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动不动惊愕地望着他,意识到他在使用读心术,这并不会伤害我,但却让我此时头痛欲裂,难忍的痛楚让我抱膝蜷曲起来。
“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先拉乎其大者,则其小者弗能夺也。”
颜路教予我的心法要诀陡然在脑海闪现,我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在心中默默回念了几遍,终于,一股可感知但无法明说的意念让痛苦的感觉被慢慢抽离。笼罩在我头顶的那团紫光突然被什么扰动,颤动了几下倏地熄灭。
星魂面色一凝,冷冽的双眸直直看进我的眼睛:“果然有趣!能抵挡住我的读心术,你的实力不容小觑哦,但为何看我的眼神是如此恐慌,真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
他忽的手一招,手心凝聚起一道蓝光,化作了刀刃的摸样。
我心中一凛,这就是所谓的聚气成刃?不用这样吧……捉拿我这等武力值的人,有必要使出这种大招吗?
星魂只是个少年,但是确已是大秦帝国两大护国法师之一,他的地位身份和他的年龄如此不相称,对这位身高都比我矮的少年尊称大人让我或多或少觉得有些变扭,但还是恭敬道:“星魂大人,我只是应公主之约来蜃楼,酒后误闯是我不对。你非要拿我是问自可以把我抓起来审问对证,何必对我这样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武。”
“赫~~~”他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他扬起凝聚气刃的手,饶有兴趣的望着我,眼神压迫地让人不敢喘大气,仿佛要把我肢解开来做科学研究似得。
他带着玩味却威胁的语气道,“不想死!就使出真实的实力抵挡我这一招!”
紧接着一道蓝光袭击而来,我紧紧盯着这柄挥舞而来的气剑,眼看这气刃如电芒一般,转眼到眼前。忽而感觉手中多了什么,一切来的太快来不及去多想,我一抬手‘哐’地一声,只见自己手中紧握着一把剑格挡在身前,气刃硬生生被抵住。
这把剑正是刚才悬浮于空中的宝剑,我完全搞不明白它如何跑到了我的手上,而手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一句心法口诀又闪现在脑海。
颜路反复强调以我毫无根基的武功要驾驭反差过大的深厚内力,掌握心法最为重要,平日修炼打坐不觉得用处,没想到危机时刻这些要诀自然而然都涌现脑海。
我不再与手上巨大的阻力强行对抗,闭上双眼,屏气凝神,进入平时修炼心法时无我的意境,阴阳交泰,气化太极,生生不息,体内真气开始震动,不断向周围传播,气刃也被之影响形成奇异的共振。不过片刻,气刃因震动猛地被崩裂。
本是无形之气的事物,但气刃的碎片却如坚硬之物一般,四射开来,我躲闪不及,一片光刃扎进了肩膀。
肩膀剧烈疼痛,像是血液都在往外抽出,但这似乎并不是星魂所为。他面露震惊看向我,嘴角又忽而邪魅地勾起,带着一丝窥探秘密的好奇。
喷洒而出的血液飘散至空中,凝成一滴滴猩红的血珠,飘向悬浮于空中的剑,引动了一股力量。光芒更甚,直直射向我,一阵刺眼的芒光之后,却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手中握着的剑似乎发生了点变化,剑已回鞘,闪着神秘的白光,掀起一股震慑人心的波动。
“
蛟分承影,雁落忘归。你的身上果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哦。”
这是什么情况,我更加云里雾里。
“看起来,你比我还疑惑呢。”我攻破他的气刃,他没有一丝不快,目光虽阴沉,但毫无杀伐之气。我想他并不想伤我,或许只是在试探我功力的深浅,打探我的底细。
就在此时,密室的墙壁又裂开。
星魂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看向门外,行礼道:“公子殿下。”
见到那一席熟悉的白色身影,我长舒口气,原本因为危险而高度紧张紧绷神经突然一松,才陡然感觉全身瘫软无力站立都不稳,不知为何还一阵冷一阵热,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我要跌坐下来之际,身子被箭步而来的扶苏扶住,他震惊的看向我:“你受伤了!”
“星魂大人,这位夫人是今日公主邀请来的客人,是儒家张良之妻。”云中君语气古怪地对星魂说道。
星魂语气没有一丝起伏,淡淡道:“原来如此,见有人闯入密室太过蹊跷,在下只是例行公事盘查讯问,没想误伤了夫人,望恕罪。”
云中君嘴角冷冷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又道:“少司命,赶快帮夫人治疗吧。”
少司命到我跟前,催动绿光用阴阳术愈合我的伤口,但是疼痛却丝毫没减退。
“怎么会这样?”扶苏担忧之余多了一丝温怒。
“夫人的伤口恐怕少司命也无法愈合,不过公子殿下不必担心,伤口过几日就会自行复原。”说话人语气雍容大气,给人一种高贵肃穆之感。
抬眼见到的是一位紫发女子,一条轻纱蒙于眼前,让人难以揣测的神秘。她抬手点破了一滴游离在外的血珠,我的血液滴在她的指腹上一抹猩红。
“月神护法,这个伤真的没事吗?”
“夫人的伤并不完全是星魂所致,而是宝剑开启灵力,需要以主人的血为引,夫人便是此宝剑选中的主人。所以伤口才无法使用阴阳术愈合。”她不疾不徐地答道,指尖淡淡的紫光闪烁,指腹上的血迹随之无影无踪。
“月神所说的剑可是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