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玄精神一紧,立即朝那白影消逝的方向追了上去!
不多时,他便与那白衣女子相隔二十步的距离,眼看着就要追上,谁知那白衣人影速度陡然加快,专门折一些僻静的小路奔行,几个兔起鹘落间,两人竟已到了一热闹非凡的宽阔街道上。
好狡猾的女人!想利用街上人群来掩护她逃走!
徐墨玄见那女人如同灵蛇一般十分狡捷的在人群中穿行,也加快了脚步,扒开一个又一个挡道的路人,朝前奔去,有人不悦的喝道:“这是谁啊!道路是大家的,凭什么偏偏要跟我抢道啊?”
但当那人看清楚徐墨玄的面容时,立刻吓得腿发软,拱手恭维道:“原来是百户大人您啊!这大白天的您也出来抓人啊?大人如此兢兢业业,这真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啊!”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落音,人就已经被撞翻到了地上,却是正巧一辆马车从旁边经过!
徐墨玄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后,便停下了脚步,就闻一个十分猖狂的小厮声音传了来:“谁这么不长眼啊!敢撞咱们大人的马车?”
那小厮话音刚落,马车里也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很是不耐烦的喝道:“见仁,你又在干什么?这马车怎么停了?你是嫌本大人闲得无聊,专门给我找事,是吧?”
被唤见仁的小厮立刻堆起一幅谄媚的笑脸,挤着一双小眼睛,嬉笑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怎敢给大人找事,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商贩在这街道上走路不长眼,不小心撞到了大人您的马车!”
马车里沉默一阵,随即响起一声轻笑。
“是么?还有人这么勇敢,敢撞我的马车,这等精神可佳,本大人还真得好好瞧瞧!”
随着这话音一落,马车里走出一道身穿官服的修长人影,正是徐墨玄的二哥徐青玄。
徐墨玄本来不想与这位二哥打招呼,看了一眼后,便想着继续去寻找那个女人,可谁知他刚向前跨出几步,就听到徐青玄的声音传来:“五弟,真巧啊!今日不在北镇抚司当职,跑到这大街上来干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念潇潇姑娘了对不对,这是要去风琴阁的吧?”
“大哥我今天一大早就听见你在定安街道上拦景王马车的伟大壮举,实在是令二哥我刮目相看,五弟你可真有才,也很了不起!”
徐墨玄听罢,内心狂怒,这家伙眼睛长屁股上的吧?明明他还在这轿子的后面,这家伙是怎么发现他的?
“坐在轿子里也能看看外面的风景嘛!结果就看到五弟在这大街上一路狂奔,惊散良民无数,这等威力实在是令二哥自叹不如,不过,二哥也要劝劝五弟,凡事不要做得太过,百姓何其无辜,你说是不是?咱们徐家可都是世代忠于朝廷,爱国爱民的好臣子,五弟万不可坏了家风!”
徐墨玄听到这里眯了眯眼,啼笑皆非,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家伙平时在家里损人就行了,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摆起了兄长的架子对他说教!
“去你的爱国爱民,徐青玄,收起你这幅臭脸,别恶心到我了!”
徐墨玄狠狠的朝徐青玄唾了一口,旁观的百姓尽皆瑟缩寒噤,又暗地里摇了摇头!
不敬兄长,不守家规,这个徐五少爷真的是猖狂得无法无天,无可救药!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有人不禁如此感慨!
面对徐墨玄的冷嘲热讽,徐青玄满不在意的抚了抚衣服上的皱褶,然后对着以同情的眼神望着他的路人们,含笑说道:“没关系,作为他的二哥,本大人很能经受得住打击!大家也别跟我这位五弟一般见识,他年纪小,不懂事,还有待管教!”
“大人,您可真是胸襟宽广!”见仁在一旁听得感动的垂泪道。
“还说这样的话干什么,不管是不是别人撞到了咱们的马车,你也不应该喝斥别人,赶紧给这位大哥道歉,另外给他一百两银子当作赔罪吧!”徐青玄指着倒在地上的那个商贩对小厮厉斥道。
见仁应命道是,连忙从口袋里掏了一袋银子送到那商贩手中。
百姓们见罢更是直呼:“徐大人胸襟宽广,徐大人青天大老爷!”
这些赞美之词,徐青玄都欣然接爱,含着一抹得意之笑再次踏上了马车,只不过,在进入车轿之前,他望了一眼徐墨玄刚才奔去的方向,冷冷一笑。
徐墨玄没有找到那名白衣女子,很可惜,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女子正是那个极擅媚术的女人。
这个女人身份诡秘甚至对阿凌不利,如果就这样放任她离去,还不知道她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带着这个疑问,他最终回到了魏国公府,并将这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徐舒玄。
当徐舒玄听到他说在追那个女人的时候,很巧遇见了二哥徐青玄从那条街道上经过,便觉得这其中的关节必有蹊跷,不过,他也什么都没说,只问了一句:“阿凌现在怎么样了?”
一问到阿凌,徐墨玄的神色便沉静了下来。
“大哥,她答应了景王的要求!”最终他以十分低沉的语气说道,“不过,不是答应嫁给景王,而是与景王做了一笔交易!”
徐舒玄愕然片刻,星眸含思,又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似的了然点头。
“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