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长毛
“不是...我的场子没多少人。”宝贝姐摇了摇头,猛地指向其中的一个尖叫“他手里有枪...”
顺着宝贝姐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一个染了一撮红毛的家伙,冷笑着从人堆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把“狗腿子”(八九十年代农村猎户打兔子、狍子用的一种气枪,有点类似猎枪但是装钢珠的,据说近距离一枪可以干碎人的脑袋。)
“康哥好,众位大哥好!我是龙堂的四太保之一...魑!”一撮红毛朝着我们咧嘴笑了笑,笑的很不屑,似乎在他眼里我们就是几块砧板上的肥肉。
“哦,天门的第一条好像就是不许同门互相残杀吧?你算不算违规?”我捏了捏鼻子尖朝他昂了昂下巴“虽然咱们不是一个堂口的,不过我想办你,应该不费多大劲吧?”
“嗯,说得对!那你来啊!”自称魑的小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两手抱住狗腿子,有意无意的指向我的脑门。
“你的身份跟我不对称,让你主子出来对话!”我瞟了一眼他,用同样的口气对着他吹了口气,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哪怕对方手里现在握着足以要命的喷子,可我心里却一点没有害怕。
“凯哥很忙的,而且凯哥也不知道我们做的事情,我们当小弟的,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老大操心吧?不像你狼群的人,什么事情都得大哥亲力亲为,康哥累不?”魑指着我的鼻子哈哈大笑。
“所以你永远都是小弟,而他们是我的兄弟!”我戳了戳魑的胸口冷喝一声“滚开!”
“很抱歉,目前你们不能走,等魍拿下帝王楼再说吧!”魑拿枪口指向了我的胸膛。
“怎么?狗想咬主子?”我冷笑着走了过去,哥几个全都步履蹒跚的跟在我身后,走到他的对面,我一手握着他的枪管,一手顶住自己的脑门低吼道:“朝这儿开枪!只要我兄弟里今天有一个活着出去,看看周凯怎么交代!我狼群将近五百人,能不能拼的死你们!”
“康哥,您理解错了!闸北区本来就是我们龙堂的场子,只是听说最近蹿出来一伙人盗用咱们天门的名号在不夜城兴风作浪,我们公事公办处理一下!”魑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强压着怒火挤出个笑容。
“莫非龙堂的地盘,我们狼群就不能从这儿做买卖了?”文锦阴沉的脸走到我旁边。
“当然不是,只是...只是...”魑让文锦一句话给堵住了,吱吱呜呜半天憋出来句“起码需要走个过场,拜拜山头吧?”
他一句话把我们所有人都给逗笑了,我点燃一根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到底是你不懂规矩还是我不懂?我一个地区大哥去拜周凯头马的山头?你问问周凯敢当我面说这话不?你特么从这儿逗乐呢?”
魑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一把拿枪顶住了我的额头,急得方言都出来了“你妈卖批,讲个锤子哟!老子就说了,今天你们谁都不许走!”
“傻娃儿,瓜兮兮的!”谢泽勇嘴唇上扬,甩了句他的方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放轻松!我们都不走,刚才我给周凯打电话了,喊他过来谈谈!”
“谁他妈允许你打的!信不信老子毙了你!”魑异常暴怒的把枪从我额头取走又指向了谢泽勇“我大哥不知道这件事,也不想我们跟你为敌,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退出闸北区,咱们永远都是兄弟,是朋友!”
另一方面也说明,周凯确实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鸹噪!”我冷不丁的一拳头砸向魑的太脖颈,师傅说过脖颈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出拳必须把握力道,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人打死,我现在完全就是奔着要他命去的,这一拳头几乎用尽了全力。
我出拳的一瞬间,王行一把攥住魑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抬,“砰...”的一声枪响正好打中头顶上的吊灯,吊灯砸到了他身后那群混混的身上,墙皮“扑簌扑簌...”往下脱落,走廊里顿时乱作一团。
“草泥马,都给我跪下!”王行猛的夺过来他手中的“狗腿子”指向乱糟糟的那群马仔,谢泽勇一记扫堂腿把魑勾到地上,其他兄弟纷纷指向对方怒吼“跪下!都他妈跪下!”
文锦凑上前,把手指头在魑的鼻孔底下探了探,朝我点点头“只是昏过去了!梦魂,小天帮我把他抬下楼!”
“草泥马,放了魑哥!”两个小弟嗷嗷呐喊起来,带动的其他刚刚匍匐下身子的混混全都闹腾起来。
“我让你们跪下,能不能听不明白?”王行照着其中一个马仔的腿上“砰...”就开了一枪,估计没打到,那小子吓坏了,直接“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其他人也赶忙跪倒在地上。
文锦跟我使了个眼色,带着陈御天和张梦魂抬起魑走下了楼梯,“宝贝姐打电话报警,就说场子里进来一群恐怖分子,行哥,你从这儿帮宝贝姐看着这群王八犊子,林残、大勇子跟我一起回去!”
我相信宝贝姐从西城区混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跟闸北的警局没有关系,干她那一行如果真没关系,简直寸步难行!
宝贝姐依靠在墙壁上,虚弱的掏出手机开始拨号,王行点了点脑袋,虎视眈眈的拎枪指向龙堂的一群小弟。
我们哥仨赶忙往出跑,长毛虽然算不上兄弟,但是鞍前马后的为我们跑了这么久,于情于理都必须救他。
一路狂奔回去,看到紧紧合闭的大门还有门前的一滩血迹,我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赶忙又掏出手机给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