悦倒是不明所以:“怎么了?”

承影面带笑意:“前辈虽没取叶荷性命,但将她赶出了木摇宗。山外幽境之祸未解,叶荷就算不死,也不能过什么安生日子!如此,也算偿报了她暗算师姐之恨!”

秦悦心绪复杂:“她离开了木摇宗?”

其实秦悦本意并非将她遣出宗门。方才气急了,措辞难免严厉一些。她以为叶荷回自己屋子去了,没想到她直接离开了山门。

承影心里爽快,闻言连连点头:“我适才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秦悦想了想外界横行的妖兽,又回忆起叶荷亲口承认算计席昭和承影的情景,眸底神色一阵变换,过了许久,秦悦的眸色终于平静了下来,只道了一句:“随她去罢。”

再之后的几天,秦悦一直都在翻阅各类古籍,想借“本命玉牌冒蓝光”一事,查明席昭的生死安危。

这件事她一直瞒着承影,免得承影挂心。

是日,她正在对着席昭的玉牌端详,忽闻门外传来承影的声音:“前辈可在?”

秦悦不动声色地把玉牌收了起来,走去解了门口的禁制,淡然问道:“何事?”

承影因日前叶荷离开了木摇宗,至今犹觉得欣然,跟秦悦说话都是笑吟吟的:“山外有个男修,自称虔正宗谢枫,想见前辈一面。”

秦悦点了头:“让他过来吧。”

片刻之后,谢枫便出现在了秦悦的洞府。他先规规矩矩地朝秦悦行礼,然后便捧出了一叠符箓,说明了来意:“这是融有启涵道君精血的传讯符,东笙掌门嘱我务必交到墨宁前辈的手上。”

秦悦微微挑眉:“东笙……”她这是什么意思?

谢枫又拿出了一枚玉笺:“掌门有言在此。”

秦悦接过来,一目十行地扫了两眼,顿时明白了东笙的意图。

东笙说她身为一宗掌门,肩负一派弟子生死、阖宗兴亡荣辱,此妖兽为祸之日、风雨飘摇之时,她不可为了启涵,抛却掌门之道义,弃阖宗弟子于不顾,所以不能躬身奔赴禹海。给秦悦这些传讯符的目的,便是希望秦悦能联系启涵,代她看顾一二。

此事若放在平常,秦悦定会毫不犹疑地应下来。启涵虽是晚辈,但一直都很尊敬她,此刻她去看顾一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能顺便问问自禹海去往无量海的路径,何乐而不为?

可偏偏,此刻席昭本命玉牌有异,秦悦尚未查出一个究竟……更何况,那些解忧丹还没来得及分派到各个宗门,自然也没有各派的助力……木莲和掠影琴亦不曾修补,她虽想投身禹海,和启涵一起解救南域,但此时涉险,未免太仓促了些。

谢枫见秦悦久久不语,也不接下那些传讯符,不由问道:“道君可是有什么疑虑?”可叹他不知东笙交付的玉笺上写了什么,所以虽见秦悦为难,却不能给她出谋划策。

秦悦依旧沉默,似乎在思索着对策。

这时,谢枫诚恳道:“晚辈本为妖兽所伤,灵力衰减,死期将近,幸蒙道君搭救,捡回这条微薄性命。晚辈不才,既受了道君救命之恩,往后便全凭道君差遣!”

秦悦认真地看了他两眼,拿出了一个丹药瓶:“这是解忧丹,劳你代我分发给各个宗派。”

谢枫连忙应了一声:“晚辈以修为起誓,定不负道君所托。”解忧丹贵重,想是这位道君信任他,才将此事交托与他。

秦悦又把种种细节跟他说明白了,诸如“灵宇、澄笔、镇霄三宗各得解忧丹两颗”,还有“凡服食解忧丹者,必来无量海助我一臂之力”等等,谢枫点头,一字不差地记住了。

秦悦终于拿起了那叠融入启涵精血的传讯符,眸光扫过袖中的本命玉牌,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她选择前往禹海还有一个缘由:那玉牌冰冰凉凉的触感,像极了不见天日的海域;玉牌上面蓝莹莹的光芒,也似曾相识,仿若深海中的幽光……在南域,禹海占地颇广,兴许她此去禹海还能顺道觅一觅席昭的踪影……

谢枫自去各个宗派分发解忧丹,而秦悦则踏上了画卷,义无反顾地奔赴了禹海。她一边飞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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