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死的药,但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药效就会消失,恢复气息。”颜路从一边林间小路走了过来,含笑道。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师兄,这假死的药之前没有听你说过呢……”
“不过欺人之物,并没有其他作用,而且没有一定内力底子的人使用此药,还会造成一定的身体伤害。子房吃下这药,大约是想考验下子雨的应变吧。其实如果真的遇到脉搏消失,的确有穴位可急救。可针百会、合谷、太冲,人中,内关、足三里,十宣。”
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人体经络,豁然开朗:“师兄说的是,刚才我一心急,完全忘记了运用五运六气推导病理,只想到用我们那个时代的急救方式。”
“不过子雨刚才做的看起来的确有些道理。”颜路道,语气平常,而听在我耳里不由让我汗津津。刚才我做的颜路都看的一清二楚么?但看到颜路心无旁骛般气定神闲,只是探讨的摸样,自己也止住了满脑子的羞惭,光风霁月的高人,想来看任何事也都是接纳的平和的,不会大惊小怪。
张良却不是很赞同:“师兄,云儿的急救方法即使有作用也无用武之地,恐怕只适合女大夫对自己的夫君……”
我瞥他一眼,受不了他还反复拿我心急之下人工呼吸这糗事开涮,又从袋里拿出一根最长的银针微笑道:“子房,接下来我们要不再试下哑门穴?专治胡言乱语症!”
“小夏不想被扎!”小夏一见到针,躲闪不及,从我手上挣脱开,一溜烟跑了。
张良拿下我手中的银针,笑道:“云儿,银针是用来救人治病,千万别拿出来唬人,吓坏了小孩子,有失医者仁心的形象。”
“你们啊~”颜路也不禁失笑,拂了拂衣袖规整坐下,换了话题道,“子雨,今天我们继续讲解基于《易经》的五运六气对于病理的推演预测。”
我整了整脸色,不再和张良多说,拿出书册翻开,集中心思准备听颜路的讲课。颜路还未开始,却听远处小夏嚷嚷着:“小琳姑姑,我刚才看见小叔和婶婶在玩一个什么心肺复苏的游戏特别有意思啊,是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
我气结,不禁重重扶额,这个小夏的大嘴巴和天明真是有得一拼,天明这个呆萌宝是后继有人了么?
身边张良轻轻一笑,也理了理衣摆,潇洒优雅而坐:“云儿,仔细听讲,可别走神了。”
我垂眸吞下所有对他的不满,决定无视他!他一贯如此,温润其外,腹黑其中!
再抬眼,目光直接跳过张良,看向颜路,请教道:“师兄,易经对于病理的演算预测可以做到怎样的精确程度呢?”
“不差分毫。但每个人都有其极限,能做到这种极致的少之又少,这有太庞大的演算量,是人都会有或这或那的疏漏,无法滴水不漏。做到基本近似,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这种演算,是不是和楚南公预知未来是一个道理呢?”
“世事多变,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部分,每个人的主观的选择都会影响之后的发展,而人体经络气血的运转有其一定非常客观的规律,极少有不确定性,所以两者还是差别很大。至于楚南公如何预知未来,我也不能下定论。”
张良突然道:“那如果先抛出结果,再推演过程呢?”
“那还是会有数之不尽的可能性,太多的不确定性。”
“我们常人或许数之不尽,但再多的可能性终究有其尽头。”
“嗯,没错,但这样浩大的演算量恐怕这世上无人可以做到。”
“或许,苍龙七宿可以。”张良神秘一笑,看向我道,“云儿,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我的新想法么?”
“你是指,我原本就属于这里?”我微微一顿,好奇道,“你是指苍龙将我送去未来,就等于先抛出了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就是我生活的那个和平年代?”
“而苍龙之力演算出了历史最佳路径,而我们,就是在这段路径上实践和印证这段历史的人。”
就像数学模型演算获得未知行星的位置质量和轨迹,人类科技能够预测的计算的只是一个有限的世界,世间万物的广袤,如果真的有苍龙七宿掌握天下这般无穷的力量,或许任何事物都将逃不过它精确的推演。
“子房,你的想象力真的太丰富,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却找不到话来反驳你。”
张良眼fēng_liú转,笑意通透:“云儿会出现在我身边,原本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关于苍龙七宿的猜测,异想天开一些又何妨?太过拘泥了,反而探寻不到根本。”
“可是从我出生开始,我父母就拍了许多照片和录像做记录,我记忆里也完全没有这里有关的记忆。”
“照片和录像?就是云儿和我说过的电影类似的东西?”
“嗯,虽然也可以作假,但是我手腕上有一个特殊的胎记,这些照片录像里的应该就是我自己。我也不相信我的父母会处心积虑拍些假的录像来欺骗我,每次我们一起看这些,他们都会特别投入特别开心,看到某些地方母亲还会特别感动甚至流出泪来,我不相信这些都是假的。”
颜路问:“子雨,你说过你的父母都是历史老师?”
“是,都是大学历史系教授,我父亲还是博物馆负责人。说到这个,我父亲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