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多钟,街上的雾气更大了,灰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对面的洗浴中心什么情况,“咱走吧,勇哥!估计等不到了...”摸了摸湿漉漉的脑袋。道。
别看我刚才跟谢泽勇说的头头是道,貌似挺胸有成竹的样子,实际上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县城里确实只有一家医院,可是诊所、药铺,以及一些民间的郎中却有不少,张浩这种混社会的人,其实去医院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没事儿,从医院干狗日的张浩更有成就感,他不是号称开发区的大哥大嘛。谁敢动他?谁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他脸?咱们兄弟敢!”谢泽勇没心没肺的反过来安慰我。
“嗯。”我点点头,没有将心里的担忧告诉他,这种烦心事说出来也没有任何用,还徒增别人的烦恼,还不如憋在心里自己想想办法。
我们俩说着话站起身来,准备打辆出租车返回县城,就在这个时候猛地听到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紧跟着就看到一辆没有挂车牌的白色丰田越野车就从洗浴中心的方向呼啸而过。
“是张浩!我的清清楚楚!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等那辆车开出去以后,谢泽勇拽着我的胳膊激动的摇晃道。
“走!跟上!就连老天爷都帮咱,哈哈...”我兴奋的点点头,和谢泽勇一起小跑着朝那辆越野车撵了出去,此时街上的雾气更大了,五米之内基本上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哪怕对方是喝汽油的越野车照样也得牛速前进。
跑了大概十多分钟以后,“我宝哥。狗日的张浩要是开到县城,咱们也一路跑到县城啊?劳资实在跑不动了!”谢泽勇喘着粗气问道我。
“跑不动了?要不你撵上张浩,让他载你一程?”我开玩笑的跟谢泽勇打趣。
开发区距离县城大概二十多里地,对于我这个从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都有些困难,更别说谢泽勇常年纵欲纵色,身体亏的也差不多了,让他跑这么远确实有够为难他的。
“真瘠薄操蛋!狗日的张浩。别让我抓住他,脑门子给丫削放屁了!”谢泽勇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继续满头大汗的跟我一起慢跑着。
“怂宝,你还是处男不?”跑着跑着谢泽勇突然坏笑的问道我。
“如果不算五指姑娘的话,我想还是...”我抓了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他,经过一夜的生死与共,我和谢泽勇的关系变得比原来亲密了很多,过去我们说是“兄弟”那就是嘴上说说,如果不认识王行,我觉得谢泽勇都够呛跟我多说一句话。
“等这次的事情处理完了。大哥给你介绍几个玩的开的妹纸,小姑娘们长得也不差。会唆会裹、能冰会火,..你不能老是以处男的身份跟咱们兄弟处,说不去多丢大哥人...”
谢泽勇的体力慢慢开始有些不支了,脑门上的汗珠子越淌越多,不过一聊起女人的时候,他瞬间有了精神。
“勇哥,还是跟我说说王行吧,对于我行哥,我了解的还真不多!”我其实也有点跑不动了,想着靠聊天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王行?他就是个傻逼...”谢泽勇歪着脑袋,抹了脑门上的汗珠,打开了话匣子。
通过谢泽勇的叙说我知道了不少王行过去的事情,原来王行以前还是他们初中的老大,那时候谢泽勇和很多人都跟着王行混,不过后来王行的爸妈离婚了,他自己也因为打架让派出所抓进去好几次,每次都是他妈含泪去保释,他开始渐渐学好了。
初中毕业以后,王行更是彻底跟那群兄弟断绝了联系,就算是谢泽勇也是王行到县城上高中以后,一次上网偶遇才重新取得了联系。
“勇哥,你说现在王行如果摇旗呐喊能不能喊些你们过去的兄弟出来?”眼见前面的越野车速度放慢了很多,我赶忙拽着谢泽勇站在原地多等了一会儿,生怕会被张浩察觉。
“难!那群狗逼都是没事哥长哥短,哥有事了谁特么爱管谁管的白眼狼,以前跟着王行混也是因为王行他爸有钱,出了事王行能替他们摆平,现在咱们要钱没有,要势更不用说,够呛搭理王行!”谢泽勇想了想后,叹口气摇摇头。
“算了,那咱们只能从学校里发展势力了!统一咱们学校不是啥难事,关键是黄帝之前说过要在县城里混的风生水起!”我无奈的抹了把脑袋上汗水,本来想指望王行招揽点帮手的目标也落空了。
“怂宝,看张浩他们停车了!”谢泽勇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压低声音指向距离我们不远的丰田越野车,我们俩慌忙往后退了几步,隐隐约约看到张浩胳膊上吊着绷带从车里走出,径直走进了路边的一栋家属楼里。
“妈蛋的,早知道车里就俩人,咱们真应该冲过去干狗日的!”谢泽勇满脸懊恼的瞪着张浩走进那栋家属楼里,我这才注意到白色的丰田车里除了张浩以外,好像只有一个司机。
“现在也不晚,这个地方估计是张浩他家吧!”看了眼那栋六七层高的居民楼,我们俩人耐着性子等越野车开远以后,才跟进了楼里。
可能是受伤的缘故,张浩走的特别慢,我们走进楼里的时候,他才刚刚爬到二层,“哒哒哒...”上楼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我摸了摸藏在怀里的板砖和谢泽勇一起垫起脚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往上慢慢移动,张浩走上四层楼的时候停了下来,传出一阵掏钥匙开门的声音。
“上!”我朝着谢泽勇压低声音低吼一句,三步并作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