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烛从公墓拜祭完他奶奶出来之后就顺道去了趟司徒张家,拒那成了精的太岁放在那儿始终是个祸害,但因为家里暂时有清明看着,所以总不会出什么大错。
敲因为今天是清明节,所以司徒张也歇着休息在家,他爸出去和人下棋去了,而一见萧南烛来了,他妈妈赶紧就把早上做好的一篓子青团给他端了出来,不仅不停地招呼他坐下吃点再走,边说着还要给他去厨房里再装了一些青团和乌米饭让他带走。
“我的亲妈哟,你就坐下歇着吧,这青团都是孝吃的东西了,阿南他都多大了啊带回去干嘛,再说这外头都能买,哪里还要每年都这么折腾……”
“谁说的!阿南他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青团啦,我这豆沙芝麻都是自己做的,不比外面干净多了啊!”
“行行行,说不过你,说不过你……”
司徒张无奈地坐在门口竹凳上往厨房里喊,萧南烛见他这幅吃瘪的样子没忍哈大笑了起来,拿自己亲妈没辙的司徒张见状没好气地想踹了他一脚,萧南烛机灵的一躲顺带还还了他一脚eads;光头萌夫。
因为早上是下过雨的,这门口的台阶都是水,他们两个这么缺心眼的一闹自然咋呼的厨房里的司徒张他妈也听见了,而在瞪着眼睛地探出头骂了几句后,老太太眼看着他们俩和猴孩子似的老老实实一起蹲在走廊下抽烟,这才又重新缩回去给萧南烛弄好吃的去了。
“王八蛋,踩了我一脸水……不过看来是得手了啊,瞧你这嘚瑟样儿……”
压着声音这般开口,司徒张自打过年之后就气色好了不少,以前因为过瘦所以显得阴森森的感觉也没了,因为先头有萧南烛帮着给他一家三口都驱了回邪祟,所以他这整体的气运也跟着上去了不少。不过他五官本就长的秀气阴柔,只因为工作时常做那副老气的打扮所以才显得怪里怪气的。此刻他这么和萧南烛隐晦地说着话,闻言的萧南烛也坦荡的回了他个笑,而见萧南烛这幅不说话默认的样子,拒也是刚知道他这性向问题,但作为朋友司徒张还是打心眼里的为他高兴了一下。
“诶,也挺好啊,有个人在身边多好,我爹我妈可成天催着我呢,可这事没遇到合适的人之前我还真不想凑合,不过我就替那哥们儿惋惜啊,你这祸害看着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你可别以后辜负了人家了啊,毕竟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自尊自爱点不准再胡搞了知道嘛萧南烛……”
司徒张这一番狠狠损他的话把萧南烛弄得有些无言以对,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在司徒张这儿的黑历史不少,所以在咳嗽了一声之后也治好没好气地点点头,而难得见他这幅正经样子的司徒张也是一乐,眯着眼睛就来了一句。
“什么时候带来家里一起吃个饭?都是一家人了啊就别客气了吧,我帮你相看相看,诶,说起来你那口子是做什么的啊,是健身教练还是体校男孩啊……”
“滚滚滚!”
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萧南烛骂了一句作势便要抽他,司徒张笑嘻嘻地躲开没留神又踩了个水坑。明明都快三十岁的人,这两人倒是还和十几岁时候那样爱胡闹。一切都还和许多年前住在老巷子里的那样,还透着股他们俩一起去逃课打游戏时的散漫劲,这让最近一直保持着精神紧绷状态的萧南烛有着片刻的放松,而就在他呆了一中午又准备离开司徒张家的时候,萧南烛刚拎着一盒子青团走到门口,司徒张他妈就边叫着他的名字追了出来。
“诶,阿南啊,你看我这破记性,刚刚忘记和你说了,前两天我在家整理东西忽然收拾出来个你的东西……”
司徒张他妈气喘吁吁地开口,闻言的萧南烛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耐心地听着这老太太把话说完,见状的老太太给自己顺了顺起,接着便将放在兜里的一个形态奇异的小铜锁拿了出来,递到萧南烛手上才断断续续地解释道,
“你叔叔嫌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前两天我就看着把有些用不上的老家具老物件之类的给扔了卖了,这开始啊也没什么,结果那天早上我在张张放小学课本的柜子里打扫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小铜锁了……你还记得这东西吗?小时候我记得一直挂在你脖子里的啊,结果有天你就把它给弄丢了,你奶奶气的还打了你一顿……现在想想啊,你估计是哪天来家里玩,把这锁头落在张张这儿来了,也是这孩子粗心,这么多年了都没找出来过,现在我给你找回来了,这是你身上一直带着的东西,可不能再丢了啊阿南……”
话音落下,萧南烛的手心便落下一个凉凉的金属物件,这铜锁整体都泛着黄铜的颜色,看着倒不像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奇就奇在这小铜锁上的链子乃至锁扣都刻着些古怪的,不似本民族的繁琐花纹,而等他下意识地将这铜锁拿起来对着阴天底下的光线看了看后,脑子里完全对这事没有印象的萧南烛疑惑地开口道,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过这东西了?这还是我一直带着的?恩?这是……”
这般说着,话音戛然而止,司徒张他母亲眼看着面前的萧南烛脸色变了变,却不明白他从这儿铜锁上看到了什么玄机,而在眯着眼睛定定看了眼那锁扣中央那有些眼熟的奇异字体后,面色一沉的萧南烛先是将手一收握紧那冰凉锁扣,接着便低头冲司徒张他妈妈开口问道,
“阿姨,你真记得我一直带着这东西?这是我奶奶之后给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