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寒起盗心
闵行区的“酒吧路”上,我们一行年轻人在老王的带领下走走停停,感觉好像一个老鸭头带着一帮长相并不怎么出众的小鸭子在觅食,上海的“娱乐行业”属实要比我们那小县城强太多。
整条街上都是红灯绿窗的娱乐场子,各种时下流行的电子音乐充斥着整个街头,我们到达酒吧路的时候才刚刚上午十点多,很多场子就已经开始营业,老王像是只偷腥的老猫似得时不时猥琐的朝着一些打扮靓丽的美少女吹着口哨。
“王哥。没看出来你这么大岁数,原来还挺奔放呐!”毛毛搓了搓鼻子快步撵上老王,跟他并排而行。
“男儿本色嘛,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老王恬不知耻的昂了昂脑袋,冲着迎面走过来的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招招手“哈喽,歪果仁妹纸,约不约?”
“傻逼!”两个长相可人的外国女孩,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齐刷刷的冲老王竖起了中指。
“哎哟我去...敢骂劳资?我这小暴脾气...”老王顿时有点坐不住了。挽起胳膊就要冲上去理论,当看到一个长的跟人熊似得棕发蓝眼睛的的外国壮汉时候,这货瞬间萎了,弱弱道“好男不跟女斗。咱们还有正经事。”
“哈哈...”我们几个顿时被老王的猥琐样子给逗喷了。
几个老外倒也没难为我们,骂骂咧咧损了几句后,就转身走远了,上海的建筑风格很有特点。汇集着世界各国不同时期的各种各样建筑,有古典式、文艺复兴式、巴洛克风格,走在这条不过三千米长的“酒吧街”里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好像来到了19.20世纪一样。
“看看人家这夜场整的多高大上,晚上可以玩儿人,白天可以看景儿,等有钱了,咱们也把开发区整成这样...”王行仰着脖颈颇感兴趣的来回张望着。
“老王,你说的转租的场子在什么地方?”眼看就要走到街尾了,我有些不耐烦的发问。
“马上到了!”老王像个猴子成精似得,夹着根香烟一脸牛逼的走在前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都是他小弟,没走两步,老王又转过来身子冲我贱笑道:“提前说好啊,人家这场子不转租,你不是说只要生意好、没背景就行么?”
“先看看啥情况再说吧!”我有些无奈的瞟了他一眼,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十成十的赖皮。
走到靠近街尾的一处欧式建筑的“纽约练歌房”门口时候,老王指了指招牌冲我耸了耸肩膀“就是这家,我以前经常来玩儿,不过老板太抠门,找小姐让他打个八五折都不乐意。”
“这家场子老板没背景?”我瞄着门口的招牌,看架势这地方营业也得有个六七年了,能在这种地方屹立不倒,我想老板即使真没什么后台。也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嗯,外地人!每次有人来砸场子,老板都特怂...跟咱们老板一个屌样!”老王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回去上班?”我这才想起来,好像我从警局里出来以后。这家伙就一直跟在我们左右,对于上班的事情只字未提。
“上个鸡毛班,我兄弟是社会大哥,我还去给人炒菜,那不是打我兄弟脸嘛,你说是不是?”老王一副理所当然的替我拍了拍肩膀上的尘土,把夹在耳朵上的半根烟叼在嘴里,蹲到大门口冲我憨笑道:“你们进去办正事吧。我在门口把风!”
“王哥,你可真是没谁了...”哥几个心悦诚服的朝着老王翘起大拇指,单凭这套不要脸的本事,三五个人还真近不了他的身。
不理会“滋滋”抽烟的老王,我们几个信步走进了这家名为“纽约练歌房”的ktv里,或许是上午的时间,整个场子看起来并不热闹,大厅里几个黑着眼圈的服务生懒洋洋的朝我们鞠躬“欢迎光临。先生几位?”
我们本来就是奔着闹事来的,王行看了我一眼后,直接龇牙骂道:“你瞎啊?不识数?”
两个服务生立时间清醒了,一个赶忙给我们陪着不是,另外一个偷偷摸摸的向后跑去,不多会儿一个西装革履,梳着个“三七”小分头的青年人就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
“几位大哥,是想唱歌还是...”青年看起来文质彬彬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娘炮味儿。
“我们是来吃大碗面的,西红柿鸡蛋卤的有没?”毛毛粗声粗气的冲对方昂了昂脑袋“你是老板不?”
“大哥们开玩笑了,我是这家小店的老板...不如我先带着几位大哥开个包房,然后找几个漂亮的妹子陪大哥们娱乐一会儿?”青年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哪怕被我们逼成这样了,依旧脸上带着笑意,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哥们贵姓?”我点燃一根烟,对着他吹了口烟雾。
“免贵姓马,不知道...”青年此刻可能觉察出来,我们不像是平常滋事的混混,脸色变得有些认真道“大哥,保护费的话,我每个月都有交给棺材。”
“哦哦,给棺材?”我点了点脑袋,朝着他微微一笑道“马老板,有没有心思转租?我看你这家店生意挺一般的,不如租给我们吧?租金什么的咱都好商量。”
“我没打算转租。大哥是不是搞错了?”马姓青年瞬间皱起了眉头。
“如果我非想租你这里呢?你愿不愿意割爱?”我猛地向前跨出去一步,吓得他往后猛退,差点跌倒在地上。
“我不租...”青年弱弱的摇了摇头。
“不租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