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用不着苏杏去对质了,毕竟事情的经过王鑫家的都清楚,只在于主子们想怎么处置而已,而余家,也并不想让一个外人全程看自家的笑话。火?然 ?文? ? .?r a n?en`
当然,对于如何处置田玉兰,究竟是相信那妹子是太傻太单纯不计前嫌的想要帮助别人,还是冒人他人财物,苏杏是不在意的,反正嘛,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她现在正走向一个地方,一个她惦记了好几天的地方。
兴庆园。
把二姐送回家,交代几句后,她就直接去了兴庆园。
兴庆园看门的小伙计,现在已经认准了苏杏的脸,对于自家台柱子的熟人,他是陪着一脸的笑迎进去的。
“这会儿不忙,就在里头歇着呢,你进去就行。”小伙计嘴里说着,眼珠是转个不停,啧啧啧,这小丫头跟云官儿来往了这么久,该不会是真跟云官儿有啥关系吧?要真是那样,宁王知道了还不得大发雷霆?
你丫的脑子里想什么呢,要不要姐送你两瓶去污粉?苏杏斜了眼这小伙计,快步走进了云帆的院落。
云帆正坐在书房里,把玩着一块小小的白玉。听见苏杏进来,他也没抬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来了。”
“来了。”苏杏点点头,往他旁边椅子上一坐,喵的,今天来回跑路快累断腿了好么。
一盏热茶摆在了她的面前,幽幽茶香悄无声息的散开。
苏杏也不客气,直接端起那茶就倒进了嘴里——不冷不热,正好。
“白玉宋家。”
四个字一入耳,她就知道,这妖孽的潜台词是:你跟他们家的宋雅宋小姐是什么关系?
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忧桑的看着笑吟吟坐在自己身边的云帆,用世上最蛋疼的语气问:“我要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跟你吵一架,让你别再盯犯人一样的盯着我?”
谁知云帆点了点头,笑道:“未为不可。”
“然后呢?”
“继续盯着。”
所以,我闹了有个毛用啊。苏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知道你是怕我有危险,也不得不说,确实有你盯着的时候不少事都很好解决,可是,我还是有点儿不自在啊。”如果不是有这妖孽的情报网,当初桃儿被抓走时,她也没办法那么快就找回来,给树哥出气时,林有才一家子的底细也不会摸的那么清楚。
总不能用人家的时候觉得方便,用不着时就嫌人家碍事吧——又不是马桶。
“再忍忍,就快了……”
一声混合着些许无奈的叹息,让苏杏浑身都一激灵,你丫的“就快了”是啥意思?这大过年的,咱能消停点不?有啥事儿,咱年后再折腾行不行。
看苏杏如临大敌的看着自己,云帆只觉得有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情绪袭上心头,如果勉强形容的话,应该是苦笑吧。
她太迷糊,不在意的事情一概放过不管,她又太机灵,有些事情不过是稍露些蛛丝马迹,她便能猜到个大概。在这个女子身上,有太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更有许多令他疑惑的地方,让他无法看透。
宁王说,他与她看似迥然,实则相似。
这话只说对了一半,他确实与她相似,一样的身世,一样的心思,一样的怕死。只是,他与她最大的不同在于,他比她更自私。
他自私的不想为了她的平静而将她彻底隐藏起来,而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知道她是他的,知道她的一切都已经打上了他的烙印,哪怕这会让她暴露在许多人的目光之中。为了他的自私,他要更强大,强大到足够享受这份自私。
“行了,先不谈白玉宋家的事儿,我要跟你说余家的事儿。”苏杏摆了摆手,对于早就编造好的宋雅的故事,她心里清楚的很,那故事能糊弄大姐他们,但绝对糊弄不了眼前这个妖孽。
可云帆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谈完余家,继续谈宋家。”
“……宋家的事儿能不能先搁着?”喵的难道她要告诉这混蛋,那个宋雅才是正儿八经的苏杏吗。
“不能。”
……你丫的。
苏杏磨了磨牙:“那咱先谈着余家。”然后我边聊边给你编故事。
“希望在谈完的时候,你可以给我编一个足以乱真的故事。”
苏杏用力握了握拳,好悬才没直接挥出去把这张美绝人寰的脸给打成猪头。特么的,你这是要做我肚子里的蛔虫吗,麻麻,我要穿回现代吃打虫药啦。
用极尽丰富的词汇和深情舒缓的语气向云帆叙述了自己对车马行这一特殊行当的猜想,以及余家的特殊地位,讲到最后,苏杏还特地提到了今天恰好撞见了余家的哪位爷在设宴,并且请了玉黛儿作陪。
“我觉得,你可以牺牲一下,赔上色相去和玉黛儿小姐研究下究竟余家都请了什么人。”苏杏笑嘻嘻的说,“放心,我一定不吃醋。”
然而,云帆只是点了点头,说:“现在,我们可以谈宋家的事情了。”
她的一切事情,他都清楚,可唯独宋家小姐的事情,他不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子,为何要无端的接近她,他不能不防备。
“喂,你不觉得你应该以公事为重吗?”苏杏拉长了脸。
云帆一笑:“我们方才不是已经谈完了公事么?”
所以,现在是谈私事的时候了?苏杏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我那故事还没编好,能不能下次再谈。”你要是不怕孤魂野鬼什么的……好吧,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