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羽说道这里哭的更厉害了,他哭了一会,猛的抬头,猩红的眸子在那一瞬间变得惊>
他猛的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原地接近于一种疯狂的状态。
“满屋子的血…冰冷的阿棋,阿棋…死了,阿棋死了。那你…是谁?”
萧安羽看着杨雨然,眼神一会清晰,一会模糊,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费了很大的勇气,话语里满是惊慌和害怕。
“跟他说话,说你是阿棋,快。”凯里冲杨雨然说道醢。
“我是阿棋啊,我没有死啊。安羽,我没有死啊。”杨雨然不知道这句昧着良心的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没…死。”
萧安羽看着杨雨然,神色间不停的变幻,一会变的相信,一会变的怀疑缇。
“对,没死。”杨雨然又说了一句,这一句明显比上一句说的要顺。
“不!你骗人,我的阿棋,她…死了。是我,亲手害死的,我的手上,都是阿棋的血,洗不掉…”
萧安羽说到这里,他举起自己被割伤的手。他被割伤的手因为用力,变得鲜血淋淋的,那些他自己的血,瞬间刺激了他自己,萧安羽眼睛里面不停的掉出眼泪来。
“你看,我的手上都是血,阿棋,都是你的血啊。”
萧安羽快步走到杨雨然面前,他哽咽的举着自己流血的手,无助的像个孩子。
“阿棋,你怎么不看?我的手上都是你的血啊。”萧安羽跪在杨雨然面前,紧逼着杨雨然,叫杨雨然看他的手。
杨雨然看着面前这个哭的满脸泪痕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种感觉很怪异,怪异的让她有点想笑,又觉得恐怖。
“你手上都是我的血,那我是谁?”
杨雨然看着萧安羽,略微伤感的问他,虽然这话可能把萧安羽推向万劫不复。可是她觉得,总该是要让萧安羽清楚阿棋已经死了。
而她,并不是。
萧安羽听了这话,突然开始变得惊慌失措,他看着杨雨然,起身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经过几次的眼神挣扎后,他也许是承受不住杨雨然这句话的打击,也许是自己精神挣扎的到了极限,昏倒在地。
aaon赶忙冲过去扶住了萧安羽,才没有让他倒在满地的玻璃渣上。
“送医院。”
凯里紧张的说完,aaon就背起了萧安羽,快步往门口走,凯里也紧跟其后。
杨雨然在一片狼藉里坐了一会,没有跟上去,她捡起地上那本相册,看了一会之后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凯里去而复返了,他还喘着气,看上去是跑回来的。
“杨小姐,麻烦你跟着一起去了。”凯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杨雨然把相册合好,放在桌子上,点点头跟着他们去了医院。
萧安羽送去检查,然后送回病房,院方只是说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昏迷,给萧安羽挂了点滴。
萧安羽的脸色苍白,他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不会说话的瓷娃娃。刚才的歇斯底里,分文不剩。
“凯里医生,萧安羽这是好了吗?”杨雨然看着病床上的萧安羽,转头向凯里问道。
“不太确定,一切要等他清醒以后才知道。不过,好了的可能性非常的小。倒是很有可能,因为二次刺激而病的更重。”凯里说。
aaon则是一直握着萧安羽的手,跪在病床前等萧安羽醒过来,aaon的眼眶还很红,看上去很是担心萧安羽。
“既然会因为二次刺激病的更重,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刺激他呢?”杨雨然不解。
“这种事情不好说,他原本的性格沉睡的太久了,需要刺激才能激活。当药物已经无法治疗的时候,就只能刺激,如果说刺激会有一半的几率让他清醒,那么不刺激,就是完全没有机会了。”
凯里无奈的跟杨雨然说道,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杨雨然点头,这种事情无非也就只能这样了。
与其让萧安羽一辈子都病着,不如赌一把,说不定他还要病好的那么一天。
“那刚才的萧安羽是清醒了吗?我看他的眼睛,好像是清醒了,可是他看着我还叫阿棋,又好像没有彻底清醒。”
杨雨然望了一会萧安羽,想了一下刚才萧安羽说的话和他挣扎时候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心里的疑惑。
“他如果能彻底清醒,就离病好不远了。他刚才是受了刺激,徘徊在真实与幻想之间,一时间还没有分的很清楚,算是…只清醒了一半。不过已经很不错了,才治疗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有反应了。谢谢你。”凯里说道这里,笑了一下,回答道。
aaon听到这里,也抬起那双哭红了的眼睛,哽咽的跟杨雨然说了一声谢谢。看的出,aaon对刚才萧安羽的清醒,显得很激动。
杨雨然无奈的笑了一下,其实谢她什么呢,她不过是误打误撞。
“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杨雨然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天很黑沉,隐隐有要下大雨的感觉,从树的摇晃看来,此时正在刮大风。
远处也黑压压的一片乌云,有点雷阵雨的架势。
“不知道,可能一个小时,也可能一个礼拜,或者一个月。这些都说不准的,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他醒了我给你电话。”凯里说道这里顿了一下,他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才继续道:“不过好像要下雨了,你…”
看到凯里疑惑的神色,杨雨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