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罗淮秀冷笑的看着他,“咋的,安将军也喜欢强迫人?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哦。”
“你给我好生养着,再跟我胡闹,我非收拾你不可!”安一蒙咬牙一字一字的威胁道。
别以为只有她才有脾气,他安一蒙照样有!
怀着他的孩子不住他府上,她还有理了?想偷他的种,门都没有!
罗淮秀张嘴看着他,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用如此硬的语气同她说话。以往他也有发脾气的时候,但最多黑黑脸吓唬人,如此恐吓威胁还真是没见过。
坐直身子,挺直脖子,她虎着脸如凶悍的开口,“咋的?还想控制我?”
安一蒙突然抓着她的肩,许是太气,连胸膛都剧烈的颤抖着,嗓音也越发冷硬,就跟石子从他嘴里迸出,砸向罗淮秀的脸,“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留在安府,二是我把你软禁在安府。你自己选择!”
罗淮秀眸孔瞪得老大,猛得伸出双手推他,“去你妈的,不都一样吗?你这混蛋,想抢老娘的孩子就明说,敢恐吓老娘,老娘今日跟你拼了!”
凭什么对她大呼小叫?凭什么管她的去留?她罗淮秀自然没亏欠他,亏欠他的时候她都用身体做了补偿,如今他们互不相欠,他没资格过问她的一切!
在街上的时候安一蒙就被她气得不轻,她同薛夫人的话句句放荡不羁,只差没把他当场气来吐血。此刻回来她还不安分,怀着孩子也不老实,还敢同他顶撞、对他动手,身为一个大男人,他颜面何存?
但气归气,他理智还是有的。大夫都已经亲口向他证实了罗淮秀肚中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他自然不敢把罗淮秀如何。眼看她激动的对自己动手,他黑着脸稳如泰山般,继续抓着她双肩,既不让她把自己推开,也能控制她激动误伤了自己。
“罗氏,你最好给我老实些,听到没有?”他也忍不住凶她,“你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骨肉!”
“去你的!”罗淮秀使着劲儿推打他,脸都憋红了,对着他又冷又硬的脸大骂,“孩子是我的,你敢抢老娘就敢和你拼命!”
“那也是我的孩子!”安一蒙低吼。
“我的!我的!怀在我肚子里就是我的!”罗淮秀同样对他吼了回去。
这是他们发生关系以来争执得最厉害的一次,两人都动了怒,谁也不愿意妥协,彼此身上都带着暴戾的怒气,就差没相互动手打一场了。
而就在安一蒙正欲开口时,罗淮秀突然被口水呛到,逼着她不得不停下来猛咳,“咳咳咳……”
吵了一家,又差点被口水呛死,她眼眶都憋红了,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
安一蒙先是一怔,随即僵硬的放开她的肩膀。
罗淮秀拍了好一会儿胸口,刚缓过劲儿,又觉得胃里难受。这害喜的感觉比喝醉酒倒胃还难受,同样也是没法控制的,哪怕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也会吐得让旁人心惊胆颤。
她趴在床边对着床下,眼泪汪汪,鼻涕都流出来了,就只差把五脏六腑倒出来般。
安一蒙僵硬的看着她,眸光黯沉浑浊,双手悬在半空中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他一个连女人都没怎么接触的人,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在他眼中,罗淮秀的反应有些夸张,就跟做戏一样,明明什么都吐不出来,她还在那不停的干呕。可听着她难受的声音,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又不像是装的。
缓过了劲儿,罗淮秀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如烂泥一般软瘫的趴着。真是要死了……不管是二十一世纪还是这个异世,以前怀孕的时候都没这么大的反应,最多就是闻到刺鼻的气味会干呕几下,那像现在,就跟要她命似的。
“你……”看着她趴着不动,安一蒙黑脸变成了白脸,垂在半空的双手突然将她抱起翻转了一圈。
“别碰我!”罗淮秀想推开他,可有气无力的。
看着她红红的双眼以及眼角的泪水,还有鼻涕挂着,安一蒙敛紧目光,这才相信她是真难受。
“好……好些么?”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有些颤抖。瞧她那副惨样,仿佛随时要落气般。他心口莫名发紧,有窒息的感觉,“可是要我把大夫找回来?”
“不必了。”罗淮秀稳了稳气,在他手臂中挣扎起来,“放开我!”
安一蒙手臂僵硬的圈着她,两道锋利的浓眉拧得很紧。
“放手,你想勒死我啊!”罗淮秀再推。
安一蒙这才松开手臂,罗淮秀赶紧爬到床里,往被窝里一钻,蒙头就睡,还不忘隔着被褥发出警告,“别理我,别跟我说话,别喊我做事……再来烦我,我立马咬舌自尽!”
这人就是个粗人!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粗人!
她都快呕死了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尼玛,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有一种帮他代孕的感觉。仅是想想,她就全身都不好了。
安一蒙绷着脸,脸色沉了又沉。看向地上的她吐的秽物,虽说是秽物,但除了一滩口水外也没吐出其他东西。他目光紧敛,突然起身朝外走去。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什么都没吃,是想饿死他的孩子?
听着关门的声音,罗淮秀知道他走了。把头上的被子掀开,她这才伸出脑袋大口大口的喘气。
跟这样的人多相处半刻,她都觉得自己会短命。
看着房里的环境,说陌生也不陌生,说熟悉也不熟悉,她就在这里睡过两次而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