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我立即扑在了奶奶的身上哭,我爸站在门外,听见了我的哭声,夺门而进,见我奶奶已经躺下闭上眼睛了,也嚎了起来我的娘啊!我的娘啊!
我们父女俩可哭了好一阵,但是再怎么哭也已经改变不了奶奶已经去世的事实,我们能为她做的,只是尽后辈的最后一份孝道,为她准备好丧事。
我爸就在我旁边哭,狐狸似乎也不急着跳走,我爸似乎也看不见它,转头叫我出去给我妈打电话,要我妈过来,说我奶奶已经走了。
现在虽然是年初,可是外面刮着大风还是很冷的,我出奶奶家门的时候,狐狸跟着我出来,见我冷的缩脖子,十分讨好的向着我身上跳上来,用它那一身油滑的毛皮使劲的往我脖子里裹,并且把那张狐狸脸转到我的脸前,笑嘻嘻的叫我:“小孙女儿啊,明天就把我给请回家吧!我的牌位就在奶奶家的偏房,请的时候,记得多杀两只鸡孝敬我啊,一只不够吃,记得要那种看起来雄纠纠气昂昂的大公鸡,不要阉鸡!那种玩意儿吃多了不举。”
“可是这几天奶奶的丧礼还要办,还要办丧酒,恐怕没时间,等奶奶后事处理好了,我再请你回去好吗?”因为奶奶走了,我一时间没办法开心起来,连语气都低沉了下去。
狐狸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说:“过几天也行,只不过我们出马仙有出马仙的规矩,在你没请我进家门做我的香童之前,哪怕你发生了什么不测,我也不能帮你,也不能告诉你原因,如果这几天你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救你。”
奶奶的丧事也不过两三天的时间,这两天能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我点了点头,对狐狸说不会怪罪。
狐狸听我说完,点了下头,然后又十分暧昧的对我说它这样围在我的脖子里,暖不暖和,舒不舒服啊?
我低头斜视了一眼狐狸:“我脖子都快要被你压断了,我宁愿冷一点。”
我说这话,狐狸可就不开心了,立马放开了我的脖子,对我说了句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着往地上一跳,消失了,可是虽然我看不见它了,它的声音却在我耳边回响:“记得请我的时候要三只大公鸡啊,两只不够吃!”
这狐狸是不是跟奶奶跟怕了?现在抓我就使劲的宰我,刚才说一只不够吃要两只现在要三只!这得是多大的胃才能撑得下!
我打电话给了我妈,我妈说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和女婿一块。
我刚才又没和白锦绣说,白锦绣怎么知道奶奶过世了呢?不过在白锦绣到了后我也懒得问他,他爱来不来。
因为奶奶只有我爸一个儿子,爷爷那一辈的亲戚又少,所以奶奶的丧事,几乎全靠我家这几个人。
白锦绣来了也没和我说话,帮忙在忙前忙后的。老家人死后是不主张火化的,加上身前奶奶又怕火,所以就把奶奶的尸体扛到了村子前面的祠堂里,尸体的脸上盖着一张白白的薄纸,俗称为苫脸纸,一是为了防止亲人看见死者的面容时而感到悲伤内疚,二是为了观察死者是不是假死,气出纸动,说明人还没死透;当然把苫脸纸盖在死者的脸上,还有一个比较灵异的说法,就是为了能察觉出死者诈尸,如果死人死透了后,盖在死人脸上的纸被死人吞下去了,那就是诈尸。这个说法只是老一辈的说法,就算是诈尸也没有吞纸的动机,所以这个说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晚上我们一家人去守灵,虽然我和白锦绣不说话,但是有他和我一起,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晚上守灵的时候,我妈见我和白锦绣一直都不说话,问我们是不是闹别扭还是咋了?要我和她说说。
我爸我妈都在这里了,我还怕白锦绣啊,于是十分不满的对我妈说王博文打我。
说到王博文打我,我妈和我爸的脸色都变了,也没问什么原因,两人齐刷刷的看向白锦绣,我爸直接口暴粗口骂白锦绣小兔崽子,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都不敢碰,还被他打!说着一拳向白锦绣的脸上揍过去,眼看着就要打到白锦绣的鼻子了,白锦绣赶紧一闪,捉住了我爸的手腕,要我爸来问我为什么他要打我。
我爸被白锦绣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气呼呼的一张脸看着白锦绣,没办法了,只好转过头来问我说白锦绣为什么打我?
“他嫌我给他惹事,还不承认错误,所以就打我了。”
“瑶瑶啊,你给博文惹啥事了啊?快让妈看看他打你哪了?要不要紧啊?博文平时看起来挺温和的,怎么会打你呢?!”我妈也是心疼的我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可是这怎么惹,又怎么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早知道我那天晚上就不该故意拿糖馋白锦绣,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也没后面的事情了。而且白锦绣打的是我屁股,我总不能脱了裤子给我妈看我屁股吧,于是就十分小声对我妈说白锦绣打的是我屁股。
我这么一小声,我妈在听我说白锦绣打的是我屁股后,脸上紧张的神情竟然没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我说真是吓死她了,还以为女婿打我头打我脸了呢,说着转头对我爸说别生气了,这两夫妻结婚了,感情总是有点磕磕碰碰,还好博文知道轻重,会挑不碍事的地方打,屁股上肉多,多打几下也没事,可不像当初我爸,当初打她的时候,可是直接扇脸用凳子摔!
我妈说到这个的时候,立马就升起了一团无名之火,怒气冲冲的看我爸,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