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车里,司机问我们去哪里,我哭的一塌糊涂说不出话,郁垒也没具体的说我们要去哪里,只是对着司机招了下手,司机就意会到了郁垒的意思,将车子往前开了,毕竟这车和司机,都是郁垒变化出来的,郁垒都能自己随心所欲的控制住。
彭祖虽然只是陪着我和郁垒过来的,但是看我哭的这么凶,也过来安慰我,说我这活了这么多年,我爸妈只是小小的人类,毕竟和我只是二十年的时间,就算是我在他们家休息了一阵,没必要费这么多感情的,与其忙着感谢他们,还不如把这份念想放在郁垒的身上,郁垒才是陪了我几千年的亲人,上辈子我和郁垒是没办法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已经没人是我们的对手了,今生我得好好陪着郁垒了。
毕竟现在郁垒比我厉害,彭祖把之前对我的那种敬仰尊敬全都放在了郁垒的身上,毕竟如果真的一旦开战,我也要郁垒的保护。
我和郁垒之间,不用分什么你我,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也并没有因为彭祖对我和他的转变而生气,难过了好一会,才把我的悲伤全都压了下去,彭祖说的没错,我爸妈,只不过是陪了我二十年,并且在我走后,他们也找了个小姑娘求得精神的慰藉为今后做打算,既然他们已经对我失去信心,我也不想再留恋,现在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怎么可能是一句说停的下来就停的下来,只要我们再向前努力一步,我和郁垒,就可以翻转我们自己的命运了!
我唤来了一些阴兵,叫他们在我爸妈死之前,一直都守护他们,不让他们出任何的意外,算是对他们夫妻两人的回报,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了,不过回想起他们领养的那个小女孩,叫玥玥,倒是十分像之前白锦绣给我女儿取得名字,虽然那是一段十分不堪的往事,但是现在我爸妈领养的这个小孩子,也叫玥玥,我不可能傻到白日做梦的以为那个小姑娘就是我那死去的女儿,或许这名字就是白锦绣娶得,看来我不在的几年里面,白锦绣和我爸妈的关系,进步真是飞快呢。
“我们这次回家,那些守在你家周围的阴兵,应该已经去禀报白锦绣了,并且已经有消息来说,现在白锦绣已经官复原职,来围剿我们,现在是白天,白锦绣是夜神,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今天晚上,他一定会来找我们。”
现在的神荼郁垒,已经不是当初的阴司地神,不要说一个白锦绣,就是十个白锦绣,他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让他来吧,既然他不死,我们也不死,就陪他好好玩玩。”
我说完这话后,郁垒点了下头,对着司机说去哪听彭祖的吧,我们要尽快把禁药练成。
彭祖见郁垒已经将权利交给他了,十分的开心,立即叫司机调转了车头向着西边走,郁垒伸手过来擦我脸上有些晕了的妆,帮我整理了下往后梳的头发,一路上,一句话也没再说。
彭祖要去的目的地,是当年他所住的地方,禁药是用我们的血肉和他的血肉一起练成的东西,秘方我和郁垒当然不知道,这只有彭祖知道,当我们回到彭祖老家时,原本这里是一个集市,到现在,竟然荒废成了无人居住的村庄,不过虽然百年过去,但彭祖原本的老宅子还有些破铜烂瓦的,找到也不是很费劲,彭组说他之前炼药的地方就是在他们家地底下,过程中不能被任何人打扰,所以我和郁垒就在地面上等彭祖练完药出来,并且今晚白锦绣估计也会找上我们,所以我们要等白锦绣过来。
夜幕很快降临,这么偏僻的村子,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的话,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毕竟现在已经不同往日,在彭祖进入土地之后,我们和郁垒开始驱散方圆百里内的神明,之后召集了几十万阴兵上来,在这么一块荒芜的村子里,瞬间变起一座座酒楼饭店,人来人往,不亦乐乎,一点都不觉的荒凉与孤独。
和我们预料的没错,白锦绣在我和郁垒吃晚饭的时候来了,身边一个兵卫都没带,外面的那些阴兵拦住了他,他也不慌不忙的叫那些阴兵来给我和郁垒报个信,就说是从前的一个朋友来了。
白锦绣这会以朋友相称,也真是难为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相互厮杀,用尽了所有的手段,纠缠了这么久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结果,分分合合再合合分分,这种事情经历多了,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了。
白锦绣就连他的大凤鸟都没带,连我的对手都不是,我和郁垒怎么又会惧怕他,于是让外面的阴兵放他进来。
当白锦绣一席银白色长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看着他,心里涌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感觉是从心里传出来的,很奇怪,于是我就一直都注视着从门口走过来的白锦绣,而白锦绣也一直都看着我,就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一般。
“这么了?这才几年没见,就不记得我了?”我问白锦绣。
白锦绣听我这么问他,对我笑了下:“当然不是,只不过觉的你这么打扮,还真是越发有女人味了。”
这话很轻佻,不过配着白锦绣那张似冷非热的脸,一点都没有轻浮的意思,反而让人觉的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知道是褒还是贬。
“这女人味,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在将我魂魄给我的时候将我的性别固定了下来,恐怕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说起这件事情,我至今心里